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秋素雅这一次竟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被亲吻后还舔了一下嘴唇,意犹未尽的感觉。

可惜墨玹没时间关注这些了,此刻月华宫里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去解决。

扯皮过后他转身便走,谁知还没走几步,秋素雅火急火燎跑过来拦住了他。

“等等等等!”

“怎么了?”难得被她这么纠缠,墨玹倒是有点不习惯。

“那个,我……”

见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墨玹反而心中暗喜,揉着她的头发,谑笑道:“好了好了,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你要真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话,那就回去好好给为夫暖床,最多两个时辰,为夫定会回来宠幸你,嗯?”

秋素雅拍开他的手,急得都快哭了:“少说大话了!母后正在气头上,还不知道怎么罚你呢!这事儿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一听这话,墨玹不笑了,手按着她的肩膀,劝慰道:“雅儿,听话!你这一回去免不得一顿打,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放心好了,她是我的母后,最多骂我几句,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

秋素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略显红肿的脸,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看得墨玹心都碎了。

“哎呀哭什么?”墨玹忙将她搂进怀抱,柔声安慰,“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我,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再哭我都不想走了!乖,不哭。”

他越说,秋素雅反而哭得越起劲,好像真到了生离死别的那一刻,哭得墨玹扶额直哀嚎。

不远处,卫承和几名守卫原本还很淡定,这一幕一出,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卫承都不禁扯了扯嘴角,几名守卫更是乐得呵呵直笑。

这哪里是什么生离死别?分明就是小夫妻打情骂俏嘛!

这厢,墨玹已经认命了,任她鼻涕眼泪往胸口蹭,所幸秋素雅也没哭多久,大抵是意识到场合不对,抹了把泪花,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来。

墨玹正想问她干什么,谁知她竟然把那佛珠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是何意?定情信物?”墨玹说着,连自己都想笑。亲都成了,还定情信物?

秋素雅的表情却相当严肃:“你先别问,我只能说这跟一个梦有关,也许是我胡思乱想,又或者,那就是你的未来。总而言之,你戴着它,这是天意。”

“为什么现在给我?”其实他想问的是,我未来是什么样子?想了想觉得这事太玄乎了,不太可信。

问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因为……我相信你了。”

这话说得有些笼统,墨玹一时间并没有弄清其中的含义。

秋素雅又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要是你今晚能回来的话,我就……”

“啊?”墨玹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丫头有些奇怪啊!

“总之,我……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秋素雅果断朝着马车跑去,独留下墨玹呆头呆脑地站在那儿,等反应过来时,马车早已呼啸而去。

一路上,秋素雅在车里喃喃骂着:“木头疙瘩!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一到关键时候跟个傻子一样!木头!呆子!傻瓜!”

骂到最后,她却笑了,从来没这么欢畅地笑过,整颗心都像被蜜糖灌满了,悸动,雀跃,欣喜……最后却发现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内心的感觉。

是爱吗?她并不能肯定。

但是此时此刻,她想着念着的只有一个人,即便那人方才还站在自己的面前。然而片刻之间,她已经思念成痴了。

世事奇妙,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长,可彼此的心却走得越来越近。

墨玹看着手腕上的佛珠,感觉自己戴着的是一颗真心,他梦寐以求的真心。

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回到月华宫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墨玹走进大殿,发现所有的宫女内侍都不在,王后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案前,表情冷漠,像是在专门等着他。

他步履维艰走过去,直接跪了下来,唤了一声:“母后……”

王后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似乎他的出现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彼此缄默了良久,墨玹叹了口气,道:“母后,儿臣是来领罪的,请母后责罚!”

王后继续冷笑,眼睛里却闪出了泪光,漠然道:“是吗?那母后该如何罚你?”

墨玹低着头,平静道:“一切全由母后发落,儿臣绝无怨言。”

眼泪滚落下来,王后却不自知,愤愤然扫了他一眼,命令道:“那你过来!”

墨玹只好乖乖来到她的面前,恭敬地跪好。

“把手伸出来。”

眼珠调皮一转,墨玹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俊眸含着一丝笑意,把手郑重其事伸了过去。

王后随即在他的掌心重重拍了一下,还不解气,又在他的额头弹了一指,怒骂:“臭小子!”

墨玹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

他一笑,王后也情不自禁抿了抿唇,气鼓鼓说道:“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这个小祖宗的!现在就敢跟我对着干,等将来当上了大王,还不得无法无天?”说着又补了一句,“不对,你已经无法无天了!小兔崽子!”

墨玹知道她的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当下也不再拘谨:“母后,孩儿都已经娶妻了,您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骂我?”

“我敢骂你吗?小祖宗!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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