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尤其是对于赌徒来说,瞬间众人便已经骚动了起来。

此时的沈蓉脸色有些发白,她没有想到墨海的俩句话便轻轻的化解了自己对于生死赌约的所有布置,瞬间花容失色。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我家小姐如此这般的羞辱?”账房先生此时的脸已经有些铁青,他没有想到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狂妄自大又不知好歹的人。沈蓉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的小妾,赛哈智是谁?那是圣上身旁一等一的红人,如果自家小姐与他人对局,外人会怎么看待小姐?塞大人又会怎么看小姐,这件事会成为北平城的笑柄。

“墨某只不过是为了舍弟才趟这趟浑水,有些事是不需要放在台面上说的是吗?沈姑娘!”墨海淡然说道。

此时的他很从容很淡然很冷静,小时候他没有能力保护然儿,保护冯清夫妇更不能让周新免于死劫。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心里深深的自责,原本自己可以在大明有自己完整的家,温馨的家,父慈子孝,夫妻恩恩爱爱,就这样生他几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这一切现在已经化为乌有,周新、冯清夫妇死于纪纲之手,而然儿的下落至今一直是墨海内心深处深深的痛楚。

如今,赌坊却要凌凯的命!这对于早已经把凌凯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的墨海来说无疑等同于割他身上的肉,自己不舒服还要自己生闷气不说出来,这多憋的慌?墨海不是这样的人,他平时坚毅,对于事情都是一丝不苟,但是如果触碰到他的红线,那么你要割我的肉不管你是谁!就算是皇帝老子朱老四,我也要让你知道我海子那也是会吃人的。

毕竟还是个姑娘家,虽然身处深宅大院,嫁给了赛哈智长了一些见识,她并不是认真起来墨海的对手。

一面是沈家的尊严一面是自己的尊严,墨海的话让沈蓉一时语塞。此时她的娇躯在微微颤抖,在自己和沈家二选一这绝不是沈蓉能预见的,如若自己不去赌,不仅沈家经营的赌场似乎会名誉扫地,不出三天她的身份便会被墨海以走镖之名散步全天下,她可以不去赌,但这是生死赌约,契约上只说明筹码相关,得利相关,并没有说由谁来赌,赌的项目是什么。原本让赌坊内的高手出手将眼前的此人踩扁,让他只有仰视的份,往常的嚣张跋扈的沈蓉此时眼神中只有惴惴不安的惶急。

想到此她忽然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眼神微微的有些迷离。

她盈盈的走到赌桌前,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生死赌约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她要的就是让墨海哑口无言的结果,狠狠的将其踩在脚底踩扁,很多年都没有这样让她心中激动的感觉了,她身为塞哈智的女人,没有人会敢动她,就连去顺天府衙门,衙门里的官员对他也是十分敬畏,毕恭毕敬的,因为她代表沈家,代表锦衣卫的权威,自然这其中更深的便是巍巍皇权。

“小姐!”账房先生满脸疑虑的看着沈蓉,他看出了小姐眼中的激动和不可回头的决定,便再也没有任何话说。

令赌坊的人愤怒的是,墨海在赌坊外选了一个乞丐当作发牌的伙计,这在众赌徒乃至赌坊内的所有人来说便是羞辱,小乞丐一身的恶臭,令众人不得不捂着鼻子,自然沈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随即给小乞丐洗漱干净,换上整洁的衣衫,片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干干净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数点数选牌发牌!”小乞丐有些生硬的向坐在赌桌两边的墨海和沈蓉说道。

“我选大,如果点数大我选择从哪里发牌!”墨海当先说道用温柔的眼神看了一眼小乞丐。

沈蓉自然没的选,只能选小。

三个骰子在骰钟里转悠着,所有的人此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赌坊内此时已经鸦雀无声,就连街道上也挤了一群围观的人群,赌坊内一天俩次生死赌约这在北平城自然不是太多见,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不断转动的三个骰子。

“五、四、四,点数为大!”小乞丐语气生硬的说着,因为有些紧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不时的呼着浊气。

墨海刚才已经验过牌九,清楚赌坊并没有动过什么手脚,这样接下来便是洗牌,小乞丐吃力的洗着牌九,反映犹如慢动作的电影般。

牌九被放的并不整齐,看的出小乞丐学的并不好,但他依旧吃力的做着刚刚学会的动作。

“选牌把!”沈蓉看了一眼墨海悠然说道,此时的她似乎很坦然。

“从左到右第三排,右边第一排,左边第一排,从右到作第五排”墨海轻描淡写的说道,但可把小乞丐忙的浑身大汉淋漓,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还是一个生死局,对于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孩子来说的确不易。

沈蓉小心翼翼的看着手中的四张骨牌,她看的很认真生怕配错,因为大牌九便是四张骨牌,俩张组合一起比大小,一输一赢为和,俩赢为赢,俩输才算是输。玉手抚摸着象牙的牌九,良久她已经组合好了,此时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开牌把!”沈蓉看着一脸笑容的墨海没有等小乞丐发话说道,她的心此时很镇定,她的眼神却有些乱,直至少在墨海眼里很乱。

所有人都看着俩人手中的八张骨牌,俩条命便压在其中!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牌面出来的哪一个瞬间"


状态提示:25 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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