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宋仁德乘着步撵来到云姬的住所,他披着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战战兢兢地打开宫门,踏门而入。结果刚前脚踏入,整个人就像被中了定身术般站在门口一动都不动。

两旁的侍卫有些奇怪,上前查看,发现他两眼微突,已经断气,紧接着里面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莫要以假乱真,这小把戏只能瞒过‘人’的眼睛,瞒不过我。”

这时步撵旁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身边还带了一个带刀侍卫,那人才是真的宋仁德,之前的则是宋仁德找人假扮的。

他俩一进去,门就被带上了,宋仁德心猛地一跳,环顾着四周。

一块雪幕落下,当旁边的侍卫撩开布时,身旁的宋仁德已经不见。他急忙打开门,询问外面的侍卫宋仁德有没有出去,众人都说没有。

“那一定在这个房间里,都给我搜!”

宋仁德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想大声呼喊,却发现一把刀已在他脖颈处架好,而他认识架刀男子旁边的女子——南璟。

“是你们在这装神弄鬼。”说话之时,他无意中看到壁画上的人像,说道:“你们和这上面的人是什么关系?”

“还轮不到你来发话,今天你要想活着离开这里,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祁子燚将刀贴得更近,“你为什么害怕壁画上之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害怕罢了,因为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死了。”

“她怎么死的?”

“云川帝国国破,她作为云川皇帝的妃子殉情死了。”

“不可能,她明明是北辰开国皇帝祁荣的妃子,怎么会是云川帝国的皇帝的爱姬?”

听到这句话,宋仁德的表情很是震惊,道:“弋阳一役,云芙蓉明明已经和慕容客都死了?怎么会?”

祁子燚看在眼里,觉得那并不是装出来的,若是云芙蓉已死,那北辰宫里的云芙蓉究竟是谁,难道真仅仅相似而已吗?可是明明连背上这么私密的地方的牡丹都一样。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这时南璟心中也有许多关于他父亲的疑问,开口问道:“你认识林萧吗?”

“林萧?”宋仁德想了想,他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是云川帝国的御医。”提起这个,宋仁德一下子便想起来了,“南槐之的好友。”

“林萧说当年你,还有祁荣、还有已故的容国国主发动政变时,我父亲为功名利禄,助你夺位,杀害旧主,卖国求荣,真有其事?”

“成王败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又不是他慕容客一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宋仁德这句话是默认了林萧所说的一切,“你父亲之前和慕容客是生死之交,这条密道想来应当是慕容客拜托南槐之修建的吧,呵,你看,一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哪还有什么兄弟情义,家国情义!”

听到此,南璟的心灵还是再一次受到了猛烈一击,她稳住情绪继续道:“既是慕容客爱姬,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的。”

宋仁德的思绪飘到了三十年前,时间久远得让他回忆某些片段的时候皱起了眉头:那时他还是困在山沟沟里的小藩侯,慕容客还未登基,正值老皇帝寿宴,他去帝都贺寿。在皇宫举行的一场歌舞宴上,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让无数男人魂牵梦萦的女子——云芙蓉,她当时是南槐之身边的一个贴身丫头。

她似乎有着让人上瘾的魅力,只要看一眼,便挪不开眼睛,在那次宴会上,她邂逅了慕容客。

“云芙蓉是你父亲身边的一个丫鬟,身份卑微,慕容客当时又是储君身份,为了不让人知晓,又害于相思之苦,所以修筑了这条密道。”宋仁德看了两人一眼,随即紧张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清楚了。”

祁子燚与南璟相互对视一眼,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策行事。由祁子燚押着宋仁德,南璟翻开通往皇宫的密道口的石板,慢慢走至云姬所住的宫殿,侍卫一看宋仁德被人挟持了,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祁子燚一抵刀口,宋仁德只得乖乖听话,命令道:“什么都听他的。”

“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和一块出宫和出城令牌,另外不准惊动其他御林军,要是被我发现军队人增多了,小心你们皇帝的命。”

宋仁德点点头示意他们去准备。

等马车牵来,祁子燚将宋仁德一把塞进马车里,换南璟在马车中挟持他,他自己则驾车一路向皇宫外奔去。宫门口的侍卫还不知宫中发生何事,见到出宫令牌便也放了行。

宋仁德半晌开口道:“你父亲当真死了吗?”

南璟有些疑惑,但又一下子说不出感觉,只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可惜南屿痛失右臂。”宋仁德露出一脸难过的表情。

“若你知晓我父亲是冤枉的,就不应该将我南家一干人等打入死牢,害我二哥枉死。”南璟不敢讲南瑜活在世上的消息透露半点,也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苏志收到宋仁德被要挟的消息,眼里瞬间露出一丝兴奋又转瞬即逝,领了兵马赶紧去追。

“等下若是只有皇帝和其他二人,则格杀勿论;若是有其他军队在,切忌保护皇帝要紧。”苏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若是在捉拿朝廷要犯的时候,皇帝不幸被要犯杀死,这也怪不到他头上,那南屿上下他便最大;若是有其他军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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