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挑眉：“贺将军？”
叶婉兮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应该是贺凉苍的父亲。”
管家点头：“是的。
若是旁人，门口竖了今日谢客的牌子，也就打发了。
可是贺家一直对夫人很好，非常关照，甚至可以说非常敬重。”
雅歌知道的，她在西茉的这一年半，虽然没跟贺众翔见过面，却是看得出来莫缃芸跟贺凉苍关系很好。
抿了下唇，她道：“让他进来上香吧！”
管家：“是。”
贺众翔是带着妻子跟女儿一同前来的。
他军装在身，妻子一身黑色大衣，女儿一身白色大衣。
三人在管家的引荐下步入灵堂。
贺众翔看了雅歌一眼，默不作声上前上香悼念，他的妻女陪同一起。
上完香，贺众翔来到雅歌面前，凝视着她美的不像话的小脸，眼中闪过惊艳。
雅歌还算礼貌，一边跪着烧纸，一边对其颔首致意。
贺众翔也望着她，温声道：“小歌，我是霓尘的舅舅，你也随着霓尘唤我舅舅便是。”
雅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凤霓尘没说过的，她都不认。
在家里，凤霓尘跟着她混；出来了，她跟着凤霓尘混。
贺众翔的妻子也温声道：“小歌，其实我们都是自家亲戚，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们。”
独独贺众翔的女儿，望着雅歌，目光中满是恨意！
就是这个人，害了她哥哥现在只能坐轮椅，还被父亲幽禁在老宅里！
害的她闺蜜北宫听雪被逐出了北宫家族，风吹雨打无所庇佑！
贺凉茵胸口明显地起伏了两下，而后隐忍着情绪，侧过脸不去看她。
贺众翔给雅歌递上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任何事情，在西茉只要有需要，都可以找我。”
说着，贺众翔又道：“可能来的不是时候，听管家说你父母跟锦叔都歇下了，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等追悼会跟葬礼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逝者已矣，节哀！”
雅歌再次颔首致意。
贺众翔领着妻女离开了。
雅歌继续烧纸，今天要替奶奶守上半夜，爸爸先在楼上睡，睡几个小时后再下来给奶奶守下半夜。
叶婉兮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少夫人，只怕刚才贺凉苍的那个妹妹不是省油的灯，少夫人以后可得注意了，离她远一点。”
“妹妹？”雅歌方才想起刚才有个姐姐，好像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嗯，她脸很臭，一直瞪着我，也不跟我打招呼。”
叶婉兮噗嗤一笑。
她以为雅歌没心没肺只管烧纸，没想到雅歌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叶婉兮：“离她远点就是，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隋影走上前来，望着婉兮：“你过去先睡，后半夜再起来，我守着少夫人就行。”
叶婉兮摇头：“我下午睡过了，倒是你，两天一夜没睡了，赶紧去睡。”
隋影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支支吾吾的。
雅歌仰头问：“你有什么直接说吧！还是我在这里，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