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真是!这梅花酿果然名不虚传!”

这么说着,安歌觉得微微的晕眩之感,脚步竟有些虚浮,已经走近了软榻,一屁股坐下。

茯苓因为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三步并两步就奔到了她的身边,目露忧色,“小姐,您怎么样啊?没事吧?”

安歌也不是没有喝过酒,在将军府的时候,为了陪云靖远,她还时不时小酌两杯呢!可就算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如此是一般显露醉态。

“没事。”安歌半倚在软榻上,抬手抚上了隐隐发烫的脸颊,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此时自己肯定是面带桃花了

“不过是有些晕眩,缓一会就好了。”

她这具身体没有做过专门的训练,自然做不到千杯不醉,不过倒也没有多喝几杯就犯晕乎这么弱。

“小姐,这宴会第一天就来这么凶猛的,接下来的两天可怎么办呐”

茯苓一脸忧愁,原本她就没觉得这次是普通的状态更加侧面说明了这场宴会背后的不平静,宴无好宴呐!

听着茯苓类似感慨的语气,安歌突然动了动身子,单手托着下巴,随后神秘兮兮地朝着茯苓招招手,“茯苓,来来来,靠近些!”

茯苓不疑有他,俯身凑近了安歌,“小姐有何吩咐?”

“整日愁眉苦脸,小心变成苦瓜脸!”安歌毫无征兆的抬手捏住她脸颊的软肉,往旁边扯了扯。

不过,她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会让茯苓觉得疼。

“小姐”茯苓欲哭无泪,她就知道,小姐每次露出这种贼兮兮的笑容一准是在酝酿“坏事”!

“帮你做做脸部操!”

“”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有不妥的安歌,又捏了两下才松手,笑眯眯的夸道,“嗯,手感不错。”

“多谢小姐夸奖。”

跟在安歌身边久了,茯苓觉得自己脸皮变厚了。

“”闻言茯苓绝倒,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许是因为醉意涌了上来,此时她支着脑袋靠在软榻上,醉眼朦胧,两颊酡红,本就如画的眉眼间因此更添了一丝魅惑慵懒,看上去像极了午后太阳下吃饱餍足的贵族猫!

好美的妖孽啊!

避免再次遭到安歌的荼毒,茯苓不着痕迹的躲远了些,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世子能不能降住”

“茯苓,”看着茯苓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安歌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里透着些许危险,“你在嘀咕什么?”

“啊!”茯苓一惊,哇,这么小声都能被小姐听见呐!

抬头挺胸,一脸正色,掷地有声道,“我是说,谨遵小姐教诲!”

瞧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安歌乐不可支,连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笑闹了片刻,茯苓看着安歌热懒懒地歪在软榻上,压根不想动弹的模样,说道,“小姐,我去打盆热水来,给您擦擦脸。”

“嗯。”安歌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怎么屋里越来越闷了?

“茯苓,等等。”

暖炉里阵阵热气升腾而来,夹杂着清幽深深的嗅了嗅,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香味,不禁让她想起了连婧瑶。

许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又或者是因为单纯喜欢梅香,连婧瑶似乎很喜欢随身佩戴香包,方才连婧瑶靠近的时候,她便闻到了这种味道!

见状茯苓面露不解,“小姐怎么了?”瞧安歌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呐!

“屋里熏香了?”

茯苓愣了愣,款款回道,“是啊,您回来之前,公主府的下人特地来加了银丝炭,还送来了一只熏香炉,我闻着味道还算清幽淡雅,便给留下了。”

她知道安歌不喜浓香,所以那人送来的时候她特地检查了一番,觉得可以了才留的神情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小姐不喜欢这香味?”

“换了吧,”安歌揉了揉眉心,若是放在平常,她倒是不会如此计较,不过眼下闻着这熟悉的香味,心里无端的烦躁。

“是!”

闻言茯苓迅速换上了冷香,顺手还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霎时便有冷风吹进,虽多了些冷意,但也吹散了屋里余散的梅香。

“小姐,注意别受凉。”

说着茯苓找了条薄毯子给安歌盖上,随后便出去找热水了。

冷香凝神静气,安歌躺到了软榻上,双手交握搭在小腹上,右手食指覆在手背上轻点着,这是她思考的时候常作的动作。

去梅林之前自己不过饮了三杯,也并没有感觉到醉意,是后来再次回到凉亭之时,连婧瑶来敬酒,她又喝了一杯,哦,不对,一壶!

还真亏了连婧瑶的那句命令呢!不然那名宫人怎么会如此“殷勤”的为自己斟酒呢!

唇角微勾,弯出了一道讥诮的弧度。

连婧瑶,明惠郡主,身份尊贵,容貌不俗,可这性子嘛,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城府深沉?还是天真无邪?

安歌手指微顿,她总觉得连婧瑶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可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所以然,可真是头疼啊!

端看她今日的行为举止,似有若无的试探,还有隐藏的很好的审视,还真是难以判断她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忽然,连婧瑶追问凤墨离情况的神色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一脸欲说还羞,分明是怀春少女的模样嘛!

再联想到如今连婧瑶二八芳龄,安歌觉得,自己也许真想了,这次宴会的目的

正胡思乱想着,茯苓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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