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寂然没想到雅歌还记得他。
他扬唇笑了笑：“对呀，我是医生。托你的福，人刚到咖啡厅就被叫过来了。”
雅歌还是很单纯的，听他这么说很不好意思：“啊？这样啊，那你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吗，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凤霓尘也蹙了蹙眉。
卧室里温度一下子有点冷。
方寂然也看出她不好意思了，笑着又道：“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救了我了。
我是被我妈逼着相亲的，那姑娘身高150体重190，把我吓得呀！”
雅歌扑哧一笑：“那就好。”
凤霓尘眉宇间的褶皱舒展开来。
卧室里温度好像在回升。
方寂然也不耽误，赶紧走到叶婉兮身边，认真瞧着雅歌的脚。
他轻摁了一下，雅歌疼得面色一白：“嘶！”
方寂然立即对着叶婉兮道：“不能用冰块敷，这个要揉散，里面扭伤的时候憋了气了。
拿要药酒过来，我给她推推。”
叶婉兮赶紧将冰块都拿走，迅速取了药酒过来。
方寂然望着雅歌的小脸，温声道：“有点疼，我必须把里面憋了的气给你揉散了。
不然明天早上你再看，你的脚就跟猪腿没什么两样。
现在肯定会疼一点，你千万忍着，忍不住就大叫也行。
但是保证你明天早上起来，不会更严重。”
雅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连连摇头：“等等等、等等！”
方寂然愣住：“干嘛？”
“如果我今天不揉，那，明天肿成猪蹄之后，几天会好？”
“这个不好说，至少小十天才会消肿，而且完全恢复，需要更长时间。”
“如果我今天不揉，那，我会残废吗？”
“这倒不至于，就是恢复的慢。”
“如果我不揉，那，后面还会特别特别疼吗？”
“你不动它，不会怎么疼。但是你要是动它，肯定疼得不行。毕竟会肿的厉害呀！”
“如果我揉了，会很疼很疼很疼，对吧？”
“对。”
“如果我揉了，要几天会好？”
“差不多四五天吧，气散了恢复的快。”
“那也快不了多少天呀。”
“那你是要我揉还是不要我揉？”
方寂然有些崩溃了。
他瞧着雅歌纠结的小脸，无奈地苦笑：“我这辈子没见过你问题这么多的姑娘。
疼虽然疼，你咬咬牙就忍过去了，明天也不用肿那么厉害。”
雅歌连连摇头：“不不不！”
一点点努力缩回自己的脚，忍着疼，额头上全是汗：“我不揉了，让我自然好吧！
我宁可肿的像猪蹄，恢复的慢一点，也不要受那份罪。
反正，不揉也不会残废，最多就是迟几天好而已。
我坐轮椅，一样可以参加考试。
我躺床上，一样可以看书做题。
我怕疼，我不要揉，你别给我揉，千万别！”
方寂然：“……”
他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整个人沉默了三秒，艰难开口：“丫头，你确定？”
雅歌点头：“对。”
方寂然：“你无敌了。”
他又看着床边的凤霓尘：“你就这样由着她？”
凤霓尘：“明知道会疼死还让你揉，她又不傻！”
方寂然：“你们俩都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