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酥伸手,扯过紫色床帘,便盖住了两人的身体,推了推身上那个。
然后,某只兔子雷打不动,埋头在梅花酥的胸前,那香艳场景,惊得桃花目瞪口呆。
这抓奸的场面,顿时尴尬了。
一众围观群众看也不是,避也不是,眼观鼻鼻观心,时不时拿眼打量小尊上,察言观色着,又忍不住看看折耳兔家和银狐兔家的当事人。
沂水面不改色,心里盘算着:回去弄死这兔崽子。
银狐兔家的佟参族老可就没那么淡定了,脸都绿了。
“沂水。”
小尊上发声了,就等这位主子了。
沂水施施然上前,镇定自若:“臣下在。”
楚梨花瞥了一眼地上的碎衣裳:“择日,准备聘礼。”
白灵猫族有人族血统,不同于妖风开放、贞操浅薄的一般族群,白灵猫楚家素来推行一夫一妻,楚猫妖继任妖王之后,北赢风气也越发趋近人族,虽然相约滚草坪的还是不少,可到底没以前那么明目张胆了,如今亲自撞见了,自然是不能不管。
这赐婚,也理所当然了。
沂水应道:“是。”
银狐兔族的佟参族老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了:“尊上,这,”
楚梨花抬眼看去:“有异议?”
到手的女婿,就这么给截胡了,难道不应该有异议?
气压太低,佟参族老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到嘴的辩驳生生胎死腹中了,咬牙含泪道:“臣、臣不敢,全……全凭尊上做主。”心里,在滴血啊!
楚梨花给了个不冷不热的眼神:“沂水。”
“臣在。”
他沉凝了一下,若有所思,问道:“迢光大妖家的章余小公子可有婚配?”
章、章、章余!佟参一口老血瞬间涌到了喉咙,只听见沂水处变不惊的声音,说:“尚未有婚配。”
佟参整个妖都不好了,泪目地看向少年主子,见他唇角微牵,道:“郎才女貌,本王觉得甚好。”
佟参族老一口老血已经到嘴里了……
甚好?
迢光家那个,好男风,往死里浪。
他家这个,好女风,往死里玩。
这两凑一堆儿,那场面……噢,不能想了!
佟参皮笑肉不笑,心肝脾肺惧颤,颤着声儿道:“……尊上所言极是。”含血含泪补充,“甚好甚好。”
楚梨花不瘟不火,淡然冷漠:“那便择日子吧。”
佟参咽血擦泪:“是。”
这简直是强买强卖啊!
板上钉钉,这两家的婚事,就这么给定下了,尊上小主子定的,谁敢有异议,他说配,就是猪狗凑了一堆那也是天作之合。
怎么就让皇室插了一脚呢,佟参族老胡子都快被自己揪没了,愤愤地瞪向睡死榻上的少年,咬牙骂道:这只不靠谱的兔崽子!睡死他得了!
桃花走过去,把自己的披风脱了,递给梅花酥,等她裹好身子,然后踢了花满一脚。
“醒醒。”
花满还趴在梅花酥身上,纹丝不动,看着就让人窝火。
桃花深吸一口气,息怒息怒:“醒醒!”
还一动不动!
桃花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的脚,一脚踹过去,直接把压着梅花酥的少年踹翻了,压着床榻边缘就滚下来了,盖在身上的床帘顺着就缠住了他半裸的身体。
再不醒,就真是猪了。
花满睁开眼,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眼顾四方,大嚎一声:“谁偷袭我!”
少年高大的身体,还缠着紫色纱布,发髻歪了,鞋子掉了,袒胸露乳……地东张西望,这一身打扮,做出这一副双全能敌四手的架势。
“……”
对此,桃花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踹他。
老兔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沂水妖主拧了他的耳朵就把他提溜回去了,那厮显然还没睡醒,目光混沌地一路哀嚎,哇哇大叫。
桃花目送走了那兔崽子,坐到床边去安抚:“酥酥,别怕,我会给你做主的。”
她似乎欲言又止,却终是一言不发,看在桃花眼里,那就是明晃晃的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给她心疼坏了,拍了拍梅花酥的背,然后用新学的妖法捻了一把一米长的大刀,扛着大刀就跟上去了。
桃花去了折耳兔沂水家,她不急,要了两碟糕点一盏茶,等屋里的哀嚎声停了,她才擦擦手上的糕点屑进去。
果然,满满被他祖父揍得鼻青脸肿了,坐在门口,抱着膝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桃花才不同情他,用手指戳了戳他脑袋上的大包:“清醒了?”
花满点头,又摇头,整个表情都愣愣的。
桃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决定给小兔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说吧,要怎么赎罪?”
花满丧着脸,揪着自个儿的头发说:“我不知道。”
他一副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九烈三贞十分无辜的样子。
桃花都被他复杂的内心戏给惊呆了:“满满,你不是想吃霸王餐吧?”
花满特别出息地梗长了脖子,被揍得五颜六色的小俊脸特别愤慨激昂:“我是那种兔子吗?”
桃花毫不犹豫:“你是!你这个渣兽!”
渣兽花满:“……”
桃花不给他申辩,气急败坏了:“你连我最好的小姐妹都不放过,你无情无义无羞无耻无理取闹!”
无情无义无羞无耻无理取闹……好吧,他无言以对。
于是乎,他就做个安静的美兔子,托着下巴认真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