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并非是基于“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战胜对方”的想法去进行的。期待和结果的不一致,会导致何种崩坏,我也同样十分清楚。从目前的状态来说。哪怕是抵抗都举步维艰。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致命的气息越来越旺盛,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防御姿态正随着激烈的碰撞,一点点地变形。可以清楚认知到,自己单纯依靠速掠的绝对速度和构造体材质的坚固。已经越来越难以适应还在变得更加复杂的怪异现象。当神秘的多样化和差异性,全都集中在一个时间段里爆发时,仅仅依靠“一个方面的极致”就会显得捉襟见肘。

更快的速度,在不存在速度概念的神秘面前无法发挥优势。

坚固的物质,在无视物质属性的神秘面前无法发挥优势。

高速的再生,在更加强力的侵蚀面前也无能为力。

“江”没有回应,近似于临界兵器的刀状武器所产生的力量,也会被一些古怪。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现象中削减。

而这些克制着我的情况,在右江那复杂而多样化的神秘中根本谈不上什么稀奇——我可以感觉到,她并没有刻意针对我使用哪些神秘,而是一口气让神秘自行延展,滋生,产生化学反应,在我所能确认到的每一个最短的时刻,这些神秘的数量都在以次幂的程度倍增。就仿佛从一个奇点产生的爆炸,眨眼间就诞生出一个瑰丽多彩的世界。

这个瑰丽多彩,怪异无穷。光怪陆离又危险重重的世界,将我的行动束缚在一个相对狭小的范围中——大概是几万米,这个范围不断变动。但基本上,越是想要去往更远的距离,所要面对的阻力就会更强,总会在抵达某个距离时,产生看似偶然的情况,而迫使自己不得不转向,而一次次不得已的转向,其轨迹就好似划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而以速掠移动的高速。所描绘出的无数个圆形的轨迹,堆积起来又会形成一个球形。

这个轨迹的球形。不断向外挤压,又向内缩小。无法硬生生撕裂的移动范围,便是我所身处的牢笼。

我和右江的战斗,以常识中的秒为单位,但每一次力量的碰撞,则是在百分之一秒到万分之一秒的范围内。每一秒的结束,都会让我意识到“一秒钟”究竟是多么漫长的单位。而在这每一秒的“漫长时间”中,右江已经很久没有以近身的方式,和我进行正面冲突了。上一次,她使用概念逆反来到我的正面,是在多少个百分之一秒之前呢?

右江在我可以清楚观测到的视野中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可以感觉到,她就在视线的死角,有时则完全无法感应她的方位,甚至于无法感应她的存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在这极短的时间中脱离了战斗。然而,在这个战场中,明显作为她的敌人存在的,就只剩下我和四天院伽椰子而已,但是,在我感受不到右江的存在时,也无法在四天院伽椰子的残骸那边找到她的身影。而明明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那复杂而怪异的,充满了杀伤力的各种现象,仍旧追逐着我,围困着我,仿佛有意识地,明确地,将我作为唯一的目标。

我所可以辨识的现象,大都集中在一些看似物理现象的现象上,但是,在此时的战场,哪怕看似物理现象的现象,其发生过程也明显有着许多无法用我的认知去解释的情况,火不是火,水不是水,风不是风,扭曲也不是扭曲,而看似什么都不发生的平静,也绝非是一无所有的平静。明明看似一无所有的“真空”,却会在连锁判定中呈现剧烈运动的状态,而从“真空”中,仿佛无中生有的怪物更是比比皆是。这些怪物的形象穷尽了我的想象,我起初还为之感到惊奇,但很快就会被种类的繁多而变得麻木。这些怪物有的和我认知中的恶魔一样,有的则根本没有不同点,有时会充满了即视感,依稀觉得在过去的某个时候见过,但想要找出一个清晰认定自己绝对见过的怪物,却又根本做不到。

暧昧,朦胧,危险,简直就像是在做噩梦。

是的,噩梦……我不由得想。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试图提醒我,让我从这么一个提示中,去寻找摆脱挡下处境的方法。

我还有什么?只剩下意识行走了吧。为了对抗思维锁定,而将意识行走的力量全都收束起来,但实际效果已经被证明,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右江的意识力量甚至已经超过月神,面对那无孔不入,难以察觉的侵入,自己的意识行走所构筑的防线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筛子。

意识行走的力量,一直都没有产生足够的作用。虽然有够多次超乎想象的表现,但也都是偶然的情况,难以用主观形态去催动。毕竟,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意识行走者啊。不过,即便如此,在其他的力量都已经发挥到极限的时候,也就只剩下意识行走的力量还有不确定性。

我又一次从复杂怪异现象的碰撞中,以极快的速度穿行而出,但身体已经被分成两截,如果不是时刻用连锁判定观测着自己,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处于这种切断的状态。下半身从断截面处滋生出异常血肉,随即整个轮廓都被更加肥大的血肉吞没了,在这一大团血肉化作黑水之前,我已经挥动刀状兵器,让其在空间的震荡中解离。

右江并没有出现于我的感应中,她又消失了,但是,新的现象已经开始生成。这一次,我没有和之前一样,利用速掠脱离这个地点。四级魔纹飞速运转


状态提示:1575 囚体--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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