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来了几个仆人将柳清泽抬往了他的屋子。

柳夫人一路跟随了过去。

她心中乱如麻,儿子这是全知道了?

可她是他的亲娘!

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是为了他好!

难道让她一直跟着那个书呆子过苦日子?考了状元就能富贵一生了?

怎么可能?

前朝一个状元郎,不会为人处事,说话太直,才入职两年,就得罪了权贵,反落了个满门抄斩。

他那妻儿跟着莫名丢命!

按着那个死鬼,固执的性格,他没准当不上官,还会连累她母子!

她不想像那个被男人连累的妇人一样,无端丢了性命。

而丞相就不同,这朝中,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门生,他说一句话,皇上都会听。

该选什么样的男人过一辈子,这一比较,就出来了。

清泽的固执,真正是遗传了那个死鬼的,不容变通,不会审时度势。

夫妻之间,光有爱情就能饮水饱吗?真是愚不可及!

柳夫人恨着固执的儿子,却又不敢当面质问他。

儿子已成年,她已管不住了。

柳夫人也不敢在柳清泽的屋子里继续的呆着,吩咐好仆人好生的服侍着,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正屋里。

却是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到了中午时,柳丞相还没回府,柳清泽也没有醒,但江明轩回柳府了。

一听说柳清泽晕倒了,江明轩眸光闪了闪,马上来找柳夫人。

“姨母,表弟不会有事的,你不必担心。”江明轩走来扶着柳夫人的胳膊,忙着安慰她。

柳夫人想起一早吩咐江明轩的事,“轩儿,你查出来没有?你泽表弟被什么人挑唆的?”

“凤府的人。”江明轩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戾。

“什么?凤府的人?”柳夫人双眸眯起,银牙咬起,一脸的戾色,“哼,居然是他们!这是想为凤家那个老头子报仇吗?他们妄想!我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因为凤家老爷子心中对柳府里的姑老太太一直心存怨恨,便一直唆使着他的孙女风红羽跟咱们几家作对。”

“……”

“先是让金陵陆家一家家破人亡,接着,又是我江家莫名其妙飞来横祸。还有上回清雅表妹被陷害进了宫里做宫女之事,可都跟凤红羽脱不开干系!”

江明轩根本就没有查出,是谁在挑拨柳清泽。

但他想着,凤府跟柳府已成了冤家,而凤红羽与慕容墨害得他江家满门抄斩,这个仇他可一直记着。

他何不借柳府来报仇呢?

慕容墨他不敢动,他还怕一个凤红羽不成?

“是凤家的人!”柳夫人半眯着眼,心中作着行算。

“姨母就没有发现,清泽表弟对凤府的那个凤红羽与众不同吗?”江明轩又说道,“有好几次,他帮着凤红羽却不帮着两个表妹。”

同时,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柳夫人的表情。

他一人对负凤府,不敢有十足的把握,但若将柳府拉进去,他就不信,凤府的人能一直蹦哒下去!

“对,你说的有理。”柳夫人将手里一个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搁,冷笑道,“凤府的那个凤红羽就是个狐狸精!泽儿一准是被她迷惑上了!”

“……”

“在金陵城,他居然不帮着陆家人而帮着凤红羽!”

“……”

“我真是白养他了!竟然帮着外人来对负他的亲人!”

见挑拨起了作用,眼下便是出手了,江明轩讨好的给柳夫人的茶杯里续茶水。

“姨母,清泽表弟只是受了外人的迷惑而已,我们当罚,就罚那个惹事者!”

柳夫人看了他的一眼,“对,凤府,尤其是那个凤红羽,上回就想收拾她,她居然跑到江南躲了几个月!”

“……”

“不过,她现的身份不同了,想要收拾她,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明轩笑道,“姨母,我们可以借外力呀,侄儿可记得,皇后娘娘和崔家还有沐家,可都不喜欢她呢!”

柳夫人被江明轩一提醒,眼睛一亮,“对,你说的没错!我真是一时急糊涂了,居然将皇后娘娘忘记了!我现在就进宫一趟!”

柳夫人带着贴身的仆人,急匆匆地赶往了皇宫。

在宫门口,她正遇上下朝准备回家的柳丞相。

柳丞相见到自己的夫人,疑惑了一瞬,“夫人,你怎么进宫了?来见皇后还是太后?”

柳夫人朝左右看了看,朝丞相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站定下来。

“究竟出了何事,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柳丞相低声问道。

“相公,为妻琢磨着,清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柳夫人叹了口气,小声说道。

“什么?”柳丞相大吃一惊,“难怪今天一大早,他就站在老夫的房前,目光冷得跟外面屋檐上挂着的冰柱子一样,是他逼问你的?”

柳夫人哪里敢说,是她害怕儿子那咄咄的目光,而透露了大半的真相?

“没有,不是为妻说的,是他自己说的,他反过来问为妻是不是真的,为妻没告诉他。”柳夫人撒谎说道,“为妻怀疑是凤府的人在煽风点火,在故意地挑拨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柳丞相的目光中露出冷戾来,“凤府?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具体的!”

“明轩看见清泽同凤府的凤红羽一直有来往,凤府又恨着姑姑害过他们府里的义孙和曾孙,还不得报复?相公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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