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出打猎时堕马晕迷,再次醒来,行止却与以往大不相同,后来更自称是当地普安寺中刚圆寂的方丈大师,诵经礼佛靡不熟悉,现已经弃了眷属家资在普安寺中修行,那寺中弟子也咸以师礼之。”

“荀大人给本官讲这灵异故事”,李度缓缓品了口茶,淡声问道:“是何意?”

荀大人呵呵一笑,身子压得更低,“下官只是想说,下官很相信鬼神之事,且敬之畏之。下官看来,这事很能是借居在此地的夏小姐招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东西。它,恐怕已经记住了容德绣庄,依下官之见,李夫人还是请来菩提寺的大师做上一场法事为好。”

没扯上李夫人,相信李大人不会紧追不放吧。

李度沉默无语,李夫人却拍桌呵斥:“这其中定有人弄鬼,荀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难道想如此草草结案?”

真按邪物作祟判了,容德绣庄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夏雪更是着急,这位荀大人刚才的话,不是把她指为不详之人了吗?或许还会是妖人?事情闹得几乎半个帝京都知道,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况且,她正是想用此法害顾明月,怎么今天事情却发生在自己身上?保不准就是顾家的人发现,然后给她来了个将计就计,那她派过去那个道士,会不会也将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些,夏雪心如火煎,咬咬牙开口道:“荀大人,其实小女子有怀疑的对象。”

什么怀疑对象?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的荀大人,已经决定回去朝三清祖师爷好好磕几个头,此时就不大感兴趣地问道:“哦,夏小姐但说无妨。”

“此事说来话长”,夏雪斟酌下词句,凭着前世十几年宅斗经验编了套说法,“之前我曾被继母误会赶到夏家祖宅,期间不堪祖宅仆妇的欺辱,听从奶娘的话找到顾家村一户人家,户主顾攀曾在夏府上做过侍卫,我求他念在旧情份上收留一段时间。顾家夫妻二人答应得好好的,我住下来后,平日里却经常听他那妻子的呵骂,顾家子侄更是经常在我身边转悠戏言相挑。”

夏雪说着羞愧得低头:“我的奶母丫头看不惯,就和他们争吵过几句,之后顾家子侄便不常来,但顾攀之妻却更以呵骂我为能事,经常驱使我为他们家刺绣,后来他家女儿外出回来,竟看我分外不顺眼,当晚就让其父把我暂居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搬个精光。后来,他家女儿还以收取借宿费为借口,把我身边的珠钗搜刮一惊,就连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副镯子也要抢去,我自然不给,却不想惹恼了他们,第二天就通知到我继母那里,怂恿着人把我带回了祖宅。”

“着实可怜”,荀大人点头,又拍桌子,“着实可恶,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等等,顾攀,这名字怎么好像听过?

夏雪捏着手帕拭泪,“大人,小女子一向与人为善,有过仇怨的也只有这家,除了他们会弄鬼害我,我实在想不到他人?”

李夫人此时已经分外反感夏雪这个麻烦,当初她就觉得夏雪的法子不妥,现在倒让容德绣庄也沾一身腥,不过能拉顾明月到大牢里吃一番苦头也不错。

“荀大人,您还不派人下乡拿人去?”她皱眉质问。

荀大人已经想来起来那顾攀是谁了,那汉子挺老实的啊,不过对上李度冷冷看来的眼神,他忙起身叫衙役进来,如此这般给吩咐了下去。

“等人押解过来需请李夫人夏小姐上堂对质”,吩咐完,荀大人转过身笑眯眯道。

“为了查清此事,小女子愿意上公堂”,夏雪毅然答道,“但我青姨与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大人还是不要传唤了。”

“可以”,荀大人爽快点头,“不过,事情总归发生在容德绣庄,李夫人到时得派个下人过去。”

“没问题”,李夫人缕着帕子,转头对兄长道:“哥,我回去收拾一下,满身的血腥味冲得难受。”

李度颔首,待妹子出去,他便对荀清道:“一大早就辛苦荀大人,第一楼,我做东。”

气,之前在吴府做幕僚时,他和这李度也同桌吃过饭食,了解这人从不虚套。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徒留夏雪坐在客厅中无人问津,她握紧双拳,缓缓起身,荀大人既然改变了说法,那就是慑于李度的压力想找个替罪羊,顾明月这次绝逃不了。

吴缯听到消息后陪母亲过来看姨母,他很好奇,先去被鸡血糊门的阁楼看了看,又叫过来几个小丫鬟问事情缘由。

小丫鬟们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吴缯听得头脑发晕,最后也算弄清楚了,突然他面色严肃地看着一个小丫鬟问道:“等等,你说是什么人弄鬼害那夏雪?

被点住的小丫鬟脸色白白,小心翼翼道:“是夏小姐家的旧仆,据说那一家人抢…”

“我问你那家人叫什么名字?”吴缯不耐烦道。

“姓顾”,另一个小丫鬟代答,“好像叫顾攀,荀大人已经派人去传唤了。”

“他妈的”,吴缯一下子站起身,问清那荀大人去了哪里,就叫小厮牵马,也不管后面追出来的母亲的询问,他挤开门口的人群,便骑上马直奔第一楼。

跟着小二的指使来到天字雅间,吴缯一脚把门踹开,当看到正位上端坐的黑衣男人时,他立即弱弱地喊了声:“舅舅。”

李度看他一眼,威严开口:“冒冒失失的,成个什么体统?”

吴缯想到他是为什么来,立即不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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