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司马阿木心不在焉地说道,“干女儿”怎么说也要带着。
“张书记与朱莉见过了?”
“对,见过了。”
“提没提职工楼的事?”
“想提来着,可是张书记没让”
“这个”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他是什么意思?”
“小心谨慎吧,我看他是有点怕金翔,不想再参与了!”司马阿木平淡地说道:“这样更好!”
“那么你呢?”吾艾肖贝盯着他的眼睛:“你就不怕金翔?”
“我?”司马阿木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怕的呢?”
吾艾肖贝低头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司马阿木翘着二朗腿,他可是西北领导中最为悠闲的一位。
现今的西北政坛已经蒙上了一层粉红色
沉默了许久,吾艾肖贝抬起头来说:“司马,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可是我可以把我的想法告诉你,我现在非常的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说什么也不引进金翔这个项目!”
司马阿木无所谓地笑了笑,现在的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使金翔真的出了问题,最大责任人也不是他。更何况,他相信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金翔出事。另外,他对政治已经无欲无求,这点与吾艾肖贝不一样。
司马阿木说道:“省长,您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老伙计,现在的你”吾艾肖贝摇摇头,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评价他。
司马阿木咧开了嘴,神情说不出的得意,笑道:“省长,我现在过得不好吗?”
“就是过得太好了!”吾艾肖贝满嘴的苦涩,越来越觉得司马阿木可怕了。
“老大,这么和您说吧,我在政坛混了一辈子,临到退休才想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吾艾肖贝问道。
“不就是为了过得好点吗?把这层意思想明白了,怎么过都开心!什么抱负,什么人生理想,这些都是虚的,人生的终极追求无非是生活幸福,难道不是吗?”
吾艾肖贝有心反驳,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是从政的人,如果只是单纯的去追求生活的幸福,那确实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你真的不怕?”吾艾肖贝盯着他的眼睛:“现在西北省关于你的传言最多”
“那又如何?他张清扬有没有绯闻?不还是过得挺好?”
“不单单是那方面”吾艾肖贝望着他的眼睛:“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司马阿木点点头,说道:“我会掌握好度的,何为贪官?敢问您您说全天下的官员都是干净的吗?”
“踩在钢丝绳上的感觉好吗?”
“这几十年咱们捞了多少?有的人一个项目就拿几千万,这些事您不是不知道吧?我不缺钱,只是想利用今后的日子享受职务带给我的便利,就这么简单,您懂吗?”
吾艾肖贝怔怔地盯着司马阿木的眼睛,他知道不管司马阿木是否还尊重自己,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一条心了。
“省长,我劝您也多想想生活上的事,都这把岁数了,即使再上一步又能如何?谁没有退的那一天?现在西北的局势已经很乱了,您还想和张清扬斗吗?算了没什么意思。”
“我们是西北人民的代表,我只是想多为西北的子民要些好处!”
“那张清扬呢?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西北?”
“那不一样,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就是糖衣炮弹,其根本目的还是加强外来人对西北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