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萝说着说着，声音又弱了下去。
只是对着她做了几个模糊的口型。
云及月一头雾水。
她本来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但是面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还是耐下性子：“我没听清楚……你想做什么？”
祁小萝鼓起莫大勇气：“我想……我想和小姐姐一起吃早餐！”
云及月：“……”
她现在因为满喉咙酒精味，实在是没半点食欲。
但还是迁就着小孩子，跟祁小萝上了餐桌。
……
祁小萝对薄璟的私宅似乎十分熟悉。
厨娘也很喜欢她，听她点餐的时候，一直面带着慈爱的微笑。
看来祁小萝出入17特区，是真的很自由。
薄璟这个喜静的人，能容忍下活泼好动的小孩……
大概祁小萝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特别的吧。
薄璟虽然人品败坏，但能坐到特级上将的位置，他肯定是个很负责任的人。
绑匪撕票，导致他没有救下祁小萝的妈妈，对于薄璟来说……
肯定也是个心结。
云及月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随意地想着。
祁小萝坐在她对边，捧着一小杯牛奶，眨巴着眼睛道：“我以后可以叫你妈妈吗？”
“咳咳——”
云及月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住。
小萝莉也觉得自己好像唐突了，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解释：“既然你嫁给了爸爸，不就是我的后妈了吗？”
云及月对这个称呼深深地嫌弃。
她才十八，哪儿来一个四五岁大的女儿？？？
“你小姨多少岁？”
祁小萝想了想：“小姨比我大了二十一岁……”
“我比你小姨小七岁，你说你叫我妈妈，是不是显得我很老？”云及月撑着下巴，反问。
小萝莉嘟着嘴，失望地作罢：“那以后还是叫姐姐吧……”
佣人将早餐陆续端上来。
祁小萝咬着果酱吐司，口齿不清地道：“姐姐，我不是故意叫你妈妈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妈妈，看别的小朋友幼儿园都有爸爸妈妈接……我就没有……”
她又咬了一大口面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云及月：“……”
她看上去像是这么小肚鸡肠的大坏蛋吗？
见漂漂亮亮的小姐姐脸色复杂，祁小萝磕磕巴巴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
云及月轻声说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虽然算不上温和的长相，但也没有那么吓人吧？
怎么祁小萝这么害怕？
小萝莉盯着她看了大半天，确认她真的没有生气，这才继续放心地吃早餐。
“爸爸说了，姐姐最近要期末考试，不能生气影响发挥……如果姐姐因为我生气，爸爸就不会让我再来这儿玩了。”
云及月愕然：“这是……你爸爸说的？”
“嗯嗯！”祁小萝猛点头，“爸爸说了，因为你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不能来啦！”
云及月这次是真的稍微惊了……
薄璟这算是……让小孩子替他传话吗？
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不算是，旁敲侧击地承认了她薄太太的身份？
这大贱人拉不下脸亲口跟她说，非要通过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