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辛白来干嘛，符小年大概能猜到一些。她想要什么，在眼睛里写得明明白白。但是符小年假装看不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季辛白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符小年不知道南乔和林初霁有没有一腿，要是有，他就更不想蹚浑水了。
林初霁睁开眼，看到季辛白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林初霁以为自己做梦了，反应过来才站起来叫了一声：“季老师。”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官方，像她对着符小年、许开丞的时候一样。季辛白有点恍惚。林初霁这样的笑容有点刺她的心。
但是当年，不也是她季辛白刺了林初霁的心吗。风水轮流转，林初霁追着季辛白的屁股后面跑了三年，如今也轮到季辛白了。
“拍戏还顺利吗？”季辛白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去。
林初霁呵欠也没了，人也精神了，任由小关给她整着衣领。小关支着耳朵听这俩人说话。她跟林初霁也挺长时间了，从不知道季辛白和自家艺人认识。
听起来还是很熟的人。
尽管嘴上都是客套，举止和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可能是先入为主吧，小关有点不开心。她看人很准的。她其实挺希望林初霁和南乔能走在一起的。
林初霁的性取向她很清楚，林初霁和南乔保持你来我往的关系也快一年了。南乔是个好人。
好人不一定脸上总挂着笑。南乔不爱笑，但林初霁出事儿的时候她没丢下林初霁。林初霁没钱买狗粮了，她还给林初霁找戏。
季辛白长得很大气，是可塑性很强的那种。可清纯，可艳丽。她在林初霁耳边说话，林初霁的耳朵都红了。她身材很好，比南乔丰满得多。小关冷眼看着她丰满的上围挤着林初霁的肩膀，心里更不开心了。
小关扯了扯林初霁的袖子，状似不经意地说：“姐，南老师出来了。”
林初霁一转头，看到已经化好妆穿好衣服的南乔，里在门口和符小年说话。她没看这里，林初霁却莫名感到心虚。
“季老师，”林初霁站起来，低垂着眼睛，“我要开拍了。”
季辛白的手刚刚搭在她肩膀上，此时因为她的动作垂落下来。季辛白握了握拳头。
这事儿也急不得。不过季辛白心里还是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的。她知道林初霁有多爱她。这是她最大的资本。
林初霁扭头走了，袍子带起一阵风。
南乔看了低着头往前走的林初霁一眼。
季辛白让几个助理把盒饭搬进来。她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南乔和符小年：“南老师，符导，我准备了午餐，不嫌弃的话，大家一起吃吧。”
南乔现在只想去滑雪场附近的大酒店洗个热水澡。身上都是车上暖风的味道。麻醉还没完全过劲儿，她脑子也有点卡机。重新梳理了一下昨天到今天生的事情，一股熟悉的不安感浮上心头。
她有种直觉，不管是这次假冒骗她来亚布力，还是几年前把她妈妈绑到天台的事情，都是一伙人干的。
因着对的绝对信任，她没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有什么不对。肯定是有人模仿了的声音。
这说明这个人一定要足够熟悉，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的。不然一般人不会知道平常怎么跟她说话。
南乔支着头，嘴角抿得更紧了。查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获得什么有用的东西，主要是每次对方都留有余地，似乎并不是一定要把她置于死地。
比如这次，把她抛在亚布力镇附近的林子，还是比一般的深山老林更加容易被人现的。
但令人纠结的是，这手段却让南乔“差点”死了。
为什么每次都让她差一点？南乔也不是不害怕，她差点就闷死在车里了，现在腿也有些软。她抬头看看林初霁，才想起还没跟她道谢。
林初霁开了音乐，欢快的口水歌。羊毛衫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的小手臂细细白白，潇洒地搭在方向盘上，把车开得飞快。
南乔这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林初霁身上。
“林小姐，谢谢你。”
林初霁应了一声，然后专心开车。南乔道不道谢，她也不是很在乎。毕竟南乔总是摆着一副棺材脸，就算能做到温温和和对她说话，已经算给面子了。
对南乔，要求就得这么低。太玻璃心容易碎一地。
正好，林初霁就不是玻璃心。她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从旁边拿出一盒口香糖，往后一递。
南乔接过来：“谢谢。”然后取出一颗放进嘴里。
林初霁知道南乔早上没刷牙肯定难受。瞟着后视镜，现南乔身姿正直地靠在椅背上，嘴唇微微动着。
林初霁收回自己火辣辣的目光，心里暗骂自己“痴汉”。
但隔了没一会儿眼神又飘过去。偶尔会碰上南乔投过来的冷然视线，她就又缩回去。
同时心里也在臭美地想着，南乔也在看自己？嗯嗯嗯？
美了几分钟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自己是个姬，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周围的女人都是姬了。
不过南乔这种类型，在姬圈很受欢迎的。肤白貌美的御姐，谁都会喜欢。这么想着，她贼兮兮的眼神儿又飘到南乔身上去了。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滑雪场。
林初霁先把车开去了酒店。两个人戴上口罩进去，林初霁跟在南乔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刷卡开了一间套房，林初霁张了张嘴，心里直呼浪费。
她自己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