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领,脏乱不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垃圾桶旁,一位四十多岁衣衫褴褛的妇女正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小女孩,正在偷偷抹着眼泪。

妇人这处翻翻,那儿找找。不久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自责的走到小女孩跟抱着孩子说:“好孩子,是妈妈没用,是妈妈没用,又让你饿肚子了。”

小女孩大概5、6岁,圆圆的脑袋上梳着两小辫,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与她脏脏的小脸形成了鲜明对比。“妈妈,我饿。”小女孩大声哭着。路上行人纷纷投来异样可怜的目光,却没有人伸出援手。

妇人也偷偷抹着一把眼泪,安慰着小女孩。“好孩子,你再忍一下,妈妈这里还有一颗糖。”她微微颤颤的从口袋离掏出仅有的一颗糖果递给小女孩,待小女孩剥开糖果放到嘴里,她马上又返回垃圾桶旁翻找第二遍。

糖吃完了,小女孩再次因为饥饿而哭泣。妇女不顾孩子的哭声继续在翻找着。

“找到了,有吃的了。”片刻之后妇女举着半块面包兴高采烈的向女孩炫耀着她的‘成果’。她赶紧将她手中的半块面包拿给小女孩。

“来,乖孩子咱们不哭了,有吃的了,来张嘴。”妇女蹲下来将半块面包撕成一小段一小段送到小女孩嘴里。

有了食物,小女孩停止了哭啼。细细咀嚼着嘴里的‘美味’。“妈妈,你也吃。”小女孩将最后的几口留给母亲,送到她嘴里。女人看着可怜的孩子摇摇头。“妈妈,不饿,不饿。你将这些全吃了。”妈妈拒绝女儿递给她的食物。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女孩看着那女人,心疼的伸出一只小手替她擦着眼里的泪水。

“妈妈没哭,妈妈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舒服。”妇人再次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女儿,吃饱了吗?”她问。

“嗯,吃饱了,面包好吃。”小女孩笑着回答,她的笑容像阳光照进人们冰凉无助的内心。

妇人拉着小女孩走远了,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座城市喧嚣着的灯红酒绿的街头,宁华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也似这个妇人一般护着自己的孩子,护着她疼着她。在这生命的最后尽头,无论如何她应该再次回去看他们一眼,然后再向这个残酷的世界做最后的道别。她将自己手中的农药放进了背包,去了昨天的那个小旅馆,住一晚,明早回家。

到了家乡依旧已是夕阳西下。哀莫大于心死,乡村小路上来来往往的熟人,宁华仿佛看不见了一般,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她也当作没看见,还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着她也当听不到了。她此时只想早点回家看看父母,完成她离开人世的最后前的一件事。

“爸,妈,我回来了。”到了家门口宁华大声叫着父母,以为他们会满心欢喜的出来迎接,但是却无人应答。她慢慢的走进屋内,父母大概是刚吃过晚饭吧,碗筷和剩菜剩饭都还摆在桌子之上。宁华放下手里的包,向屋后走去。“刚吃过饭,会去哪儿呢。”

走到了最后一间屋里,里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我这个病是没得治的,我不想再拖累你,拖累女儿了。”母亲语言中夹着着厚重的喘吸声,似乎很不舒服。

宁华停住脚步思考。‘母亲不是得了哮喘和风湿吗?这都些小病怎么就没得治了。’

父亲接话了。“别说这种话,我们是一家人,共同走过来这许多年。家里穷是穷了一些,但是最近村支书送来的那笔钱还够你吃一阵药的。”

“哎,还吃什么药,也就是你非得把钱花在我身上,要是拿着笔钱去还债,你以后也不用那么拼死拼活了。”

“我就是豁出我这条老命,也得让你继续治疗啊。”

“他爸,我知道你这些年对我好,只是我的这么病这么治下去,是个无底洞,宁华也才刚毕业,家里又一屁股的债,我怎么能再拖累你们爷俩。”母亲的声音很小,但在门外的宁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母亲一向坚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她在门外更加疑惑,同时也更加紧张了。

“你要是不治疗,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宁华也就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了,最算这一天迟早会来,也让老天爷可怜可怜我们这个无助得家庭,让它来的晚一些吧。”一个坚强的男人眼泪含满了泪水。

“自从今年开始,我隐约感到了疼痛在加剧,有时候三更半夜都疼得我睡不着觉,我知道一定是癌细胞在扩散,自己时日不多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

“什么,癌?母亲竟得了癌症?为什么从没听父母提起过。”宁华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碰倒了门后的椅子,发出来了声响。

“谁啊。”父母都听到了这响声了,中断了和母亲的对话,站起来查看。

“宁华。”父亲看到门外站着的女儿也吃了一惊。“你,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对于女儿的出现,父亲显然没有想到。

“爸,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癌症,什么时日不多了,告诉我是我听错了。”宁华绝望的望着父亲。

“女儿,你没有听错啊,没听错。”父亲也忍不住擦着泪水。“你妈她两年前就得了乳腺癌,是我们一直瞒着你,没让你知道。”

“爸,妈,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看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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