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翩翩怎样,都是我的翩翩。

摘过荷花,刘谱吩咐摆驾若华宫,途中吩咐道:“让御膳房备膳,半个时辰内送过去。”

顾明月坐在另一架宫撵上,心里焦灼万分,除了偶尔看向那个目光总是冷冷的侍卫,她没有表现出来半点异常。

圣驾未到若华宫,皇上带着一位皇后特地觅来的美人把华贵人最喜欢的粉荷摘了的传言,飘到各宫主子耳朵中。

德妃掩嘴笑道:“本宫早就说过,华贵人这种冷美人别的男人可能会捧一辈子,皇上啊绝对不可能,这不新人马上来代替了!”

贤妃不在意道:“必然之结果,不新奇,只是皇后要得意一阵子了吧。”

淑妃撇嘴道:“皇后真是好样的,不声不响地找来一位美人便分走了华贵人的宠爱,只是可惜,这宠爱也没到她自己身上去。”

…如此言论不一而足。

“主子”,粉衣小宫女满脸担忧道:“您该怎么办啊!”

白衣孤傲的女子放下玉质毛笔,面色不变道:“来去自由他,随便。”

旁边一个面相沉稳的宫女道:“依奴婢看,皇上未必是宠上了新人,恐还和主子置气呢。”

粉衣小宫女急道:“但是皇上都带着那个女人把主子心爱的粉荷毁了。”

“毁便毁了”,华贵人擦擦手,“又不是什么非看不可的东西。”

沉稳宫女摆手笑道:“正是因为这个,才说皇上是置气呢,否则为什么要毁粉荷呢?还不是主子下午不耐去看的样子让皇上觉得丢面子了。”说着向华贵人施礼道:“主子,您待会儿好歹去若华宫请请万岁爷,也好给万岁爷个台阶下啊。”

华贵人略蹙眉,她上京投亲,遇到他算是情投意合,却根本不想做他宫里的一个盼他宠爱的女人,她已经说过,他可以去外面找她,这人还是强硬地把她带进宫中。

如今,爱置气便置气吧,她不能再低头屈服了。

“万岁既然有新人陪伴,我又何必扫兴?”华贵人说道,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抬手命人:“把我的琵琶取来。”

用完清凉甘甜的荷花露,慢悠悠吃过晚膳,刘谱才满脸促狭地对上顾明月略显焦急的目光,道:“朕在你心中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并非”,顾明月摇头,只是刚才她借口出去,却没再找到那个总是会双目冰冷地看向她的侍卫。

穆蕴可能有多生气她想象得出来,但是在这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她除了装作不认识他还能怎么样?

其实如果是她看到穆蕴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那么她也会很生气。

这么一想,顾明月对穆蕴就只剩了担心。

刘谱并未察觉顾明月内心的焦灼,用过晚膳又坐了会儿,离开前叫来女官再三吩咐好好伺候顾姑娘,才在得胜一声悠悠长喊中摆驾回乾元殿。

若华殿布置的很精巧,顾明月却没什么心情参观,刘谱走后便关上门说要休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默默数数,直到二百时背后也没传来熟悉的暖意。

穆蕴不会气得不想理她了吧,但她对刘谱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不来问一问?

担心穆蕴会来,她可是急急忙忙洗漱过便赶走女官宫女们独自一人休息呢。

顾明月刚躺平呼出一口气,头顶便有一片阴影罩来,鼻息霎时间被干裂灼热的吻堵住。

穆蕴含住她的嘴唇疯狂地舔舐吮吸,双手同时把她的脑袋狠狠固定住,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紧促时才松开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爱我吗?”

“嗯”,顾明月缓过来呼吸,低声道:“皇上说两天后就让我出宫。”

穆蕴冷笑,“你怎么献媚才换来的结果?”

顾明月瞬间觉得胸口闷疼,好片刻才道:“我没有献媚,只是顺势而为。”

穆蕴没说话,听到泪珠滑过皮肤的细微声音,他浑身一震,抬手把她抱在怀里,沙哑道:“对不起,翩翩,我很生气,更气我没用,让你受这种委屈。”

顾明月推开他,垂头道:“事情能解决我并不觉得委屈,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拉住被子躺下来将头蒙住。

“我…”穆蕴不知该如何解释,沉默片刻道:“我恨水性杨花的女人…”

啪一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顾明月猛然坐起身来,挥出去的巴掌僵在半空,眼泪顿时汹涌:什么意思,在你穆蕴看来我是那种女人呗。

顾明月不禁觉得半个多前闷闷不乐两天却依旧决定和穆蕴走下去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翩翩”,穆蕴着急握住她的手,“…”

这时门外响起卫女官的低声询问:“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顾明月声音平常道:“刚才做个不好的梦,惊醒了,你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卫女官应是,几声清晰的脚步响后,黑夜重归寂静。

顾明月摸到枕边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平静道:“你走吧。”

“我没有觉得你是那种女人”,穆蕴依旧紧紧扣着她的那只手,低声坚定道:“我恨那种女人,看到你和刘谱言谈亲近,便迁怒了,但我更恨的是我的无用…”

顾明月禁不住笑了下,低声道:“因为迁怒,你就这样说我,穆蕴,你不知道话语是伤人利器吗?既然能宣之于口,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她即便再生他的气,也不会说这样伤人的话。虽然说生气时情绪激动之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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