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又好,但他在家竟然对于妻子虐待前妻女儿不置一词,真是破坏形象。”

顾明月脚下的步子缓慢了些,又听了几句,才大步走向教室门口,教室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一身灰色西装的高大男子,不正是天宫的景琰太子吗?

顾明月正想问什么,脑海中出现这人的身份,他叫宋炼,是上海宋家的长子,半年前来北平办事,彼时移居在北平的爸妈邀他去家里做客,想让余明月和他认识一下,没想到他竟对爸爸前女友两年前寄养在他们家的余初霁一见钟情,随后便留在北平,让余初霁来北大附属女子中学念书,而他则脱下军服,去大学部开了一门名为军事指导与国情分析的课。

巧的是,余明月在见到宋炼时也深深迷上了他,经常利用妈妈和宋母之间的友情缠着宋炼,昨天听爸爸说,宋家人暑期时会过来北平给宋炼和余初霁定亲,余明月就急了,当晚便写下一封非常露骨的示爱信,早晨出门时又故意不小心地推了余初霁一把,使她跌在旁边的玫瑰丛中,划伤了白生生的腕子。

这些景象快速地被顾明月捕捉到,而她也非常吃惊地发现,余初霁竟然和她长得有**分相似,连这个余明月和她也有五分相似。

顾明月皱眉,面前的宋炼已经开口:“跟我来一下。”

说着转身大步离开,顾明月只好快步跟上,或许是因为军人出身的关系,宋炼的步伐很大,顾明月跟得吃力,等到没有多少人在的楼后小花园时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宋炼突然停下,转头看见差点撞到他身上的余明月,眼中闪过厌恶,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他就非常想把明月这个名字从她身上取下来。

他觉得,这对同父异母姐妹的名字,应该互换一下。

不过宋炼是极为克制的人,厌恶很快被冰冷替换,他举起手中一直捏着的未开的漂亮信封,说道:“收回去,以后再给我送类似东西,我会直接交给你爸妈。”

顾明月双手接了过来,她刚才就注意到他拿的信封了,想起余明月写的那些肉麻的起鸡皮疙瘩的情话,她搓了搓手臂。

幸亏宋炼没看,就算不是她写的,以后她要作为余明月生活很久,影响到的可是她的名声。

且眼前的宋炼,明显就是景琰太子的仙魂,只不知为何没有记忆的样子,若是他看了,以后在天宫见面时岂不尴尬。

仙宫大半个月的生活,已经足够顾明月把景琰太子和曾经那个炼大哥分开了,此时面对他冷静中隐含厌恶的神色,她也没有半点伤心,点点头,折好信封揣在袖口中便转身离开。

宋炼不自觉皱眉,虽然她一句话没说,他却感觉到今天的余明月和以往那个大有不同,他,竟有些想要亲近她!

脑海中闪过余初霁的脸,他摇摇头,大步离开此地。

回到教室后,顾明月便慢慢梳理余明月的记忆,才知明月这个名字,是妈妈怀她时梦见一个躺在月光下的光屁股小女孩才取的,而爸妈之所以没有像他们一起生活时那样居在乡间,是因为余明月懂事后就经常缠着爸妈去大城市。

有一年,她遇到一个从城里到乡下避暑的小女孩,发现人家穿着漂亮的洋装还在学自行车,她回家后便哭闹起来,甚至说爸爸只会种地让她很丢人,都不敢和城里来的小姐姐一起玩云云。

这之后没过一个月,爸爸妈妈便带着她来到了北平,有妈妈的刺绣手艺,他们过得很不错,但爸爸不能干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投稿发些文章,渐渐的也写出了名声,三年前被北大特聘。

余明月过得越发如鱼得水,她很会玩,在各种沙龙上认识很多纨绔子女,一年前甚至学会了抽大烟,妈妈知道后,气得大病一场,爸爸限制她的零花钱逼她戒烟,她就偷妈妈绣一年才绣好的那幅双面绣去卖。

能卖到八万大洋的绣品,只被她卖了两千大洋,就这她还得意不已。

脑海中闪现妈妈憔悴的面颊和失望神情,顾明月对余明月生了十分的厌恶。

两年前,爸爸在国外留学时交往过两个月的女友出现,并且拉着一个女孩说是他的女儿,妈妈伤心时,余明月竟然还在一旁冷嘲热讽。

是不是自己的女儿,爸爸当然清楚,事情没过几天就弄清了,原来是那个女人过得不如意,又见爸爸妈妈住着小洋楼,爸爸还在北大教书,便想过来插一脚。

事情弄清楚之后,那个女人又跪下来哭诉她是如何被丈夫抛弃已经几年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余初霁也跟着在旁边哭,妈妈一时心软,就点头同意让余初霁在余家帮佣。

没想到现在,却被传成这个样子,爸爸不仅多一个女儿还有了个生活困苦的前妻,而他如今的妻女还虐待前妻之女。

余明月不仅没有安慰过妈妈一句,在看出宋炼对余初霁一见钟情后,还讽刺妈妈看不住丈夫,再三地要求爸爸妈妈赶余初霁走。

岂不知余初霁攀上宋炼后,也不在乎能不能留在余家了,反而是爸妈在谣言甚嚣的时候赶走余初霁,只会让本就不好的名声更差劲。

爸爸那里,甚至学校的领导都找他了解过这些影响他名声的事,还建议爸爸将余初霁的母亲接回来养着,并且登报承认余初霁。

为这事,爸爸妈妈还发生过两次口角,余明月却看在眼里从没有关心一字半句,她甚至因为爸爸妈妈这两年对她过于严厉而恨他们。

顾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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