绝对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打扮,他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修罗,直让人觉得不舒服。

三丈之距,狭路相逢,对面这人明显的是不打算让自己走了。四目相对之间,周若愚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仿佛冥冥之中有那么一双罪恶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呼吸的脖颈。

“额,冷面判官,书韩大人?”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名字,试探着问道。

“冷面判官……哼哼,许久的没有听见过人唤这个名词了呢。太傅大人目光当真是如炬,这幅模样还能够辩的出身份来,下官倒是荣幸。”

“呲,果然是你!”周若愚猛地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忐忑:倒是被自己给猜对了吗?哼,你当真的是生了一副乌鸦嘴,真是什么不待见人便惹来什么呢。

书韩磊羽四品官职微不足道,然而冷面判官的名头,仰赖着皇上对其的格外的倚重,一向的可是令京都朝臣人人生畏的可怖。“这幅模样……你不是……不是已经,怎么会。”

“下官命大,倒是侥幸的苟延残喘。”

“原来你没有死,也对,皇上最信任的领兵高手,本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丢了性命。”

“小官一时不查中了玡的调虎离山之计,以至皇上被谋害,痛心疾首。所幸尚罗家尚存殿下这一根血脉,下官自当竭力的辅佐,殿下便是下官的主子,便是花月最后的主人。她说的,等同皇命!”

“太傅大人,希望汝别犯糊涂。”

“原来是汝追随了她,难怪京都森严却是能够悄无声息的进了老臣的府邸。只是汝等的如意算盘怕是错了,老臣说的句句属实,汝等的忙老臣可是帮不上。”周若愚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是和判官在一道了吗?

难怪,这一次回来殿下看去浑身上下透着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愿意得帮,不愿意也得帮。”

“汝等强迫也没有用处。”

“院里见得一老妪领着个五六岁的孩童玩耍,粉雕玉琢的倒是好看的紧。听说,那是太傅大人唯一的孙子吧。”书韩磊羽似是不走心的抛出了一句。

轰隆,

晴空里斩下额一道雷霆霹雳,直惹的周若愚年迈的身子一颤。潜意识的转身跑到了门边,右手甚至是已经按在了门扉之上,心里空落罗的让他只是想要做些什么。“阳阳……不,汝等不能!”

“嘘,”书韩磊羽做了个小声的动作,浑身裹在墨色长袍里的身形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孔,然而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的到他是在笑的。“嘿嘿,说话可是得小声一些。吾等倒是无所谓,可太傅大人地位崇高,若引来了家丁仆役的瞟见下官和殿下在此,怕是对大人的名声不好。”

“说不得,外人便是会认为是和徒儿有些谋划呢。毕竟,你我本就挂着师徒的名义,谁都知道吾等是较亲近的。”背后说话的,是尚罗晓涵。

“额,殿下你。”明明的已经攀上门扉的手停住了,却是没有放下。

他知道只要手上稍稍的再用用力,只要步履再向外踏出一步,那么便是可以挣脱这个屋舍,尔后便是能够看到他想要看的事情。他明明知道,然而良久,他只是恍若定格了一般的维持着那个动作。

像是不甘,却又是担待着忧虑,他犹豫了。

与其说担心某人,更让周若愚惊心的是,尚罗晓涵似乎也是牵扯其中。

天哪,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顽劣天真的小公主吗?“你,你们……可恶,汝等把阳阳怎么样了?”

“他好或者坏,全看师傅的态度。”

“拿一个小孩子要挟,殿下,是你的意思吗?”周若愚问了一句,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样的问话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潜意识的他只是想要知道。

“是或者不是,有任何的区别吗?”

“没区别,只是现在的你……倒是看去和冷面判官一样,面目可憎。”

“冷面,多谢师傅夸赞。那么晓涵方才的话语……”

啪嗒,

攀在门扉上的手好似是被拆了骨骼似的,自上而下的自由落体运动,周若愚像极了一尊雕塑,也不出去,也不退后,只是仿佛灵魂出窍的立着。“唯一的条件,不许伤害阳阳。还有,老臣的家眷上下。”

“等的便是师傅这句话。”

层峦叠嶂环绕的深处,居一干净的巨型岩石顶上,作三两间茅草屋。

从此环顾,四周的绿意顶端白茫茫的的似白玉生烟,倒是景致独好。

一条红衣女子傲然的立在屋前,身后站了十来名官服的兵士。山顶的风儿不大不小,轻轻的扬起了她轻纱质地的衣缼,几缕青丝飘摇却遮不住白皙的面孔,飘然若仙。

景好,人却是更好。

“消息,可是放了出去了?”

红衣只是似是无意的甩出一句,身旁立刻上前两人殷切的回禀。

“是的娘娘,吾等一刻不敢耽搁。”

“按照娘娘的吩咐,已经在指定的位置放了暗号。只是,苗疆毒林那么大,那人能够看到消息吗?”

“这不是吾等该担心的事情,其实比起本宫要找他,他才是更加的想要找到本宫。”本宫?

一宫之主,一邦之尊,一种绝对的不属于寻常百姓家的称谓,打着骨子里的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超然和高贵。

镜头随音而动,自流瀑的红纱裙缼向上,白皙的下巴显得格外的尖而看去精致的紧。披散了一肩的青丝若素,不夹杂纤毫的装


状态提示:第1077章 会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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