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以海暗自神伤之时,大学士张国维的上奏让朱以海似觉听到了之音。
张国维不紧不慢的说:“殿下是在安宗被俘、鲁王降清时主动挑起天下的担子的,是收拾乱局的第一功臣。唐王远居福建,以我为屏藩,遇乱时没看到他有多么的社稷之能。相反,我等看到的是一个狼狈逃窜的唐王!”张国维越说越激动,叩倒在朱以海面前,大声道:“殿下是不应该做什么监国,应当早登大位。如此才更符合天下百姓的愿望,中兴大明只有殿下可行,别人不可能!”
听张国维说罢,朱以海激动的热泪盈眶,激动地说:“寡人也不想做那唐王的臣子。如果桂王与我争位,他是神宗之孙,孤王绝不敢贪恋权位,定奉上全部钱财军马。但是,这唐王与寡人一样,都是先帝的远亲,我若不能即位,他便也不能;他若能,我便也能。如今要我逊位,听命于他。他何不逊位听命于我!”
督师熊汝霖见时机成熟,大势已定,便跳出来表忠心,说道:“殿下只管监国,日后做咱大明的天子,待他日驱逐胡虏,还克杭州、南京,便是大明中兴之君。唐王那老小子若是不服,我有雄兵二十万,顷刻间南下栖霞岭,攻占福州城。”
朱以海不想听命于朱聿键,但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更不想跟福建兵戎相见。如果那样,自己受到南北夹击,不是只能跑到海上去了嘛。听熊汝霖说话有些过了,忙制止道:“督师这话就错了,唐王称帝和我监国,说白了是大明内部之争,在清兵压境之时,我们贸然与福建开战,到头来肯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清兵会将我们跟唐王各自消灭,最终占了我大明江山,朱姓天下将永不存在,我就是死,也有何面目去见洪武帝、永乐帝这样的明君先人!”
朱以海顿了顿,轻声道:“罢了罢了,以后我朝与唐王,进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各自抗清,只要灭了胡虏,这天下百姓便会倾心归附,何必现在就闹得你死我活呢!”
众臣听完,纷纷跪地,齐声道:“殿下圣明!”
朱以海坐在王座之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今日注定不得闲,这边刚把邹太后安顿好太监就来奏报说潞王,惠王,桂王三位藩王要见驾,我一听就知道是潞王朱常撺掇惠桂二王一起来为东林党人求情。在高弘图等人被捕下狱后潞王就进宫来见过我,所言无非是劝我为社稷江山着想不要针对东林党,不要让江南士子寒心等等。被我回绝后居然还不死心,难道他认为高弘图等勾结镇将的书信是假的吗!今天又拉来两个帮腔的,惠桂二王今天才到南京就来帮腔我倒要看看这二人是什么模样。
我知道惠桂二王与朱由崧的血缘关系最近,都是神宗皇帝的子孙,见面后我也觉得自己的脸型和惠桂二王比较像,今天来的是四个人,除了三王外还有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一个非常漂亮的帅小伙,跟后世的当红影视小生一般不二,询问之下才知道他就是在历史上被吴三桂勒死的桂王朱由榔,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英俊,相比之下我的相貌长的就有些“违章”了!
正如我所料,朱常确实又是为高弘图等东林党人而来,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二人配合着朱常劝我。我听着三人的言词眼角的余光发现朱由榔嘴角一歪欲言又止,等三人言语稍歇时我看看朱由榔,“御弟以为如何?”
朱由榔没料到皇上会问到他头上所以有些发懵,整理一下思绪才道:“臣弟以为高弘图等人犯上作乱,罪当族诛。”
闻听朱由榔之言,旁边的朱常脸色微变,朱常润和朱常瀛也没想到朱由榔会这么说,朱常瀛心中不由责怪儿子不知轻重,难道忘记来的时候跟他说的话了吗!让他敛尽锋芒他怎么就不听呢!
后世的时候有专门的形象公关学,好的外表往往是一个人成功的关键,第一次见面谁都不会对一个不修边幅相貌猥琐的人有好感,相反则会印象不错。朱由榔英俊潇洒的外表让我羡慕,他说的话更是让我对他大有好感,“御弟所言甚是,朕想三位皇叔必定想知道御弟为何如此说。”此时的我忽略了朱由榔桂王世子的身份,只觉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青年才俊,想要看看这个青年才俊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朱由榔深吸一口气,“高弘图等人其罪有三,自称太子之人身份未明前就称之为太子,致使人心浮动并陷皇上于不义,其罪一;高弘图身为当朝大学士官至尚书不思为国报效私下结党营私,妄图通过太子一案为己攒功,其罪二;外结镇将密谋叛乱,其罪三,如此重罪焉能不杀,不杀不足以警示后人。”
朱由榔之言深得我心,“三位皇叔都听见了吗?这样的乱臣贼子不诛才是大明江山的祸患,神宗以来党祸不断,致使君权掣肘冤狱不断,唯有铲除党祸根源才能使我大明中兴。朕身为一国之君,时刻以中兴大明为己任,如果丢了江山社稷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弘光皇帝的一番言语让三位藩王哑口无言,同样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三人的出发点显然有些不妥,况且他们的嘴再大也说不过皇上,朱常脸色难看至极告退而去。
从皇宫出来,朱常瀛狠狠的责备儿子几句,他对朱由崧这个侄儿的德行早有耳闻,对这次朱由崧为崇祯皇帝修建衣冠冢的动机也怀疑的很,他但有一个不来的理由都不会踏足南京城一步,儿子如此不懂收敛锋芒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