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音提着自己的行李到宿舍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的抬眸,从门缝里看到的是如此粉红的画面。

虽然他在监狱的时候也看过两个人情投意合的同性恋,但是敢在他面前这么火热的可没有。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回避一下。

李疏音悄悄将虚掩的门带上,把行李放在门口,走了两米远,斜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春天都已经过了,还如此躁动。

他们什么时候好呢?

就在他神游之际,他听到了房门上锁的声音,而后是令人耳红心跳的低喘□□。

李疏音瞥了瞥那紧闭的房门,唇角掠过一丝讥笑。

原来不只是监狱里的那群连母蚊子都难以见到的人才这么饥渴,这外面的人也是一样的,大白天就控制不住了。

李疏音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随便点开了一首歌靠在墙上安静的听着。

耳机里女人的声音性感撩人,闭着眼,他仿佛看到黑暗里有女人的红唇向他靠近,随着乐曲的高涨,他仿佛感觉到的手钻进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游走挑逗,甚至于能感觉颈项间有她喷洒的热气。

她的歌到底是不一样了,素来走灵魂乐她,也开始迷恋上了烟灰嗓,近期的歌越来越性感,歌词里那露出的爱意更是呼之欲出。

她应该恋爱了吧。

李疏音累了一天,听着那悦耳的女声居然斜靠在墙上睡着了。

约摸过了一个半小时,门打开了,两个男人从屋里有说有笑的出来。

两人的衣服明显已经换过了,哪怕隔着一段距离,李疏音依旧能闻到他们身上相同的薄荷沐浴露的气息。

斯然和秦书新一出门便看到对面有一个斜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少年,两人到底还是在意他人的目光,连忙松开了彼此紧握的手。

秦书新放轻了脚步,对斯然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打算再不惊动李疏音的情况下带着斯然离开。

然而他们刚走到李疏音的身边,李疏音便缓缓的睁开了眸,起初只是隙开了一条缝,斯然只看到那双眸里莹着一道光,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双眸便完全的睁开,那眸里的凌厉像冰刀一样射了出来。

斯然被吓了一跳,怔怔站着不敢动。

秦书新下意识要把斯然护在身后,李疏音的眸子扫了秦书新,什么话也没说走向了宿舍门口,躬身提起放在门口的行李。

看着李疏音的动作,两人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新来的舍友,而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门外等他们完事。

斯然的脸瞬间绯红,有种秘密被人发现的紧张和窘迫。

“你给我站住!”秦书新喊住了李疏音,李疏音却没有停下,直接提着行李抬脚进门。

李疏音一脚踏进宿舍,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秦书新便扣住了他手腕。李疏音的反应却比他更快,秦书新的手刚碰上李疏音,他便反扣住秦书新的手腕,拖住他的胳膊拧向了身后,差点没把秦书新的胳膊给卸了。

秦书新从来没见过有人的速度这么快,他的胳膊生疼,为了减轻疼痛,他被迫扭头看李疏音。

看着李疏音冷峻的面庞和他标志性的板寸头,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他是军人。

“你是退役军人?”秦书新脱口而出,可说出口又觉得李疏音的年龄过于年轻。

李疏音却没回答他,见他没有再动手的yù_wàng,松开手。

只是眼神冷漠的扫了扫两人,留下一句“只此一次”便进了门。

他只说了四个字,可这四个字却让他们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新舍友,并不介意他们亲热,也并不会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但他介意他们在这个他即将入住的房间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李疏音提着行李进了房间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淫/乱的气息,李疏音将大门打开通风,便开始整理床铺。

这里的气息,再让他作呕,也总归要比监狱里好的多。

李疏音将从监狱里带出来的被褥铺好,将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凉了起来。

收拾好行李,李疏音便躺在床上听歌。约摸5点的时候,有人外放着音乐,他耳朵灵敏,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将音乐声开到最大。

齐东东喜欢外放音乐,他喜欢舞蹈,所以经常走路的时候放着音乐,仿佛哪里都是他的舞台,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摆弄四肢大展拳脚。

他哼着小调踩着太空步停在门口,见门开着,他转身撅着屁股顶开了门。

“啦啦啦……”他的心情甚好,摆了酷炫的姿势,将手里带回来的麻辣兔头,连着袋子扔在了桌上。

他一转头,就看着自己临床露着一个可以说是光溜溜的脑袋。

哟,新人是个小和尚呀。

齐东东觉得新鲜,两步走到李疏音床边,躬着身将脑袋探进李疏音的床。看清楚李疏音的相貌,脸上笑开了花:“哟,还是个漂亮的小和尚。”

李疏音睁开眼就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冲他笑,李疏音伸出手指向外晃了晃,示指齐东东挡着他的光了。

齐东东看他的手势,将脑袋伸了出来,手却依旧扣在李疏音的上床的栏杆,半个身子斜依在李疏音的床头。

屋里充斥着刺耳的rap声,齐东东觉得有点儿吵,关了自己音乐,冲李疏音笑:“我叫齐东东,哥你叫什么?”

他年龄小,嘴甜,见了谁都叫哥。

李疏音关了音乐,摘了耳机,淡淡的回了三个字:“李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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