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翎回到自己的卧房,立马从内衬衣里,掏出那个白色瓷瓶,顺势一丢,丢进殿外那常年燃着的熊熊教火中,让白瓷瓶和血水,尽归于火。

宫翎还是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尤其是想到慕晗和那个恒青派少主谈情说爱的模样,这团火就在心里又升腾了一下。

他拎起茶壶,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才感觉那窝着的火,稍稍下去了一些。

慕晗慕晗,你揩过了本座的油水,本座绝不会让你对本座始乱终弃。

第二日,教主宫翎终于在下令青坛坛主缉拿追魂后,恢复了教众大会,宫翎依旧神态威严的坐在教主金座上;慕晗,依旧扮着教主师父,半眯着眼慵懒的半靠在银椅背上,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教众们的汇报,心中觉得无趣至极。

底下黑压压的教众们,就没有这样淡定了,一边兢兢业业的汇报,一边心里哀戚戚的想,师尊这个小白脸,居然从追魂刀下逃脱了,看来不愧是师尊;只是,逃脱了便逃得远远的罢,怎么又回来祸害教主了呢,祸害教主就是祸害明月教,祸害明月教就是和明月教的大伙过不去,和大伙过不去,这个人便不能留。

只是,这个人不能留,连追魂都失手了,现在又有教主护着,要怎么不留,这个却难办了。

金座上的宫翎,手扣着宝座扶手,似在思索,刚才白坛坛主白敬汇报,青坛坛主追踪左护法追魂到湖南张舵主处,张舵主将追魂庇护在自己宅子里,并大言不惭称师尊误教,左护法不过是行教众人人想行之事,现在青坛坛主反而相当于被扣押在湖南张舵主处。

慕晗听进了几个字眼,果然那张南天张舵主,身上那隐忍不发的气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便殊无顾忌的发了出来。可怜宫翎还认定他对明月教忠心耿耿,这下该相信她的皮毛相面术了吧。

教主的声音倒是平平静静,道:“哦?张舵主扣了本座的青坛坛主,待要怎样?”

白坛主恭恭敬敬的道:“张舵主放话,说只要教主亲手处置了师尊,不再受师尊迷惑,湖南教众便无有不拜服教主的。”

教主宫翎冷笑道:“什么时候,教主竟要受教众的威胁了,你们是否也像张南天一样,存了要威胁本座的心?”

听到教主这样说,教众均恭恭敬敬低下头,诚惶诚恐的道:“属下不敢。”

白坛主马上转向道:“教主,张南天反教之心,昭然若揭,何时清剿,属下皆听教主安排。”

教众大会结束后,慕晗依旧是懒懒散散的跟在宫翎身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得宫翎心中十分不爽。

这个师尊误教,便是自从慕晗扮上了师父之后,教众们诌出来的罪名,真是没想到,教众们的眼睛已经雪亮到这个地步,连本座心里对慕晗的喜欢,也看得清清楚楚,然而,身边的这个女人,却浑然不觉,撇得干净。

一旁懒散走着的慕晗,想起昨天被他抓的事,觉得有些憋屈,趁着现在还没到教主主殿,赶紧趁机占占便宜,拖着声音道:“翎儿。”

宫翎便恭恭敬敬的回道:“师父唤翎儿何事?”

慕晗便学着戏文里的桥段来演,拖长了声音道:“教众们皆道师尊误教,你待如何处置为师呀?”

宫翎看还有来往的教众和宫娥,便继续恭恭敬敬的道:“师父言重了,教众们不懂事,徒儿自会让他们懂事,师父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慕晗看着也快到教主主殿了,心想见好就收,便点点头,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一到教主主殿,宫翎便用强大的身躯将慕晗拦在刚关的殿门上,俯下头,用警告的声音道:“慕晗,没事不要翎儿长翎儿短的瞎叫,本座不喜欢你叫我翎儿。”后半句在心里放着的是,本座要你有朝一日叫我夫君。

说完,也不待慕晗作答,径自往前走了,慕晗刚要反驳出口的话,被憋回了肚子里,心里十分气闷,一气闷,便想寻点乐子,在这里,能寻的乐子,便是明天变本加厉的喊教主翎儿了。

只是,明天还没到,半夜就发生了事情。

半夜,睡醒一觉的慕晗,在那张宽大的水晶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想继续合目安睡。一旁小床上守夜的疏离睡眠浅,听到慕晗床上有响动,有迷糊的声音问了句:“姑娘,可是口渴了?”

慕晗知道作为一个丫鬟也好宫娥也好,守夜的时候因为警着神,睡眠非常浅,不想让疏离起来,便装着十分想睡的样子,道:“不用了,你安心睡,有需要我会叫你。”

疏离似乎清醒了些,用比刚才清明一些的声音道:“姑娘,你是不是也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这大半夜的,不知道谁在那里叽叽喳喳,莫不是师尊带着教主的师妹孙婧回来了?一向有她的地方,都热闹得紧。”

慕晗听说,瞌睡便跑了一半,心里十分想看看师尊本来的模样和行为举止,自己在这里扮了许久,虽说没人看出破绽,但看看要扮的本人,总有些帮助。

“疏离,陪我起来一起去看看吧。”慕晗一面起身,一面道。

疏离有些怯怯的声音传来:“姑娘,这个……现在去可能不太妥,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师尊现在在和教主谈教中的秘密事项,姑娘听了也不打紧。就只有一样,孙婧姑娘喜欢倾慕教主已久,姑娘您三更半夜的住在教主主殿里,然后又三更半夜的和教主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向烈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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