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彼此之间的呼吸相互交融。两人都不傻,从停车场一路牵手而来,上楼时搂抱在一起,男女之间的化学荷尔蒙早已在这些蛛丝马迹当中发酵,只差一场催化剂,就能迅速升温点燃。

宋楚儿两手撑在床沿,仰首看着霍敬南,他一瞬也不瞬盯着她,黑眸里的渴望与深情快要溢出来,他的话给足了暗示,同时也在试探她。

要不要和好?要不要复合?

宋楚儿坐直身体,冲动是魔鬼,复合可以,复合之前需要把该理清的事情理清一遍,省得日后说不清楚。

霍敬南一点即通,见她敛起笑容,他也跟着端正态度,往后退了一步,蹲下来,单膝跪地,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抬头仰视她,“楚楚,你还相信我吗?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安冉冉呢?”

不是宋楚儿有意煞风景,安冉冉从来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薛云峰才是问题症结所在,若是霍敬南永远背负薛云峰这个枷锁,永远为了别人把她抛之脑后,她不愿意。

人的心容量有限,哪怕被人说她自私,说她不顾大局,她也要坚持自己的观点,霍敬南必须一心一意对待她,她不做那个被放弃、被抛弃、被第二选择的人。

霍敬南一直等着她来问,她终于开口问了,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他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她被判一年,考虑到她是薛云峰的妹妹,改为监外执行,自此以后,队里不再给予她任何补助,她与我们所有人都不再有关联,先前允诺她的事,小北在圈里照拂她,也一并取消,总之,我们与她再无瓜葛。”

气氛沉默,针落地可闻。

宋楚儿对此结果还算满意,霍敬南已经定居在北城,他在北城成立安保公司,缉毒队里的小何与张放也一并挖了过来,他与安城唯一的联系就只剩下刑警队的陈岷。

不是她小气,港地风水大师当初送给他们的一对佩玉挡了子弹,她的佩玉掉在地下暗室里,他的那块,估计也凶多吉少,“安冉冉会不会还来找你?她身上有你早年赠送的佩玉。”

霍敬南嗅出她话里的醋意,他不敢笑,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当时江南带人闯进地下暗室搭救了我们,安冉冉清醒后一直嚷着那块玉,我估计是被袁山的人拿走了,后来在古村落找了很久都没发现,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安冉冉不会再来找我,也没有找我的理由,陈岷说她回了老家,一直待在乡下,后来我就没再过问此事。”

没了好,没了妙,省得那女人还心存妄想借此来攀亲带故。

宋楚儿点了点头,“好,最后一个问题,你当时是真的看不清我们站立的方位,还是真的潜意识里舍弃我去救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避不开那颗子弹呢?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自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你有没有后悔?”

前两个问题都是小事,她最后说出来的才是大事,还有,宝贝儿,你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吗?你一下子问了四个问题。

霍敬南不敢在此时挑她话里的语病,他深思熟虑了一分钟。宋楚儿见他低头沉思,尽管知晓他当时是逼不得已,这一刻等待他的亲口回答还是如此煎熬,瞧他这副谨慎小心的态度,估计是怕说出真相伤她的心。

事实都已经发生,他当年早已做了选择,让他解释一下还不至于再次伤她的心,多少有些不平衡罢了。

“不说我就走了。”至于这么为难纠结?

她作势要起身,正好楼下传来季开阳的吼叫,催促他们下楼用午餐。她正好有了借口结束这话题,“南哥,开阳催我们下楼吃饭,我们先下去,这事以后再说。”

今天不说清楚,以后还不知道她何时再主动提起,说不定先前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她给予的复合信号随时会无赖收回。

霍敬南瞬间站起来,从背后抱住她,紧紧抱住,“我追踪袁山此人三年,我了解他的行事作风,他就是故意要挑拨离间,相比而言,你比安冉冉更加重要,一夜夫妻百日恩,宋茹与他即使没有领证结婚,好歹你也是宋茹的闺女,袁山再拿你撒气,他不会射中你的要害,他会留着你一条命用在关键时刻,所以当时,我赌了一次,事实证明我堵对了。”

“楚楚,那一次是我唯一算计你的一次,我借此报答了薛云峰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毕竟我中的那颗子弹是切切实实的,一颗被佩玉挡了冲击力,射偏了,一颗差点贯穿我的腿部,你走的这三年多里,我躺在床上躺了半年。”

“楚楚,我知道这时候说道歉会显得特别虚伪,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那样做,我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我也接受了应有的惩罚,你说,假如你真的出事,我会不会后悔?我会后悔,我也不会独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生气也好,打我、骂我也好,不理我也行,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语言是一把利剑,穿破了过往三年多的分离时光,回到了当时地下室的场景当中。铁面阎王霍敬南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会算计人心,即使他心爱的女人是人质之一,他也不留情面地算计在内。在大义面前,他的出发点没有任何问题;在男女情爱面前,他落了下层。

宋楚儿心绪起伏不平,一时半会儿难以给出答案,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能代表最真实的自己,她推开他,“南哥,谢谢你的坦诚,你让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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