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自己有所怀疑,老猎人意味深长的说话也在暗示着什么,但高川仍旧无法通过自己的观测找到女孩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直觉在警告他,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想要出手验证一下,但对方的样子只是一个女孩,在自己找不到任何明确证据的前提下,他仍旧下不了手。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外来者才能看见她吗?”沉默了半晌,年轻的丈夫终于开口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根本看不到她,是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过去遇到过许多人,那些外来者对这个女孩的描述,和你一模一样。”老猎人不在意地说:“我是看不到她,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她。当然,如果你问我,她是不是幽灵什么的,我也无法回答。她就像是只存在于你们这些外来者的眼中,只有你们可以触碰她,既然很早以前就有人看到她了,她的样子却从来都没有变化,也没听说过有被外面那些怪物欺负,那么,她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存在就算我这么说,那个女孩大概也是没听到的样子吧。我觉得,她是看不到我的,也听不到我这样的村里人的说话的,就如我看不到她一样。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这些话会伤害她。”
年轻的夫妇对视一眼,其中的复杂难以言喻,又不约而同用探究的神情和女孩对视着,女孩倒是一副什么都不理解的样子,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成份。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亦或者说,到底是不是人?
“女巫”年轻的丈夫轻声嘀咕着,被妻子听到了,妻子也皱了皱眉头,却将女孩的手抓得更紧了,让高川觉得,在这长达一年的共处中,三人彼此之间已经结下相当深厚的情谊,不会被老猎人三两句话,就改变最初的印象和决定。
女孩是否和女巫有关?高川觉得十有**。她在多人观测中显露出的异常,在年轻夫妇的说辞中出现的“女巫”,宿营地的消失,新世纪福音的出现,以及这个村落废墟的至深之夜,彼此之间仿佛有诸多看不见的丝线将之串联起来。
这种似有若无,却又仿佛丝丝入扣的线索,让高川愈发觉得,宿营地的幸存者就残留在这个村子里,也许不在白天那个正常的时空里,而就在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至深之夜里。
“当外地人变成本地人的时候,就看不到这个女孩了吗?”高川向老猎人问到。
“似乎是这样,大家都这么说”老猎人这么说着,顿了顿,又仿佛暗示什么般,对眼前的三人说:“这个女孩的下场往往不怎么好。其实我有点怀疑,到底是外乡人变成本地人,才无法再看到她,还是因为失去她,外乡人才变成了本地人。”
“什么意思?”老猎人说辞中的悚然,让年轻夫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会遇到不测,是这样吧?”高川冷静地分析到。
“是的,但到底是怎样的不测,我就不清楚了,结局是各式各样的。”老猎人的声音有些沉重,“但是,就算她发生而来不测,当新的外地人来到这里时,仍旧会继续看到她,然后失去她。一般来说,失去她的时候还活着的外乡人,就完全可以算是本地人了,生存几率会降低许多。所以,为了你们好,也许看好她才是正确的选择。”
年轻夫妇面面相觑,两人虽然是为了寻找传闻才踏上旅途,但最终找到,并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坠入其中时,却又不免有些失措。他们究竟会如何继续对待这个女孩呢?高川不由得想到。但是,在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他仍旧不希望这个女孩发生不测。老猎人的话让他稍稍有些联想,过去会不会有人原本是为了照顾女孩,但却在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亲手杀死了这个女孩呢?
在神秘事件中,如此这般凄惨的结局总是络绎不绝。
“我会保护她的。”最终,年轻的丈夫这么说到,年轻的妻子也紧抓着女孩的手,给了丈夫一个紧张却饱含鼓励的笑容。
“随便你们,反正这是你们的事情。”老猎人将磨好的刀具一一插入腰间的皮带和皮兜中,站起身在地板上摸索了几下,就将一个暗格掀起来,里面竟然叠放着一整套的衣物。和现代人的衣物样式很是不同,并非是皮毛或常用布料制成,其纹理和质感,给人一种厚实但却不会发热的感觉。罩在外边的长衣反而质料轻薄,一阵微风就能将之拂起,充满飘逸的美感。肩部、肘部、腕部、膝盖等重要关节处,都有紧束的扣子,颈后竟然还有一个兜帽。
“你又要去猎杀那些怪物了吗?”年轻的丈夫有些担心,“你说过,猎杀太多的话,人就会变成疯子。”
“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老猎人冷硬地说:“你不是说女巫就在这里吗?我要找到她。”
“那只是传闻!”年轻的丈夫连忙说:“我们已经找了很久,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吗?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这里会变成这样,是那个女巫做的。”
“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