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倒不啰嗦,干脆道:“既是我在这里没用,便去帮那樊良吧,只是小姐你自己小心些。”

慕晗道:“放心,我要在这里做幌子,教主必定会有所保护,我要是小命呜呼,他的幌子没有了,若被人发现他师父还在世,岂不是危险。”

秋葵想想有些道理,又道:“奶娘在府里,离这里不过半天多些的路程,小姐你有需要,就唤奶娘回来。”

奶娘笑道:“瞧把你个小蹄子能的,小姐需要还不知道要找我么。”

说着奶娘和秋葵便回去,慕晗又叫住她们,吩咐她们不用另找马匹,将那两匹宝马骑走。

这天,已是慕晗扮着教主师父的第十天,天气晴好,万物和谐,这十天以来,慕晗扮的这个师父没有遭到暗算,宫翎外人面前那一声声恭恭敬敬的师父,也喊得慕晗心里十分舒畅,重生一趟,教主都是我徒弟,虽然是假扮的,心里也觉得在言语间占尽了便宜。

这天,也是和前九天一样,要陪着宫翎教主去到总坛开教众大会,昨天就听宫翎说起今天的会不一样,今天的会是明月教一年一度的年度大会,各地分舵的舵主都要来总坛汇报各地的情况。

教主今天虽然依旧是一身白袍,但这件袍子是前几天才赶制出来的,上面绣着几轮初升的圆月。来了这许多天慕晗才知道,在明月教,唯有教主的一应用度上可以有圆月,其他舵主、教众一律是不能用的。

就连现在扮着教主师父的慕晗,也是不能用圆月的,是以宫娥们为慕晗赶制的衣裳,虽用料珍贵,泛着淡白的光华,袍身却没有月亮,只是普通的纹饰。

总坛里,教主金座的斜后方,放着一把银椅,慕晗每天扮着教主师父,便是坐在这把银椅上。今天一年一度的教众盛会,慕晗依然端着教主师父那张柔美的男子脸,神色慵懒的半坐半靠在银椅上,她对教务不懂,百无聊奈的听着,没有听进心里。

慕晗百无聊奈的眼神余光瞥见宫翎眼底隐有怒色,面色平静,那怒色隐隐,旁人不容易瞧出。慕晗只因前世做丫头时认真琢磨过主子们的脸色,是以别人脸上有什么神色,她一眼便能望穿。

慕晗将眼光移至下方,下方恭恭敬敬汇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脸面方方正正,长得相当大气,身上却有一股难以察觉的隐忍不发的气质。

只听他禀道:“属下湖南分舵舵主张南天,向教主汇报湖南分舵今年情形,湖南分舵今年新发展教众507人,教务均在轨道上,只是属下管教无方,一名教众与湖南地头蛇金龙帮发生了冲突,致使湖南分舵与金龙帮大起干戈,虽然今年发展了500来人的教众,却是损失的多,补进的少,望教主能够协调|教众,增援湖南分舵,与金龙帮拼个高下。”

说完,恭恭敬敬静待教主回复。

慕晗看宫翎神色虽然平常,但是眼底的隐含的怒色表明事情恐怕不简单。

宫翎的头微微侧向后方,开口了:“师父,这事您怎么看?该不该调|教众增援?”

慕晗对教务一概不通,此时被他问着,知道他不过是想借着问她的当隙,需要时间思考一下怎样应对这位张南天。慕晗虽然不通教务,话本却听过不少,便半眯起眼睛,学着以前听过的话本中的官腔,装模作样的道:

“张舵主,本尊若是没记错,轮经验和能力,你和其他众位舵主一样,都是一等一的。记得当初本尊遇险时,还是张舵主献计,让本尊以少胜多化险为夷。如今湖南虽然是金龙帮的地头,但比起湖南的其他帮派,也算不得什么。”

她歇了一口气,就着茶杯呷了一口茶,继续道:“现在我们明月教日渐壮大,帮派之间起些干戈实属平常,刚才山东吴舵主还提到和山东本地的一些帮派有些小摩擦,已妥善处理,本尊相信你处理这些帮派纷争,能力上也是绰绰有余。再者……”

她话峰一转,继续道:“再者,他日我们明月教要称霸江湖,仰仗的都是诸位舵主,若是现在一些帮派纷争也要教主费心调派教众,今天将教众调派到湖南,明天将教众调派到湖北,我们明月教内部岂不是就要大乱,又如何谋划称霸江湖。诸位舵主都要谨记,明月教的发展,是教主仰仗各位舵主,而不是舵主们都张着嗷嗷待哺的小嘴,等着教主一张张来喂。”

看着下面有些舵主听到后面这句话,都有些忍住笑意的模样,越发触发了她的戏瘾,继续演下去道:“张舵主,一个月内,可能平息这些纷争?”

下面的张舵主听了她这席话,眼底神色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平常恭恭敬敬回道:“既是师尊有吩咐,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金座上的教主终于开口了:“师父说得极是,只是张舵主既然已经开口,本座便派右护法血修罗去协助你平息干戈。”

教主这句话简直是补刀,派血修罗去,到底是协助多一些,还是监督多一些,恐怕到时候只有张舵主知道了。

经过慕晗和教主宫翎的一唱一和,下面汇报的舵主再没有人提要教主调派教众的事,至少在表面上看,这个会议还是开得一派祥和。

晚上在偏殿摆宴,教主、慕晗扮的师尊、各位护法及分舵主在偏殿继续一派祥和的喝酒吃肉。

慕晗不胜酒力,借口身子不好,不能多喝,却还是被各位舵主猛灌了几杯,尤其是那位张舵主,一边叙着与师尊的旧情,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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