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见脱塔拉仍旧哭丧着脸,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支吾了一阵后,只能尴尬地答道:“脱塔拉实在不清楚。不。。。不过!这就可以派人快马去查,小的在车师国曾留下的眼线,兴许还有能用的,一。。。一定能尽快查个清楚的!”

而右谷蠡王却不再理睬这正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脱塔拉,再次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一旁木朵那的位置——

“启禀右谷蠡王殿下,”只听木朵那阴沉而又镇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脱塔拉的耳中,却恍如自己的丧钟一般,“两部汉军的守将官职皆为戊己校尉。柳中城的守将之前曾任汉廷的谒者,名叫关宠。而金蒲城的守将前番乃是窦固西征大军中的司马,名叫。。。”

听到木朵那的声音戛然而止,竟一时十分突兀地停了下来,脱塔拉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慌忙抬起头来,见右谷蠡王也对木朵那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面色不悦地看着一时陷入沉默的木朵那。。。

哈哈,该不会是木朵那记不起来了吧?!脱塔拉心中正涌起一阵狂喜,可下一秒,却又再次听到了木朵那的声音,仿佛是从牙根处咬牙切齿般恨恨地吐出的两个字:

“。。。耿恭!”

当听到木朵那用犹如从地底深处迸发出的恨意,慢慢吐出这两个字时,不仅吸引了帐内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就连脱塔拉也禁不住回头去看木朵那的表情。一眼望去,脱塔拉瞬间便感到后背发凉,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还从未见过一向阴郁寡言的木朵那,竟也会有如此可怖的表情,连同那脸颊上一道道的刀疤伤痕,更加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在帐内短暂的沉寂后,还是右谷蠡王率先打破了沉默,也让众人回过神来,只听右谷蠡王仅说了意味深长的一个字:

“好!”

而仅仅这一个字,仿佛就已判决了脱塔拉与木朵那之间的生死两重天。

可就在这一刻,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了脱塔拉的脑海,只见其立刻直起身来,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嚷起来:

“不对!

木朵那他撒谎!”

脱塔拉这极为失礼的叫嚷,引起了帐内所有人的皱眉,但是,也同样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与好奇心。只听其继续指着面色阴沉、一动不动的木朵那,愤怒地吼道:

“木。。。木朵那他分明是在欺瞒大王您!您想想,他木朵那不过是初来乍到,又逢战败、损失惨重,这些日子里也基本都和小的躲在山谷里,离着汉军人马远远儿的。刚才这些个重要军情,就是小的都不清楚,他木朵那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可能知道?!分明是在大王您的面前胡言乱语,编造谎言,以求苟且偷生!而脱塔拉则是一片忠心,就算确实不知,也绝不敢欺瞒右谷蠡王您!”

一席话落后,右谷蠡王虽然依然面色如常,只是神态自若地仍旧缓缓把玩着手中的那枚棋子,可周围的一干侍卫,包括那紧靠在右谷蠡王身侧的年轻匈奴汉子,都禁不住微微吸了一口冷气,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显然是有所触动。

见自己的攻击有了初步效果,脑子转得飞快的脱塔拉更是立刻又说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而且,就算木朵那所说的是真的,难道不是更加可疑吗?请大王想一想,木朵那竟然能将那两名汉将的曾任官职背景都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说不定,这木朵那已然与汉军暗中勾结!其实,上回蒲类海失利,我就怀疑他为何还能率领小队人马在重围之中逃了回来!说不定,就是他早已与汉廷暗中相勾结!他。。。他就和背叛咱们匈奴、南下投靠汉廷、甘当汉人鹰犬的那个醢落尸逐鞮单于一样!前番是将脱塔拉骗入圈套,贸然出击,以至丢了车师、白山,若您不杀此人,下一回,被他欺骗、落入汉军圈套的,说不定就是殿下您和两万大军了!所以,大王,您万不可轻信此人啊!还请右谷蠡王您明辨是非,就直接处决木朵那这个信口胡言的奸贼吧。。。!”

脱塔拉一口气将这一番话统统说完,虽然其自身的表现依旧没有赢得帐内众人的几分好感,但是,帐内投向木朵那的目光,却已由方才的暗暗赞许,大多换成了几分狐疑,甚至,是饱含敌意的层层提防。

的确,木朵那似乎知道得也太详细了些,就算是由车师国的匈奴眼线在车师人那里打探,按理说也不该连两位守将校尉的背景都了解得这么清楚。加上其他疑点,难道说。。。真的像脱塔拉所说的那样。。。?

再度陷入寂寞的帐内,一时似乎对于木朵那而言已是危机四伏、杀气四起,甚至此刻其只要稍有可疑举止,就不知将会有几把匈奴弯刀会迅速招呼到其身上。。。!

一片暗流涌动、令人几乎窒息的趁机后,只听,还是右谷蠡王的声音,再度打破了帐内的鸦雀无声:

“木朵那,脱塔拉刚刚所说的,你怎么看?”

此刻,右谷蠡王虽然看向木朵那时依旧面带平静的微笑,但是,隐约之间,却也似乎暗暗带有几分质询的语气。

“启禀右谷蠡王殿下,这些汉军的军情,木朵那是从羌人那里知道的。”

“羌人——?!”

这一答复,着实让帐内的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木朵那则缓缓地开始说道:

“正是。大王或许已有耳闻,木朵那试图偷袭汉军后队的辎重粮草,历经几番波折,最终即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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