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家的闺女,能有什么好名字?还不就是,随随便便就取一个罢了。是自己出去读书时候,嫌宣海儿这个名字不好听,就去派出所改了。

从小,她就是个聪明、上进的女孩子。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去上学读书,要走很远的路。那时候她带着一个饭盒,饭盒里面是生米。带到了学校,学校会有一个大炉子,热气腾腾帮学生将米饭给蒸熟。她还会带着一个小小的罐儿,小罐儿里面,装着的是家里的咸菜或者一点酱油,用来拌饭吃。在村儿里面其他女孩子根本没将心思放在学习上的时候,宣海儿却比谁都认真,用功,她的成绩,是班上最好的,比那些男孩子都好。

她打小,就很会讨别人喜欢,用来得到更多。就好像她那时候的小学老师,作为一个助教,她格外喜欢宣海儿,觉得这个女孩子聪明伶俐。乡村条件有限,这个女老师,却愿意给宣海儿一些更多的教育资源。她不但给宣海儿一些书,甚至还对宣海儿父母做工作,盼望宣海儿一直读下去。

宣家在村里面,其实也算村里条件还过得去的,当然也只相当于村里而言。

宣家父母之所以答应让宣海儿读下去,并不觉得这个女儿能有多大的出息,而是觉得,这让女儿嫁人更金贵一些。

一个读过书的女孩子,在他们村儿还挺吃香的。

就这样子宣海儿一天天的长大了,她的身体就好像树木抽条儿一样,变得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村里头的男人,看着她,就已然会偷偷咽口水。

等宣海儿念完初中,那一年她才十六岁吧,家里让她嫁人了,嫁给了村中一户殷实人家。

宣海儿漂亮、斯文,还挺聪明,她的聘礼也是村里面最贵的。

可是她呢,想要继续读书,想要离开这个破破旧旧的村子,到外边的世界。

她那个乡下短命老公,对她挺着迷的,被宣海儿摆布得神魂颠倒。

可是她这个婆家,也挺有心思,生怕这还没来得及领证儿的小媳妇儿就这样子跑了。

最后,婆家就放了话出来,说宣海儿倘若要走,就必须得生娃。

铃铃就是那样子生出来的,那时候风吹过了铃铛,就叮叮当当的响动。

那时候,宣海儿就已经会耍弄心机了。

她本来还算疼铃铃,可是当婆家人在时候,她会对铃铃更好、更温柔,显得更喜爱。

而她那个老公,让宣海儿去读了当时县城最好的高中。

其实那个男人,对她还是挺不错吧。

虽然他重男轻女,虽然他笨得像一头牛一样。

婆家人禁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又见宣海儿这么疼铃铃,觉得已然将宣海儿拴住了,才放了这个媳妇儿走。

然后她就好像鸟一样,得到了自由,好像整个天空都是她的。

虽然没良心,更让宣海儿庆幸的是,她那个乡下老公,在她走了后不久,在一次工地事故之中丧生。

那时候,她真的觉得自由了,她甚至没回去奔丧。

可能因为这样子,她婆家才会气得将铃铃这个拖油**扔给外公外婆。

而她的父母,便要求女儿,时不时汇钱回去。

他们甚至不在乎宣海潮是否会不能毕业。

不能毕业正好,宣海潮可以在a市打工赚钱。村里面很多姑娘,都能给老家汇去工资了。

如果宣海潮不肯就范,她知道自己父母会真不管铃铃了。

也用不着真动手,法子多的是,饿铃铃几顿,又或者生病时候照顾不精心,那么小小的病弱的孩子,肯定就会没了。

而自己呢,曾经也真的很在意这个女儿的。父母一些要求,她也尽量都满足。

就算为了钱,肯定得照顾好自己女儿吧。曾经她也想过,回去后偷偷带着铃铃。可是她怕,回去了后就被家人缠住不能够出来。更何况,那时候她还是个大学生,带着孩子又算怎么一回事呢?她周围那些同学,肯定事会笑话自己的。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风筝,就算是飞得再高,铃铃就好好像是那么一条细细的线,轻轻的拴着自己。

可离开得久了,有些东西渐渐的生出了变化了,变得不一样了。那根细细的线,最后还是被扯断,还是宣海潮自己个儿伸手,亲手这样子扯断的。

她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木可人确实伸手拉了自己一把。

正在这时,许雪莉却也是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

“木小姐——”

面对木可人的时候,许雪莉已然是伸手,轻轻的拂去眼角的泪水。

她盯着眼前如斯美丽的脸庞,心里面一点点的酸意却轻轻的弥漫开来。

她记得自己刚读书的时候,确实很念着铃铃。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自己的女儿,软乎乎的一团,拱在自己的怀里喝自己的奶水。周围的同学,与自己年纪相若,差别也不大。可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些同龄人可能还是女孩儿,可自己已然是个女人了。那时候,许雪莉还魂牵梦萦的想着孩子,想着那个并不在自己身边的女儿。

有时候一梦醒来,自己眼角还有泪水的痕迹。

可人就是这样子,渐渐就会变了。就跟村儿里面那些会说三道四的长舌妇讲的那样,女人在外边一呆久,心都会野了。

最初对女儿浓烈的思念,渐渐变淡了许多,而来至乡下父母的勒索,却仍然仿佛了无止境。

更何况母亲上看到了别的理论解释。

那是属于母体激素的分泌,动物本能控


状态提示:226 长期的勒索--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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