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一,宁华在思考正事。

‘七年前这个吴春贵就开始谢顶,如今过了这许多年,不知他头上还有没有头发,要想取到他的样本和李晓儿子的头发去做鉴定还真有些困难,如果取不到他的毛发,那么只能取他的唾液,可该让谁去呢?我自己去肯定是不行,小阳他也见过,谁去合适呢?’宁华想到这里不禁犯了难,去取样的这个人得是吴春贵没见过不认识的人,而且还要身手敏捷,最好是一壮汉,假装和吴春贵发生了冲突,顺手取到他身上的样本。

宁华想到了珊珊。“对,他爸爸是警察,她肯定认识不少身手极好的人。”

她马上掏出手机给珊珊打电话,电话叫了许久那头也没人接,宁华不禁有些担心,一个人自语:“不会回去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吧。”

她又打了一个。这次珊珊很快就接了。

“喂,珊珊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报警了。”宁华送了一口气。

“宁华姐,我刚到家洗澡呢。”

“你安全到家就好,不然今天载你回去的出租车师傅就倒霉了,我可是记住了他车牌。”

“嗨,就那师傅哪是我的对手啊。姐,你和大叔都回家了吗?”

“回了。”宁华看了一眼手表想着洪小阳。“他这时候应该也快到家了。”

“宁华姐,这个大叔他什么情况啊,结婚了吗?”

“结了。”

“啊。”珊珊在电话那边失望的叫了一声。

“不过他和她前妻早就离了。”

“离了,那他有孩子吗?”

“没有。珊珊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啊。”

“我,我就是对这位大叔感到好奇,随便问问而已。”珊珊不知该怎样回答。

“你还年轻他比年长十多岁呢。”

“姐,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可挂了,刚约了队友组队开黑呢。”

“哎,珊珊你别挂,姐找你真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珊珊懒洋洋的说。

“姐想请你明天帮忙找一位身手好的男人。”

“身手好的男人,姐你要干嘛啊?”珊珊奇怪的问。

“想请他帮个小忙,当然不是白帮哦,我付钱的。”

“姐,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放心了,你不说做什么,这个忙我可不能帮你。”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是叫你替我查了吴春贵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

“我想取他身上的东西去做个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谁的孩子啊,姐,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你这孩子又乱想,当然不是我的孩子了,是我闺蜜的孩子。”

“你闺蜜的孩子和吴春贵,姐这个不会吧,你闺蜜最多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吧,那姓吴的可都50了。”珊珊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嫌弃。

“好多事姐以后再跟你说,这个忙能不能帮姐啊。”

“这么一简单的事,何需找别人啊,我来帮你不就行了。”

“你?你一个文弱的女孩子这肯定不行,万一你们发生冲突怎么办?”

“你可别小看我,自从我被拐之后回来我就去学了跆拳道,一般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也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女孩去做这种事。”

“姐,你就相信我吧,我肯定能行的。反正你让我找人我是找不到,要不你就让我去,要不你自己去,你选吧。”

“你这孩子,真是的,要不是他认识我我还真自己去了,那你明天可机灵点。”

“太好了,姐你就放心吧。”珊珊还挺高兴。

“你先别太高兴,这个吴春贵很可能是个秃头,你得做好取他唾液的准备。”

“啊,什么,叫我取他的唾液。”珊珊听到这个词有些拧巴了。

“怎么,不想干了是不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谁说我后悔了,我去。”

“行,咱们明天下午5点之前美景酒店见。”

“一言为定。”

挂了珊珊的电话,宁华觉得脑袋有些痛,这件事是解决了。但她又想起刚才洪小阳告诉她的实话,她本就对白一涛有些愧疚,得知即使是他去了美国还不断的给自己家里送钱,这对于本就在两人相处中感到遗憾和伤心的宁华心中更加自责和内疚。如今知道送钱的真相她不断想起七年前的许多事,看着窗外城市街道的红红绿绿她不禁觉得有些寒冷和害怕。

宁华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悲观伤痛的事,可是她越是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控制不了自己,脑子里还不时出现了一些幻影和幻听,像是有一个人在她模糊的意识里向她招手,还有一个声音对她说“去死,去死。”她马上打开抽屉拿出药丸吃了,才安静的睡去……

第二天4点半宁华和珊珊就到了美景酒店。

两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宁华正对在大门口,珊珊坐在她旁边侧对着大门口。

“珊珊,待会儿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想想就恶心,你让我取他唾液呢,我想这干嘛。”

“我是说可能,我又没说他一定秃头,等会他来了你就见机行事。”

“知道了,我的亲姐,你就放心吧。”珊珊一边打着手里的游戏,一边说。

宁华看了一眼手表指向了5点,她戴上帽子和口罩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

5:11分,一位中年男人带着一位年轻女子进来了。尽管已经过了七年,但宁华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吴春贵,他胖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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