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兴七年,越国天宋帝登基的第七个年头。七年前,在那场激烈的皇位角逐战里,天宋帝在岳父——开国大将定远侯符战的强势支持下,碾压众皇子,成为最后的赢家。

定远侯符战——手握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这七年里,天宋帝励精图治,在朝,他斩异己、平叛乱;在政,他清吏治,轻徭役;在军,他裁冗健将;在民,他兴商利农。

以此…深深体现了一代君主的英明与远见!

短短七年间,越国一改以往千疮百孔的面貌,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实有余,越国一派欣欣向荣,上至勋贵,下至百姓,无不颂扬天宋帝是一代英主!

至此内忧已除,然…外患却如毒瘤一样一直威胁着越国。

越国北境接北辽,西境靠西吴,东临海!而每年的冬天,北辽的铁骑就会侵扰边镇,烧杀掳掠!百姓苦不堪言!

而今年却有变本加厉之势。

天宋帝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君主,他不忍自己的百姓永无宁日,再看现在越国兵强马壮,国库充实。

再三斟酌…决定向北辽兴兵,不说永除忧患,至少要安宁个十几年!

定远侯符战在朝堂上自请出征,天宋帝欣然应之…

太兴七年二月,天宋帝任定远侯为主帅,右骁卫大将军郭义为副帅,率领三十万大军挥师北上!

定远侯世子亦随父出征。

举国上下对这场战争信心满满,因为定远侯是越国战神,年轻时就跟着太宗征战四海、保家卫国,太宗逝世,又辅佐一代帝王安邦卫国,定远侯世子符明齐更是青出于蓝。在越国人眼里,定远侯府就是越国保护神一般的存在。

然…太兴七年八月,就是在这场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封战报八百里加急送进京都。

战报大致意思是:“太兴七年七月十一,先锋将领定远侯世子符明齐摔五千精兵从侧翼支援前线,然…不幸在沙坪岭遇伏,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定远侯世子不知所踪,定远侯忧子心切,带亲兵独闯敌军境内,至今未回…恐已遇不测!越**心大动,损失惨重,北辽军势如破竹,将攻进北境重镇——临城,越国北方领土岌岌可危,望帝决之!”

这封战报一出,举国皆惊,他们的保护神真的就这样失踪了?那越国怎么办?

一场战争主帅不知所终,这是灭顶之灾啊…

丞相当朝力主求和,帝怒斥之,廷杖五十,并贬丞相流放于蜀地!

令副帅为主帅,全领大权,又任郭义之子郭严章为征北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加援北境。并要求全力搜寻定远侯父子。

这样…天宋帝又一次体现了帝王的果决与魄力!

中宫之主符皇后,怀胎两月,本悠心静养,却在无意间得知自己父兄不知所踪,作为将门之女,深知战场刀剑无眼,这一失踪恐怕凶多吉少。一时急火攻心,后又不慎小产!

帝后乃年少夫妻,向来感情深厚、恩爱疼宠,为自己未出世的小皇子伤心有余,也见不得自己皇后如此忧心难过,便另派暗卫秘密搜寻定远侯父子,务必一定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一直无果。

这场战争打了一年多,郭义父子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太兴八年秋天,越**队夜袭北辽军营帐,郭严章砍下了敌国主帅的头颅,越**队士气大震,一鼓作气,将北辽军赶回两国边境之外。

秋天草原干燥,越**师夜看天象,在太兴八年九月的某个夜晚,越**队后撤十里,然后在草原上点起熊熊大火…

这场火沿着那晚的风向直往北辽境内蔓延。

至此,这场战争越国大胜,北辽草原被烧,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至少达到了当初天宋帝兴兵的目的,边境能清净个几年!

太兴八年十一月,征北大军凯旋班师回朝,举国欢庆。

大军带回了安宁,带回了喜庆,甚至带回了敌国的将领,

却没带回定远侯一门日盼夜盼的消息,众人也似乎渐渐接受了定远侯父子已死。可怜定远侯一门在一场战争里失去了两个顶梁柱,最后只剩下一门妇孺老幼。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

太兴八年十一月十五,监管刑部的赵王穆栎上了道奏折,奏折言简意赅,只有一个重点,那就是定远侯擅离职守,甚至有“通敌卖国”之嫌!

一石激起千层浪,定远侯在朝中威望甚高,百官纷纷上奏劝谏天宋帝切勿听小人一面之词,定远侯父子已生死难料,千万不要寒了定远侯一门妇孺老幼的心。

老牌勋贵矛头甚至直指赵王妖言惑众,上奏请求治赵王的罪!

侯老夫人更是狂怒,穿上一品大服,寒冬腊月跪在勤政殿门口,恳求天宋帝彻查,不能让定远侯一门忠良不明不白的蒙羞。

帝王深沉,下令彻查,由这次北征的主帅郭义主审,事情明白之前,为了定远侯府的安危着想,派禁军保护。

一个月后,郭义秘密呈上一堆涉及机密的信件、还有审讯敌国将领的供词,以及…定远侯府四十年老管家的证词。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帝甚怒!太兴八年腊月,天宋帝命侯府老管家带上朝堂亲审。

然…事情更让人出乎意料。

侯府的老管家在朝堂上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定远侯的种种罪过:定远侯权势滔天,手掌越国北方兵权,宫中又有符皇后坐镇,其实不止通敌卖国之嫌,甚至有取而代之之意,沙坪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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