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主所做江东及徐州、豫州、兖州、青州地形图,以供孙将军使用,另外有我主信函,信内已写清我主之意。”
孙策将信拆开,将信通读一遍,皱紧了眉头。看了看下方坐着的几个人,将信递给了左手边的一个清秀中年人。几个人轮番传阅之后,孙策到:“诸位有何见解?”
最先读信的中年人起身向孙策一揖,而后向崔州平道:“我是彭城张昭,想请问州平贤弟,你主于信中说如若结盟,可相助我等报老主公遭伏之仇,可是刘表势大,你主如何取之?”
“我主兵起长沙,初时不过我与黄忠二人辅佐,不出半月连下荆南四郡,现坐拥三万兵马,黄忠、魏延等大将,更兼荆州刘巴为谋,仅半月时间便有此成就,足见我主之能力,”崔州平说着望向在场之人,“那刘表任人唯亲,兵马久不经战事,你我两家结盟,何愁不能一击而破?”
“昔日刘表单骑入荆州,自领荆州九郡,你主可能与之匹敌?”坐在孙策右侧一人道。
“阁下莫不是丹阳朱治?”崔州平道,“刘表单骑入荆州,平定叛乱不假,但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定乱一统荆襄九郡,刘表依仗蒯越等人计谋,且对方为宗贼,不足为惧。然刘表生性多疑,并无四方之志,且最近宠溺蔡氏,导致蔡瑁一家独大,致使民众心散,军不诚服,何谈不能匹敌?”
“崔贤弟当真见面胜于闻名,”孙策左侧站起一人,“我乃零陵黄盖,敢问州平,你主兵多将广还是袁术兵多将广?”
“自是袁术兵多将广,我主不如。”
“你主和袁术名气孰大?”黄盖又问。
“袁术四世三公,我主不如。”
“既如此,如今我主与袁公交好,为何还要结交你主?”
“公覆此言差矣,”崔州平摆手道,“我闻孙公以老将军所得传国玉玺于袁术处换兵,此事可真实?”
崔州平见无人说话,继续道:“以传国玉玺为质押方换几千兵马,若欲灭刘表,以何质押?此一也。况袁术多疑,色厉内荏,只将孙公视为开疆拓土之利器,既如此,孙公何不一统江东,龙游大海?此二也。我主欲与孙公结盟,为的只是孙公能牵制黄祖于江夏兵马,况日前你与黄祖互有战役,此为顺水之事,何不求乎?此三也。我主信中许诺,平定荆襄之后会出一上将,助孙公平定江东,届时孙公北征徐、青、豫、兖四州之地,何愁大业不成?”
崔州平这一席话说得在场之人鸦雀无声,孙策眉头紧锁思考着,似是在权衡利弊。
“主公,我有一言,”张纮左右看看,站起道,“荆州刘表为我等世仇,不得不除,以我等之力,即使拉拢袁术,也未必能将其一击而溃,龙公于长沙起兵,仅半月之间便连克荆南三郡,此举当世未有,何不结盟龙公一试?”
“主公,请听我一言,”孙策右侧站起一人,身高八尺,甚是英武,“龙战突然结盟必有因果,我等现虽受制于袁术,但尚可保立身之地,若弃袁而结龙,未知前路如何啊,望主公三思。”
“德谋此言甚是,”孙策说着转向一旁随从,“袁公之使尚未到邪?”
“已去请过,”一旁随从道,“袁使称稍后便至。”
“再去请!”孙策喝到,崔州平明显感觉孙策语气有些不悦,也不搭话,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心道,你两家打起来才好。
“今日袁公亦派使臣前来,不知阁下可敢与之当面对质天下形势?”孙策向崔州平道。
“有何不敢?”崔州平心中早有计较,“只不知今日对质落败者,孙公如何处置?”
孙策似是没有料到崔州平会如此发问,愣了一下,正愣神间,门外走进一人。
“哼,袁公使臣前来,尔等为何不前往迎接?”进门之人冷哼道。
崔州平眼看孙策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憋着火气上前道:“不知贵使来到,策有失远迎。”
“远迎就算了,我家主公让我带话给你,择日便进兵江夏,勿得拖延行程,耽误主公大事!”
“策当为袁公先锋,只是兵微将寡,还望袁公可以支持。”
“支持?先前不是拨兵与你,还要何物?”
“你这厮真是无礼,我家主公为袁公开疆拓土,劳苦功高,却遭你如此倨傲对待,只怕冷了人心。”旁边跳起一人喝道。
“你是何人?”袁使问道。
“辽西韩当是也。”
“哼,我好心好意为你等使臣,本想回去向主公美言几句,怎想你这蛮荒之地,无理取闹!”
这使臣说完,之间孙策和众人都黑着脸,明显心含怒气缺不敢有所作为。崔州平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贵使严重了,”崔州平上前道,“老将军孙坚为袁公出战刘表,遭伏身死,这是有目共睹的,袁公非但没有给予孙氏补偿,反倒处处防备,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呐!”
“你又是何人?”
“乡野村夫,不敢叫贵使挂念。”崔州平说着给了黄叙一个眼神,黄叙慢慢地向袁术使臣挪移过去。
“乡野村夫也敢登大雅之堂?看来此地真都是无礼之人。”
使臣说着拂袖想要离开,崔州平大喝一声:“孙将军犹未看清形势邪?”
崔州平这一声大喝让在场之人均愣了一下,只有黄叙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拔剑向前,手起剑落,斩袁使于身前。
“你等这是要陷我孙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