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迎蓉仍是一脸天真:“没关系啊,两者不冲突啊。真是什么要紧的机密,老板和老板娘怎么会让我知道?我无非是盗取些青尘的动向啊,每个艺人近日的日程啊,之类的。”

“还有一点,你们老板很爱你们老板娘,老板娘的动向更重要。”俞元恺出声提醒。

邱迎蓉忽然想起网上的传言:“对了,之前网上有不少关于老板娘的传言,连跟元恺你的都有,说你、夏导演、南飞尘还有那位苏作家都喜欢老板娘呢。你说,这些流言有几分真切啊?”

“如果是真的,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别人怀疑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俞元恺故作无奈,“我看你还是别为了我多费心思了,万一被青尘的人发现你打听消息,没事都变有事了。你看你对网上的流言蜚语都这么在意,更别说往后发生的一切了。”

“不不不,我只是随口一提,真的从未往心里去过。我以后都不说了还不行嘛,再者,青尘的人都防着我的,重要的事怎么会跟我说,我不过打探一下最基础的东西,看谁不在多问两句。如果是悄悄去干嘛,想必别人也不会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不是吗?我这样怎么能算背叛公司,那人家当双面间谍的才多牛?”

“哈哈,你还懂双面间谍?不错嘛,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涉猎范围倒是挺广阔。”俞元恺虚伪地夸奖邱迎蓉,边夸边不断在内心唾弃自己。

邱迎蓉脸色微红,一垂头,看到了自己的礼服。眼见着都快到家了,俞元恺居然还没发现自己今日的装束很特别。都说一个人真的喜欢你,会连你少了一根头发丝都第一时间发现,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俞元恺这么舍得花钱花时间,装也装不来吧?一整晚,邱迎蓉都在不断麻痹自己,迫使自己相信俞元恺是认真待自己的。

“到了,虽只来过一次,还是能记住路的。”俞元恺稳稳将车停在邱迎蓉公寓楼下,笑着摸了摸邱迎蓉的头发,“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你们这一行脸蛋是本钱,能多睡会儿一定多睡会儿。”

邱迎蓉刚才的疑虑再次打消,俞元恺这么温柔,又这么为自己着想,怎么会是玩玩呢?

“嗯,你也早点休息,感谢日理万机的俞总陪我吃晚餐,今天很开心呢。”邱迎蓉脸色红扑扑地说完,下了车,挥手跟俞元恺告别。

邱迎蓉当然不知道,俞元恺的车刚驶离她的视线,刚才的温柔笑容蓦的消失,她更不知道,俞元恺之所以能一次记住她家的方位,是因为这间公司替邱迎蓉租的公寓,就在青尘经纪公司附近,俞元恺是为了记住良之晴工作的地方。邱迎蓉今晚睡得很熟,带着幸福的微笑,还不忘把礼服和披风放在衣柜最里层,当做宝贝来纪念。而俞元恺送给她的红酒和护肤品,则被她锁进保险柜,跟存折放在一起。如果这是一场梦,她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醒来的时候,王子也仍在她身旁。

顾校长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且毫无架子:“来,尝尝看我刚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茶叶,很香的,我最近一天能泡十杯。”

南飞尘温和笑笑:“多谢顾校长,您还是老样子。”

“哎,不提了。学校出了事,白薇家里人来闹了几天,人死在学校,又是晚上,学校肯定要承担责任的。实不相瞒,我这把老骨头啊,没几年都等着退休了,实在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这样的事。”

南飞尘至今想到白薇仍觉得可惜:“看白薇的年纪,父母应该五十来岁,正是享齐人之福的时候,想必很难接受白薇的意外。”

“是啊,我本想让警方介入,按规矩办事,可一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心就软了,学校这边该赔偿的会赔偿,但不管出多少钱,只是物质上的慰藉,精神上的创伤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顾校长叹了口气,喝了口茶,看上去心事重重。

南飞尘原本想直接开口,眼下倒是犹豫了。警方封锁了有关白薇的所有消息,目击者却说白薇身边到处是血,叫人浮想联翩。现在校园里都说,白薇是出了名,仰慕者太多,被那么几个疯了的仰慕者拖去草丛非礼,白薇挣扎过度误杀了。

顾校长神情悲戚,却不至忘了正事儿:“对了,你今儿来找我,有事吗?”

一向舌灿如莲的南飞尘忽然词穷,双手紧握在一起,好半天不知该怎么开口:“我……也没什么事,路过附近,想来看看顾老师。”

顾校长也是老江湖,南飞尘这点小九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行了,你要真有事儿就直说,别掖着藏着,倒不像你了。”

“嗯,是这样。我们都为白薇的死感到难过,但最近大火的连续剧并未拍完,白薇的角色也未杀青,得找个合适的人来替代她的角色,否则要怎么演下去呢?您说是吧,顾老师?”

顾校长好半天没说话,再开口又是一声叹息:“哎,娱乐圈,之所以叫‘娱乐’二字,无非是用来给普通人议论,再笑一笑的。谁死了,总归有人替代,也总归让他人有了新的机会。不过说真的,这么多年,鲜少有白薇这样尊师重教,演技超群又长相秀丽的女学生了。我这边有几份资料,你可以复印走,回去跟你的妻子好好商量一下。这几个女孩子啊,总有那么一两点比不上白薇,却也尚算优秀,值得一试。”

南飞尘接过顾校长递过来的三份资料,只觉重量万分:“顾校长,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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