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狭窄,老式的水泥地面楼梯,拐角处还有待扔的垃圾以及鞋架等杂物,窗户高又小,因此楼梯间的空气不太好闻。再加上昨天刚下过雨,这地方还残留雨天的湿冷,走在其中,非常不舒坦。

楼梯间的感应灯时好时坏,霍仁泰看不清秦思甜婀娜多姿的身影,只听到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来的脆响,还有她时不时的温柔提醒。

“霍总,你走慢点,小心脚下。”

秦思甜后悔死了,奈何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有硬着头皮领着霍仁泰上楼,她怎么就一时糊涂答应带他来自己住的地方,肯定是新公寓的诱惑力太大,以至于霍仁泰办完了事,随后问一句她是不是住在这附近,要不要顺便帮她搬家,她大脑瞬间短路,太过激动直接答应了。

要死了!他的双腿能不能爬楼梯啊?!

她提着一颗不安的心,紧紧握着手里的拎包,竖起耳朵听身后男人的喘息声,然而她的心跳声大过身后男人发出来的呼吸声,老实楼房不隔音,三楼东边这户中年夫妇又吵架了,老妇女的大嗓门都快盖过了他们的脚步声。

“死鬼!你又去喝酒了啊——”

“吵什么吵?!我又不是去偷人——”

秦思甜有些难堪,倒不是被霍仁泰发现她住在这种环境当中,她根据自己的薪资水平租赁的居所,靠本事吃饭,没什么不能见人,而是让霍仁泰这样的豪门贵公子踏入市井之地,太过格格不入,她办事太失职,他这样的人,人上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楼层本就不高,一会儿就爬到了六楼,秦思甜收敛纷飞的思绪,猛地拍了拍双手,感应灯亮起,她转身看向踏上台阶的霍仁泰,正要说话,忽然愣住,只见他额头上布满一层汗,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秦思甜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双腿,心中涌起惊恐,第一时间跨步到他面前,伸手搀扶住他,“霍总,你没事吧?”

该死,该死,她真该死,他要是出点什么事,她难辞其咎。

淡淡的女士香水味窜入鼻间,柔软的双手攀上他的右臂,紧实的触感拉回了霍仁泰的心不在焉,他抬头看向近在迟尺的漂亮女人,她一脸紧张,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扫向他的双腿,生怕那里会出问题。

他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腿疼,而是好久不爬楼梯,再加上衣服穿得多,爬出了一身汗而已。

忽而,他心思一转,抬起手腕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又软又凉,手感非常不错,他忍不住浮想联翩,摸个小手都令他浑身舒坦,这要是换成其他地方——

咳咳。

霍仁泰咳嗽几声,然后厚脸皮地靠着她,这一靠就不想动了,女人身体柔软,就像回到了儿时母亲的怀抱,他一边嗅着她身上的清新淡雅的香味,一边胡诌,“你这地方湿气大,我出门要么坐车要么平地走路,刚才爬楼,腿脚不大适应。”

秦思甜一颗心全放在霍仁泰的腿上,没察觉出来她与霍仁泰靠得太近,近到超越了上司与下属之间的正常交往距离,听到他的解释,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埋怨她就好。

她任凭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乖巧当起了衣架子,“霍总,是我考虑不周,要不我现在送你下楼?你在车上等我?”

霍仁泰见她紧张得忘了智商,忍不住低声一笑,“我觉得还是你租赁的屋子最近,你以为呢?”

尽管很想一直靠在她身上,然而此地终归不是说话之地,何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秦思甜窘然,看了一眼近处的防盗门,尴尬得手足无措,她撇开视线,妈呀,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太丢脸了。

静默了片刻,霍仁泰主动晃了晃她的手,提醒她别耽搁时间,她还需要打包行李。

秦思甜忙回过神,搀扶着他走到防盗门前,待他站稳,她松开手,从拎包里取出钥匙开门。

霍仁泰握了握右手,贪念她手心留下来的最后一点温柔,越发觉得他没法矜持了,小女人如此甜美可人,他迫不及待想下手。

老式的两室一厅格局,站在客厅就能一览无余,主卧与次卧朝南,客厅居中,厨房在后阳台上,卫生间与小餐厅并排。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家具陈列简单,唯一值得夸奖的是屋子整洁。

霍仁泰坐在布艺沙发上耐心等候,秦思甜直接进入主卧收拾行李,她带过来的东西不算多,两个大行李箱就能填满,考虑到外面那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娇,她决定今晚只带一个行李箱,把本周内穿到的衣服带过去,外带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其余的物件等到周末再来取。

大半个小时后,秦思甜整理好行李,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霍仁泰面前,“霍总,我好了,我先把箱子送下去,然后上楼——”

“用不着如此麻烦。”霍仁泰早就注意到客厅的角落里还立着一个行李箱,他耳聪目明,岂会不知秦思甜的主意,他伸手指着那个银白色的箱子,“别担心我,你继续收拾,我刚才已经叫人过来帮忙,我们等着便是。”

他决定继续伪装下去,这样可以获得她的同情,便于他接近她,也能放下她的戒心。

秦思甜闻言一愣,而后难为情一笑,转身走到角落,取来箱子继续收拾。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身处高档单身公寓,帮忙送箱子过来的司机已经下楼,霍仁泰坐在苹果绿的沙发上喝着秦思甜刚冲泡好的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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