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我不由得问到,虽然所谓的“固有结界”也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一种体现,但我说的,根本不是那种程度的数据对冲,而是更大范围,更加牢固的,神秘性更高的,宛如“统治局遗址”那样的存在。

“用末日真理教的说法,就是‘圣地的倒影’——末日真理教的‘圣地’可是以中继器为根基搞出来的,哪怕只是倒影。也会很强就是了。”诺夫斯基一点掩饰的想法都没有,嘴角露出狞笑,它的五官已经完全变得不像是人类了,反而像是为了强调“狰狞”和“危险”而以抽象夸张的手法勾勒出来。并非是立体的,而是平面的某种东西。不,有“平面斩”的前提,我不得不假设,它此时此刻。正在把自己降维?

可以理解“维度”这个词汇的意义的人们,总是觉得,三维比二维更强,更高的维度因为包含着更多的因素,所以比低维拥有更大的可能性。我也多少有着这样的常识观念,但是,之前的平面斩,让意识到了,在“神秘”的作用下,常识无论科学还是不科学。都无法在事情生之前,正确推断其结果。

假设敌人不会犯错,那么,看似“降维”的举措,也必然包含着深意。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高川先生。”它又开始说话了,我们正面战斗,在高中只进行了十秒左右,十秒内大约完成了两百七十八次的交锋,最终被“平面斩”摧毁了利用临时数据对冲现象制造的长刀。但是,以正常的度交谈的时间。却过了一分钟。如今想一想,我自己的战斗,果然还是无法像富江那样干脆利落。

因为——

正如诺夫斯基之前说的,我“就像是怪物一样”。然而。“像是怪物”和“真正是怪物”之间,有着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只要是正常人,自身的常识和身体的本能,都不会主动要去跨越这个障碍。

变成怪物,可不是简单说说就能做到的。以人类的身体而言,要变成怪物。实际上就是变相的杀死自己这个还属于人类层次的身体,以及还属于人类层次的意识吧。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自杀的过程。

而从人类变成了怪物,就相当于“死而复生”这种程度的神秘吧。

我虽然也算是“死而复生”,但总得来说,可没有“变成怪物”这么彻底,因为,我虽然是精神病人,但普通人的常识,还是具备的,哪怕无法完全用这种常识约束自己,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

然而,完全变成了怪物的“诺夫斯基”,倘若用人类的思维去衡量,那大概就已经是失算了吧。

即便如此,它愿意交谈,我也会陪它继续下去。

因为,现在的我可不是只有一个人。

而让我如此安定的另一半,可也是货真价实的“怪物”!

“你似乎在等什么人……也罢,是等那个被你控制的女人吗?叫做富江来着?”诺夫斯基仿佛叹了一口气,“用这种类似操尸术的手段来搞女人,你也真是堕落了,高川先生。”明明自己也很扭曲,但它却用这副看不起人口气教训着我,让我觉得怪不舒服的。“

“曾经控制虫的女人,最后却变成了被人控制。真的是因果轮回,是真实的世界最奇妙的体现。就这一点,我会给她的下场点个赞。然后,等我干掉你,也会让人把你的身体制成木偶,交给另一个女人。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诺夫斯基的笑声变得尖锐,已经不是人类的声带可以出的声音了。

看得出来,它的谈性很浓啊,不过,它似乎认定了我不会在这种时候阻止它一样。我的连锁判定的范围,在三秒之前,就已经回缩到十米左右,这也意味着,我再一次失去了对富江的观测,而让“病毒”以某种无法目视的层面上活跃起来了。因此,我觉得自己直面诺夫斯基的危险,进一步提升。

更具体的情况,那就是,诺夫斯基停止交谈,而付之行动的第一击,很可能就是最有威胁的一次攻击。而之后的第二击和第三击,反而因为我对富江足够信任,就算会比第一击更强,也不绝对,会给自己带来更在第一击之上的威胁。

换句话来说,我相信富江会在第一击之后赶到,但却又不会在第一击完成之前赶到。

最后还是得动用那个完成构想后,就从来没有尝试过一次的底牌吗?我不禁这么想到。

“之前一直都觉得,高川先生是个强大的家伙。后来,高川先生成为了第一个四级魔纹使者,我就想,四级魔纹有多强大呢?可是,完全没有对比,除了高川先生之外,也没有第二个四级魔纹使者出现。所以,现在的战斗,也算是一直朝思暮想的吧……可是!”诺夫斯基的口吻,变得怨念深重,“真正打起来才现,完全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厉害,简直让人失望透顶。”它审视着我:“高川先生的神秘,最大的优势是度。那种非同寻常的加能力,真的让我大吃一惊了,的确是乎一般sān_jí魔纹使者可能达到的水准。另外,还有同样不可小窥的洞察力,似乎是可以完全捕捉某个范围内,所有运动的轨迹的样子。卓越的加和洞察能力,就是高川先生百战百胜的法宝吧。”

“不,没有百战百胜……说实话,站在这里的我,其实输得已经连都没有了。”何止没,连身体都没有了。

不过,这样的自嘲,完全不被对方理会,诺夫斯基继续怨念十足地絮叨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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