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清晨带着一丝温湿的微风。吹得树叶微微的抖动着。

风吹过淡蓝色的窗帘,靠近窗户的病床上面熟睡的人眼睛轻轻的颤抖着。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轻微的抖动着。

林知夏只觉得眼皮犹如千金重坠一样,想睁开可又睁不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酸痛的感觉。

这……这感觉不对啊。她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身上只是酸痛无力,按照那个车速自己不死,也起码也得是八级残废了。

眼睛还挣扎着想要看个究竟,手指也慢慢的动了。

惊动了床边的人。

看着床上的人动了,激动的拉住知夏的手。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感。

“夏夏,你醒了是不是!!”

期待的看着床上的人。盼着她快些睁开眼。

在她的期盼下。知夏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刚睁开的眼睛受到光的刺激,又闭了起来,微微的眨了几下眼睛,等适应了,才完全的睁开,望着头顶上带着些霉点,脱皮的水泥顶。

这是哪家医院这么的简陋。该不会是小诊所吧。黑心的肇事车司机,明明她们医院就在不远处,竟然把自己送到这。

头慢慢的转动,将整个房间的情景都尽收眼底。

上白下绿的房间,摆放着五张床位,除了自己这,其他四个床位也住满了人。这会正是早上,陪着的病人家属都陆陆续续准备下去打饭。

刷着绿漆的简易硬板床让知夏有些不舒服。

想出声问问怎么回事,可是刚一张嘴,喉咙干涩疼痛,让她说不出话,口里连一丝的唾液都没有,撑着脖子干咽了一下。

床边的女人看她睁开眼,满脸的笑容,很慈祥。

“夏夏,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知夏撑着嗓子,艰难的说了一个字,“水~”

一听知夏想要喝水,女人迅速的拿起暖壶往杯子里倒了些热水。然后身子凑过来,扶着知夏起身,将枕头竖着放好,让她靠的舒服些。

然后才把水杯递到知夏的嘴边,“你先慢慢的呡一口。小心别烫着看。”

知夏的头轻微的点点。然后嘴慢慢凑近杯口。先试着小尝了一口,试试水温。

应该是昨天打的水了,不是很烫,也热着,刚好能入口喝。

一口气喝光了杯子中的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的多。

看知夏喝完了水,女人将水杯放到桌子上。给知夏掖好被角。然后直起身。

“夏夏,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妈这就给你去买些早饭。昨天你病的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吃,今个才醒过来,肯定饿了。等着,妈这就去。”

说完就急急的走了。留下知夏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她的那声妈惊吓到了知夏,这会在盯着自己那发黄,瘦弱无肉的小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那雪白如葱段的纤纤玉手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刚才那个女人好像说的是妈?难道……难道自己碰上了所谓的穿越??

那不是小说里的场景吗?怎么会真的有穿越这种事,还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太不可思议了。

眼睛一闭,头向后抵在了墙上。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时脑袋里就像是放视频一样。走马观花的看完了一切。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现在是华国初期的海城。自己穿越回了1966年。这个只存在于外婆嘴里的年代。

1966,红色风暴开始的年代。

自己是林家二房的唯一的孩子,林知夏。因为前两天下雨,被大奶奶家的堂姐指使去送东西,所以回来后就病倒了。连着两天的高烧,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就在今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已经脑死亡,香消玉殒了。

再睁眼就变成了来自2018年的大龄剩女林知夏。跨越了五十年后的灵魂。

脑海里将所以的信息整理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唉……”

这样也好,就算是自己没有穿越过来,估计在现代也是死的不能在死了。现在倒是捡了便宜一样。不仅还能活着更是直接年轻了快二十岁,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便宜些。

就是对这个年代不太了解,外婆口中只听到的是只字片语,一切还得小心行事才行。

心中对着空气默默的说着,‘既来之则安之,以后自己就是林知夏了,会替原来的人尽一份子女的义务。’

窗帘突然飘动起来,像是在附和她的意思一样。

这时林知夏的妈妈李春芳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进来了。这是从家里带过来的。这个年代还没有塑料袋,基本上都是自家带碗过来。

走过来,将碗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再将手里的两个拳头大的二合面馒头一个放在被子上,一个放到知夏的手里。

“夏夏,快吃。今个食堂有白粥,妈给你打了一晚,还有两个馒头,这二合面的馒头松软的很,你吃了也好消化。快些吃。”

催促着知夏赶紧吃,两眼也只看着她。

知夏看看手里的馒头,还有桌子上那碗稠稠的白粥,按份量像是只够她一个人吃饱。

听外婆说,这个时代基本上都是吃的五分饱,只够裹腹。

而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省下了自己的那一份,全都给了自己。

手将馒头握的紧紧的。

李春芳看知夏只是握着馒头不动,手轻轻的拍拍知夏,“夏夏,怎么了。怎么不吃啊,是不是觉得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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