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噬人的光泽，长平长公主紧紧抱着年幼的昭仁公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崇祯面色无波，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为了已逝的周皇后，还是为了眼前这两个他昔日最疼爱的公主。
他闭起了眼睛，举起长剑朝着前方挥去。
“啊——”
“姐姐！”
他睁开眼，看见长平公主右手紧紧捂住左肩止不住涌出的鲜血，一条左臂却已经跌落在了地上。
“父皇……”长平柔美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不解地望着他。
“汝何故生帝王家！”他终是忍不住，朝着他大喊一声，喊出长久以来积郁在他心中的绝望。他撇过眼，不忍再看长平，只疯了一般挥剑割裂了昭仁的喉咙。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身上血迹斑斑，身后的哭喊声都与他无关了。
“皇上！”王承恩急忙追上，急声道，“袁娘娘不愿自尽，也吵着要见您。”
“不愿自尽，那就你们帮她。”崇祯厌恶道，“朕不想再见她！”
“可是……可是她说，她有东西要给您，说是……说是田娘娘的绝笔。”王承恩犹豫道，“只是也不知道真假，她一向诡计多端，说不定只是欺骗皇上……”
崇祯猛地顿足，看向了王承恩。
绝笔……她的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