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都市现代>夜路对话>第二章 团聚 上

还是突然间从梦里醒来,他非常的害怕。同时他也不明白,自己做的梦到底有什么意义,以至于影响到身旁的奶奶,他说的老人家的眼光和质疑,但是他明白,这一切,跟奶奶说,奶奶也不会明白。

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多少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他自己依稀的记得仿佛是有那么一位女性,但是他的脸却依然模糊不清。仿佛是村子东头的李二婶,不对不对,还是像村西头的干娘。他拿着自己父母的结婚照,却无法把这个形象嵌入到自己的脑海之中,仿佛并没有,这个人的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仿佛只有一双臂弯在前面,永远的等着她,等着他蹒跚的奔跑。这才二零00年。不明白,梦里的2012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大城市,而他的幻想却全部来源于每天的新闻联播。然而新闻联播上,那些光鲜亮丽的城市,去梦中的2012却有截然不同的差距。楼房和他差距甚大,连人的着装也不一样。而他却经常,经常有意识地感觉到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事情重演了一遍。只有是感觉到,自己明明很熟悉的东西,就变得异常的陌生,譬如,在卧室里的一个陶瓷杯子,在他不经意间却发现摆在了床头上,他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的杯子。他以为是幻觉,然而,自己的爷爷奶奶去告诉他。这个杯子是早就有了,以前他还经常玩,但是他却觉得异常的陌生。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吗?王涛很纠结,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是我疯了吗?而那天末日在哪天爷爷奶奶告诉他的答案,明显的感觉是那么的自欺欺人,仿佛是现编的谎言一样。还有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小孩,为什么我会想那么多?跟村头的那几个屁孩完全玩不到一块去,为什么?

不一会儿,村里寥寥的炊烟升起了,中午又到了。他从,田间回来,看见路旁的大槐树上,喜鹊在那边搭起了自己的巢穴,他听老人说,这个槐树有灵,不能随意砍伐,所以这颗树,他推测至少也得有六七十年了吧。浓郁的槐树的树干开始向左右发展向下面扩张。夏天的时候那里是最凉爽的。可惜这是冬天,临近过年,不知道今年,妈妈会回来吗?听他们说,可能回来,但是几年前,他们也是这样说的,直到今年也没有回来。他没有怨恨自己的父母,他很接受这种生活。别的孩子,自己的父母一出去,听到会哭,而他闹闹闹闹就习惯了,这一习惯,就是数年,那边偶尔会甩个电话,妈妈总是在那边担心王涛的生活。旁边的爸爸总是嫌电话费贵,让王涛的妈妈赶快解决电话,轮到他说话的时候却并不吭声。到她说话的时候,总是问王涛的学习怎么样?吃胖了没有,仿佛他就只会这问这两种两个问题,说完以后便是一阵最长的沉默。后来,他也是为了省电话费,通常的情况下,只要轮到他,挂电话总是很快。除了个别重要的事情,通常总是在二三十秒之内解决电话。但是,虽然,在二三十秒之内解决电话,他还是想跟王涛电话聊天联系一下。其实两个人像挤牙膏一样,一人说话一人答,但这已成为他们父子俩共同的默契。昨天妈妈说今年可能回来,旁边的爸爸,今天却没有催促,仿佛他也默许了这种行为,但是王涛却并未抱多大希望,因为,他已经失望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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