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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兰却早已注意到这两人,把大哥给她带的香袋放在鼻下嗅了嗅:“大哥,这味道真好闻,很贵吧?”

“在海外的香迷国便宜的很,咱们家的一坛子花蜜可以换十几袋”,林弛笑着又把一双结实的胶鞋递给弟弟,“广陆,这种鞋子可以防水,青罗国人下雨时都穿这个,你试试。”

因为这种胶鞋样子很丑,林弛才没有给两个妹妹带。

下雨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也用不到妹妹去做。

“哥,那青罗的人是不是不会做鞋啊?”林疆捧着那双鞋看了看,比着脚侧试了试:“这么丑,穿出去能见人吗?”

林弛笑道:“你一个臭小子,还讲究好看不好看?”

林芙兰也道:“是啊广陆,而且你没听咱哥说,这鞋是防水的,下雨出门就不怕了,丑点有什么关系。你快穿上,让姐姐看看。”

林疆别扭着把鞋穿上来回走了几步,引得哥姐两人好笑不已。

敛起笑容,林弛冷不丁问道:“怎么明月一幅绣品能赚多少钱村里的人会知道。”

林芙兰正看着弟弟脚上的丑鞋发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才道才道:“顾秀冉不是在容德绣庄做绣娘吗?前段时间她回村里说的。”

眉色微微一冷,林弛却也不再多言,家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林芙兰和林疆一句话不敢多说,唯恐让大哥生气。

沉默片刻,林弛便把赵老头祖孙介绍给自家弟妹,并叮嘱道:“赵老伯虽是我家的下人,但为长者尊,芙儿广陆你们以后要拿老伯当长辈对待。”

“不敢不敢”,赵老伯忍不住抬手抹了抹湿润的眼光,随即拉着孙女噗通一声跪下:“我们祖孙给少爷小姐磕头了。”

林芙兰连忙躲避,林疆上前要把人拉起,但刚有动作就被大哥一个眼神制止了。

受过这一个头,林弛才对林疆道:“广陆,把赵老伯扶起来吧,记住,以后在村里跟人就说赵老伯是我们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

这个不用林弛特意交代,清楚奶奶那恨不得把他们家什么好东西都扒拉到四叔家的性子,他们就不会出去乱说。

“秀儿还小,真实的情况就先不要跟她说了”,林弛又交代道。

林芙兰点头:“大哥你放心,我知道。”

在家吃过午饭,陪着小妹玩了一会儿,林弛就抬步去了梅林旁顾家建屋的地方。

午后,这些“顺昌造屋”的工人稍微歇息一会儿便又挥汗如雨地忙了起来。

顾攀正在用糯米汤和泥,这样脱出来的土坯硬度堪比石头,看见林弛走来,他便笑着招呼道:“弛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听说顾叔家在这里盖房,我便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不”,林弛过去拿起一把木锨就帮着和泥。

“不用你帮忙”,顾攀搅拌着平滑的稀泥,“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天,好好歇着去吧。”

跟顾家关系比较好的人家都有人来帮忙。

顾柏也在其中,这时便笑道:“弛子,在外面混得怎么样?”

其他人也都很好奇这个话题,特别是过来帮顾氏做饭的妇人们。

大伯母看看那只几个月不见却更显高大壮实的少年人,觉得丈夫曾经的提议也不算那么不靠谱。

现在的林弛因为海风的吹拂,偏白的肤色沉淀为健康的小麦色,初一看让人觉得有些黑,再看便感觉到爆满的魅力,更何况,他的身材拔高许多,胸前两臂的肌肉也因为前段时间总在码头扛麻袋而更加结实。

这样一个褪去稚嫩走向成熟的青年人,顿时就赢得了大伯母和另外两个帮忙做饭的妇人的好感。

大伯母暗自决定,今天晚上回,她要是不反感,就托媒人上门。

二权媳妇则想到了娘家待嫁的侄女儿,反复观察好一会儿,真是越看越满意,光看林家小子这身高力气,她家侄女儿要嫁过来,以后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看来明天得回娘家走一趟。

二权媳妇之所以这么着急,也是因为林弛现在不经常在家,据说是跟着人家的船做工呢,隔不多久就要出海去。

二权媳妇想到出海的危险,心想若侄女儿和林弛的事能定下来,可得劝劝他不能再做这种危险的营生。

给顾叔帮大半个时辰的忙,林弛便离开了。

完全不知道,就这一趟又落在身上两朵桃花。

他回家取了布袋,一肩扛着大半袋的釅茶,心中既盼望又犹豫地向顾家走去。

一路上林弛都在斟酌着见到翩翩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不料过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

“你是什么人?”林弛问道,“明月家的亲戚?”

欧阳薇笑笑,对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点了点头:“你来找顾叔的?他在村西的工地上呢。”

“不是”,林弛摇头,“我来给明月送东西的。”

林弛本来见顾叔顾婶儿都在工地上,便想着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问问翩翩,愿不愿意嫁他。若是愿意,他立即就找没人来提亲,若是不愿意呢,林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出海走走吧?

然而现在,林弛只觉心瞬间就凉了大半:今天肯定问不成了。

当走进院子,看见柏树下桌子旁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正双臂托着香炉在扎马步的男子时,林弛的心就更凉了。

欧阳端只看了林弛一眼,便继续专心扎马步。

林弛倒是打量他片刻,暗自评估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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