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个个的风尘仆仆,满是惊愕的疲惫。如同惊弓之鸟似的,微弱下星辰之下,面如白纸。

“怎么回事?”凑近,金甲竟是尚罗无双。手里捉了把长剑,粘着来不及擦拭去的斑驳,似血!

记忆中,一向的高傲的他,什么时候,竟然也要屈尊的,执起兵器了吗?

不知道是墨色的衬托,还是原本他的眸子便是格外的醒目。白色的眼白,墨色的瞳子,死鱼眼似的睁的大大的,盯着前面不远处连死都不知道砸死的一人一马。就像是墨人的牙齿,绝对的鹤立鸡群。

“是弓箭,前面来的。”一人下马,壮着胆子稍稍的凑到前头查看。

“追兵,都已经到了前头了吗?”

“太暗了,看不清楚。”

长空,深林,洒下一串恍若来自天外的嘹亮。

“下面的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军事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十数人面面相觑,忽而大西。

“不对,应该是吾等的人。”

“终于有人接应了吗?”

“快去回话,说是朕回来了,让他们速来护朕。”尚罗无双提手指着一个方向,迫不及待的吩咐。

“诺。”

楼阁,暗处,无光。

“东边,怎样?”

“镇东铁骑人多势众,一路过了昌河,双方胶战许久。”

“丧了天险,那么此战结果已定。”

“这些日子接连收到战报,守军节节败退。”

“在边疆野惯了的凶煞,到底不是这些个只知吃饷银度日兵士可比。”

“这正是大好的机会,那么吾等,该如何?”

“静观其变。”

“不动吗?那不是任凭镇东人马嚣张?虽然那人败了是好事,只是若再这般下去。茯岚失守,这天下可就是镇东铁骑的了。第二个尚罗无双,主子,时不我待呀?”

“那人是败了,但玡还在。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这盘棋,轮到他去下了。”

“玡?十万人马都无用功,区区的几万残兵,他能够翻得起什么风浪?倒是不如让属下出手,属下有把握取了他的性命,夺取虎咒,占了苓岚,吾等也好有个资本。”

“退下。”

“可是主子。”

“你只是个奴才,不听话随时可以换了你。”

“可……属下,遵命。”

平原,辽阔。

“驾。”

“跟上。”

数百骑兵驰骋,月下尘嚣,烟尘漫漫。

宛若沙尘暴的来临,誓要吞了阻路的一切。

“快快,跟上,追上皇上,吾等便是大功一件。”

“快些,应该就在这边的。”

“将军吩咐了,不许他回去。快跟上,一定要截下他。捉了他,将军便是花月主宰。”

“我镇东铁骑,也将跟着扬名。”

“到时候,吾等可就是开国功臣。”

“跟上,捉了那人,少不了汝等的好处。”

“哈哈,好嘞。”

“追,快。”

城西民居,未及点灯。

透着窗扉,远远的便是瞟见东面花光点点。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与天比高。

“看,那边好像有动静。是城东,玡哥哥那边。”扶着窗台,玉手遥指。

窗外一侧,飘出了个背影。“许是正常的巡逻吧,也不是第一次。”

“会是发生什么事吗?”

“至少不是镇东军打过来,若是的话,那边早就乱翻了天。”

“那是怎么了呢?”

“管他呢,很晚了,歇息吧。”

“可是。”

转身,做了个轻声的动作。“嘘,别吵醒了福叔。不然,听得你在意关于玡的事,他又得啰嗦。”

叔,也是,因了那件事情,他如今是最反感玡的。

或许,也唯有自己,是最偏执的,愣是不肯相信吧。

“歇息吧,别想那么多。”嘎吱,

木轴转动,窗扉自外合上。

房内,一时暗淡。

墨色的影,长长的将秦暖给整个的笼罩了进去。以致于,模糊了她面上的模样。

“玡哥哥,如今的我,却是不该管你的事了吗?只是,三哥他的死,你是否真的沾染上了关系?还有宁儿,三王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多的问号,什么时候,你能够给我一个答复的机会呢?”

城东土丘之外几里,丛林边缘。

月影清冷,斜拉长了一道人影。

徒步,弯腰,右手张开在通进林子的唯一的道路上,比划些什么。“没用的东西,竟让他逃了过去吗?”

“亏得还以为汝等镇东铁骑不俗,不想连个人都对付不了。到头,还是要亲自出手,哼,不过也好,尚罗无双,倒是刚好消气。”

“希望,还来不及接触守军才是。”起身,暗暗的道了句便匆匆窜进了林子。

稍前几里,土丘之外,密林。

头顶的参天环绕,倒是仁慈的让出了一小片环形的空。如同四合院里,那接达天听的天井。依稀可见几点吝啬的星辰,井底之蛙似的局限的天空。

“是守军,快去通报,说是朕回来了,让他们快来护驾。”

“诺,小的这就去。”

“别驾马,免得生了误会。”

“明白。”一人得令,便是匆匆的向前跑去。

稀里哗啦,

是草木被骤然的掀开的窸窣,一道影子飞射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中了几名马背上的护卫。大力骇然,轻易的摔了一片。

“什么回事。”

“哎哟,疼。”<


状态提示:第405章 战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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