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里小树林,樊总兵感受到明月教教主宫翎寒气腾腾的目光,觉着自己要冻成冰棍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月色下慕晗紧了紧斗篷披风,显得身子越发单薄,她看看樊总兵,神色平静的道:“樊良,你想好了,我慕晗不愿勉强你,你若是不愿,现在便可离去,若是愿意,便是承诺,如有背叛,自然也要追责。”

樊总兵低下那颗清秀的头,道:“樊良愿追随慕姑娘,慕姑娘在地牢中交代的任务,樊良自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慕晗点点头,道:“樊良,我没有看错你,从今后,世上没有樊总兵,只有樊良,只是要委屈你,戴上这个面具,方便执行那趟任务。”

奶娘絮絮叨叨的一边帮樊良戴上面具,一边道:“这个面具可费了我家小姐许多的神,知道你爱惜这清秀的容颜,便做了个和你容颜相当的面具,你看,戴上后,也是好看得紧的。”

樊良谢了一声:“谢姑娘赐容。”

慕晗道:“委屈你先用着这张面容,待任务完成,便不用这样遮遮掩掩了,这便去吧,记得每到一处用教你的方法报平安。”

樊良看了他们几眼,从宫翎寒津津的目光中退出,慕晗又道:“等一下。”樊良顿住要隐到夜色里的身形,慕晗从身上扯出几张大额银票,亲手帮他放到包袱里,樊良道:“姑娘,钱妈已给了许多。”慕晗一边帮他绑好包袱,一边轻轻道:“身上多些银两,事情便好办些,你自己小心些。”

樊良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谢过慕晗后,快速的隐没在夜色里。

宫翎寒着脸色耐着性子等慕晗送走樊良,说了一声:“樊良这个追兵,真是好福气,当初从本座手下漏网,今天居然能跟在姑娘身边做事,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只是,慕晗,你是怎样收服了樊总兵的心,心甘情愿帮你做事,也教教我,好让我学习学习怎样让那帮教众死心塌地的忠于明月教。”

慕晗掀起斗篷下的眸子,看了看宫翎,道:“尊贵如明月教教主,天下教众遍地皆是,这样来笑话我,你觉得好么?”

宫翎心中叹道,真是伶牙俐齿,本座大度,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便不接话。

慕晗看了一眼秋葵,秋葵点点头,将两个手指放在唇边,“呼啸”一声,两匹皮毛通红的汗血宝马边来至跟前。

奶娘与秋葵共乘一骑,策马向前。慕晗也翻身上马,地上的宫翎也立马翻上慕晗马背,笑道:“慕晗,你不介意和我同乘一骑吧,我的坐骑不在身边,唯有蹭蹭你的了。”

慕晗感到后背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吃了一惊,欲将宫翎掀下马去,从短靴中挚出一把短刀,就往身后的大腿刺去,被宫翎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腕,另一只手顺势在她肩头一点,接过她手中缰绳,另一手揽着慕晗的腰,将马策得飞快。

本来慕晗没有那么容易被他制住,一来他功夫确实在慕晗之上,二来慕晗一手拉着缰绳,施展不开,着了他的道,被他点住穴道,身子一软,便不由自主的靠在宫翎胸前。

宫翎怀抱佳人,策着汗血宝马,心满意足的前行。

慕府里,阿爹慕青得知慕晗带着奶娘和秋葵跑了,甚至把地牢那个清清秀秀的公子也带走了,气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慕府里面顿时乱着一团,请大夫,煎药,安排下人们去追回小姐,偏生家里的长子慕臻又去出镖了,要月余才能回来,慕岚整天游手好闲惯了,一时之间管不来家里的事,也不敢跟阿爹阿娘坦白是自己坑走了阿姐。

只是,正当家里乱的时候,慕岚又刚好接到了明月教教主遣人运来的酬金,慕岚只能硬着头皮指挥家奴运到家里。

慕青刚被大夫又掐人中又灌药的弄醒了,一看慕岚指挥着家奴往家里一箱箱的运金银珠宝,命人拖上前来询问。

慕岚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道:“阿姐接了一趟‘镖’,这个是那趟‘镖’的酬金。”

慕青一听,差点又背过气去,阿娘雪菡坐在旁边顺气,劝解道:“青哥,人已经出去了,只能等她出完这趟‘镖’回来再说,你先别气,她回来了,你要怎样管教,我绝不插手了。”

慕青一张脸气得铁青,心痛道:“阿菡你看看,这次的酬金比她以往出‘镖’的酬金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前几次出‘镖’,哪次不是死里逃生,这次能不能有命回来,我,我……”

慕岚听到阿爹说到酬金许多,慕晗这次出“镖”怕是有去无回,把到嘴边的“这是酬金的一半”咽回了肚子里。

慕青对这个女儿,很心痛,很生气,很恨铁不成钢。家里又不是缺钱,非要她用命去换。眼看着马上就能见着她欢欢喜喜的嫁人了,在准女婿易梓要来的当口,她又跑了。

想到易梓,是了,易梓今天就要到了,这下慕晗那丫头跑了,又是我这个阿爹要厚着脸皮去应对这个恒青派的少主,晗儿啊晗儿,阿爹为了你,脸面真是要丢尽了。

阿娘雪菡知道慕青的心思,柔声道:“青哥,你且养着,待会恒青少主梓儿来了,自有我来应对,包你这门亲身不会跑了,晗儿出走前留了一封书信,信中要梓儿等她出完这趟‘镖’回来,我平常瞧着梓儿那孩子对晗儿十分上心,晗儿既有书信,这婚事便绝不会黄,将心放到肚子里。”

这边慕府里阿爹阿娘厚起脸皮应对准女婿恒青派少主易梓,费尽心机为慕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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