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新进去的大汉们看着被绑的人贩子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来。

于青桐则在屋外面转悠,吹着小凉风,心里别提有多惬意了。

直到系统给她说:“宿主,这边的地窖里好像都有人,生命特征不是很强烈……”

地窖?于青桐一愣,没有叫其他人,一个人在系统的指引下摸索到黑暗的地窖里去。

这个村落就是人贩子的聚集地,下面的地窖很大,连成一片。

黑暗里,地窖里潮湿、腥咸、恶臭几种味道交杂在一块,别提多难闻。于青桐皱着眉头,捂住鼻子继续往下面走,在零星的几束光线下,看到下面的人影。

她脑子里仅存的理智一瞬间轰的全部炸掉。

下面,四五个姑娘躺在草铺上,衣不蔽体,露出的皮肤上,依旧残留着各种痕迹。排泄物就在旁边,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她们气息微弱,只是见有人进来,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身子却根本动不了。

她们的手腕处,被铁链条紧紧的固定在墙壁上,前面是几个农村用来喂狗的盆,里面装着稀稀的粥。

但凡有一点把她们当作同类的心思,就不会这样干。

于青桐只觉得自己刚才打得太轻了。

姑娘们抗拒来人的意思非常明显,随着她的走近,已经开始小声的抽泣。

于青桐停下脚步,就站在原地。

“你们不用怕。那些欺负你们的人已经被抓了,你们获救了。至于他们,终将获得他们应有的惩罚……”

姑娘们终于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于青桐胸口莫名发闷,那些人贩子会受到法律的判决,但,即便是被判死刑又能挽救回什么?能抹去这些姑娘们内心的阴影吗?并不能,那些经受过的伤害只会跟随她们一辈子。

你看,就是这么无奈。

把几个姑娘带出去,这个事情让外面那群糙汉子来办肯定是不行的。她一个人目前又没有放置的地方。

于青桐先出了地窖,呼吸到满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后才确认了自己确实存活。

她重回那间屋子里,几个年轻气旺、正义感爆棚的汉子正在踹人,还是比较有分寸的,洞妖站一旁拿着手机看着。

于青桐凑过去问他:“报警没?”

洞妖扬扬手机:“正拨着号呢,还没接通。”

“嗯。”于青桐点点头,心事重重:“让多带几个女同志过来。”

“好。”洞妖虽然没意识到什么事情,但桐哥吩咐的还是自觉的点点头。

接着,就看到他们的桐哥又加入到打人的队伍中去。

洞妖瞪大了眼睛:老大!不敢那样打的!会打死的啊喂!

……

到最后,所有小迷弟都歇了手,心惊胆颤的看着奋斗在一线的桐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

为了这群人被判刑,实在不值当。

警车的声音由远到近,于青桐终于收了手,随意擦拭了手上的血渍。

这次听说这是人贩子案,还抓到了四十多个人贩子,警察接到报案消息时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别说是民间组织,他们浪费了多少警力也没有一下子抓捕过这些多人贩子?

但一听是以于青桐为首的民间势力,连线的警察就啥话不说,麻溜的通知了局里,开来近二十辆警车赶了过来。

开玩笑!一个桐哥顶得上好几个连的兵力!

一个编外警察这么厉害,他们这些有编制的同行一点都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进屋之后,警察们立马发现气氛的不同寻常。地上三四十个被绑到一起的人在地上惨叫,甚至好几人的骨头眼看着都扭曲了。

站着的十来个西装里面套着t恤的大汉一脸无辜状,似乎他们也不知道谁打的人一样。

另一角落的椅子上,唯一一个坐着的人。

他们、他们根本不敢把目光投放过去……她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人完全不敢靠近,甚至很多拿着纸和笔想找偶像签名的小同志们,现在也不敢过去了。

所以躺在地上的人是谁打的,也就毫无疑问了。但关键是,谁敢找桐哥的事?谁敢?

反正带队的警察叔叔是不敢。

再说了,关于人贩子,打得多狠都不算严重。只是碍于他们平常穿的这身警服,他们即便想动手也不能动手,乐得现在有人动手。

但明面上,打人的事还是要拿出来说一阵子的。领队努力板正自己想要乐开花的脸,严肃的朝着一群穿西服的大汉说:

“这位同志,我要批评你们。动用私刑是非常不正确的行为,这种犯罪的人应该交由国家处理,我们会作出公正的裁决。”

他话锋一转:“请大家以后收敛一下,打背部和大腿不容易造成严重创伤,并且看不出来。”

大汉们嘻嘻哈哈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领队偷偷看一眼于青桐,咳了一声:“当然,感谢大家为社会稳定做出的贡献,我们回去会争取为各位记上一功。”

其他的警察们已经分散到各个村民的居所里进行排查,找出了账本,以及各地山村里的数目和需求等,证实地上这群人、这个村子,都是人贩子。

领队挥挥手,示意把地上的人全都扣起来带回去挨个排查。

一位细心的女同志问:“关队,不对劲呀。按理说人贩子所在地会有几个还没有交易出去的姑娘,但我们去村民家中搜遍了,没找出一个。”

从他们进来就一直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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