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则看起了徐师傅做的首饰,这房间里放着三个架子,最左边架子上摆放着的首饰无论是从设计还是到做工都要略胜一筹,云舒大致看了看忍不住连连点头。

中间那个架子上的首饰便要参差不齐一些了,有好有坏,有精致的也有粗糙的,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最右边的那个架子,就最奇怪了,七个格子上,每个格子放了一件首饰,最上边的格子上放着的那个首饰甚至都是没有完成的。但不得不说,这个架子上放着的七件首饰比两外两个架子上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要出众。

看得出来,此人在制作首饰方面有极高的天赋,云舒猜测着这七件首饰都是出自徐师傅之手。

不过,她猜错了。

“郭七,这是谁?”架子上工工整整地刻了个名字,云舒轻轻地念了念。

这个名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原本还沉浸在机关研究中的徐师傅立马抬起了头:“那是我的关门弟子,这架子上的首饰都是他做的。”

云舒知道别人珍藏的首饰一般都是不能随便碰的,便凑近了看看,说道:“这位郭师傅的手艺真是好,所有的首饰都做的十分精巧。就是这个,为什么只做了一半?他去哪儿了?”

架子最上面那个首饰只做了一半,隐约只能看出来雏形,云舒研究了一会儿,也没研究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徐师傅叹了口气,走过来:“这件是郭七的出师之作,虽然没有做完,但这心思和技巧,却是我都比不上的,所以,我便让他留下了这件作品,让他走了。”

跟着师傅学手艺,要么是师傅觉得你可以出师了让你走,要么就是师傅觉得没什么能教的了你了才让你走得。一般都是前者居多,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一个师傅不如徒弟的。

冯若诗也走了进来:“郭师傅前些年在京城也很有名的,只不过他的性子太过孤僻,又事事追求完美,在京城的人缘不怎么好。所有的首饰铺子都不欢迎他,他便走了。至于去了哪儿,也没听人说起过。”

又是一个被首饰制作耽误了的手艺人啊!

云舒忍不住慨叹,却对这个郭师傅有了几分兴趣。

“徐师傅,您知道这位郭师傅现在在哪儿吗?我想请他做我首饰铺子的手艺师傅,您看看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是真心想请他的。”

徐师傅看看云舒,又看看架子上未做完的首饰,声音桑老:“我这徒弟是个痴儿,活了半辈子了,一门心思都在制作首饰上,一般人已经打动不了他了。不过,我觉得你的设计应该可以,若是能成的话,希望你能多多体谅他,他的性子真的不适合跟人打交道。”

云舒点头,连连保证一定会尊重他的想法。

徐师傅给了她一个地址便让他们都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把那张图样又还给了冯若诗:“我年纪大了,做不了这么精巧的东西了,小姐还是找别人做的。”

云舒能听出他话中的无奈和沧桑,一个将首饰作为自己一辈子追求的人,当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继续这门手艺的时候,那种无奈和痛苦,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吧!

临走的时候,云舒又再次邀请徐师傅到自己的店铺里做指导顾问,虽然他年纪大了,不能亲自做首饰了,但他依然可以指导别人做啊!

再者,他现在的生活有些艰苦,云舒也是想让他能过得更好一些。

不过徐师傅摆摆手,还是婉言拒绝了。他已经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出去面对那么多人和事了。

从徐师傅家出来,云舒和冯若诗的情绪都有些不太高,跟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云舒是在想郭师傅的事,冯若诗则是单纯地在思考徐师傅的话,对一件事执着了一辈子,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冯小姐,这图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若是在京城找不到合适的师傅,等年后我的首饰铺子步上了正轨,我便做好了让人给你送过来。”

原本只是送给冯若诗的一件礼物,没想到还牵扯出了这么多事,还给她找到了一位理想中的首饰师傅,还真有些意外。

冯若诗点点头,笑道:“收了你的礼物就很过意不去了,现在还要让你亲自给我送,我心里更……”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我们既然是好朋友,又何必在乎这一两件首饰呢?”

云舒笑笑,又道:“我打算明天就走了,徐师傅给我的那个地址正好在我回家的路上,我正好要去找找郭师傅,就不回来了。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我还得把首饰铺子尽快开起来呢!”

“果真是要走了?”刚刚见她听到郭师傅的下落时,冯若诗便猜测云舒会很快离开了,没想到居然第二天这么快。

说实话,冯若诗还真有些身不得这姑娘,难得的能在京城里遇到了一位跟自己投脾气又如此没有歪心思的女子,她最近连呼吸吃饭都有了劲头似的。

“我好像明白雨露为什么不肯回京城了,良河县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你在,若是我,我也不舍得离开。”冯若诗笑得淡淡地,但她眉眼里都是欢喜和不舍。

“哈哈,这话说得对,我们良河县,特别是云水村,有好多好多好东西呢!等明年开春暖和了,你就来云水村找我,如何?”

云舒真挚地邀请她来云水村,冯若诗也未推脱,点头答应了。

两人相视一笑,话不多但心意都是相通的,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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