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发现我错了，”青鹭说着，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也浑然不觉，她只是痛恨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三岁孩童都懂得道理。青鸾，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离开，你可曾想过秦府与你生活数载的姐妹们？可曾想过她们会因为你而遭受非人的折磨？紫燕、朱雀、黄鹂她们比你入府之时还大不了几岁，她们有什么错？她们犯了什么罪？”
“这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青鸾，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
“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绝义！”
青鹭眼前仿若浮现出那些少女的音容笑貌，不由负气道：“青鸾，我只问你一句，你的良心不会受痛吗？”
青鸾泪流满面，听闻此言，便痛苦地缓缓点头。
“所以，跟我回去吧。”
青鸾心中犹如阵阵刀割，人心是肉做的，她也在秦府生活了那么多年，那是她失去双亲后生活得最为幸福的日子。青鸾就如她亲生姐姐一般，府里那些后进的婢女也亲妹妹，乖巧可爱，讨人喜欢，三十六羽织的诸位也如姐妹；那些老妇厨子，护仆园丁，便成了青鸾的三姑六婆，而最重要的，公子便是她的天。
青鸾抽泣着，艰难地开口，却道：“不要。”
青鹭双手揪着胸前衣襟，惊声问道：“为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的恩情，青鸾十辈子也还不清！”
青鸾松开玉台的手，跪倒在地，对那边五体投地磕了三个响头，才缓缓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可是，我没有错。”
“是我连累了你们，可我没有错！我若在事前有一丝要谋杀公子之心，我青鸾天打雷劈，世世为娼，不得好生，不得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