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大臣站起身惊怒的呵斥道“大殿上不允许携带兵器,你这是要造反吗?”

不少大臣都纷纷站起来慌乱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士兵。

祁连云坐在高坐上眼眸深沉,唇角快速划过一丝讥讽,平静的看着带兵进来的镇北王。

叶筱见到这样的情景,瞬间感觉事情大条了,她这不会是遇上逼宫造反了吧?不是说古代人都很含蓄的吗?就算造反也会找个清君侧的名头,怎么镇北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造反了?

侧头看向祁连云,见他仍然神色平静,叶筱紧张的心神渐渐淡定下来。

算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看他这幅模样,应该是早有准备吧?

萤草紧张的看着下面剑拔弩张的众人,小步往叶筱身边靠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前面,随时准备着保护叶筱。

身旁的小六也是往前靠了一步,害怕的靠紧叶筱。

忽然只听一声惨叫,镇北王竟敢公然拔剑,将刚才那个发声的大臣一刀砍死。

鲜血瞬间迸溅出来,溅到旁边朱红色的柱子上,留下一片暗沉。

瞬间,大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坐在一旁的贵妃们都惊声尖叫起来,个别姑娘都已经开始低声啜泣。

叶娇柔装模作样的假装害怕躲进叶母的怀里,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透过缝隙看着高台上的叶筱,眼底的幸灾乐祸怎么也隐藏不住。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那么一大堆尸体都没能弄死她,竟然还能让她来参加宴会。

不过没关系,现在她再也不能继续装下去了,她一定会让萧哥哥让她生不如死。想着,叶娇柔暗自羞红了脸的看向萧陌冥,看着站在镇北王身后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萧陌冥,叶娇柔忍不住的春心荡漾,想到往后嫁给萧哥哥之后,她就会是皇后了,刚刚见到死人的害怕情绪已经渐渐消失。

“闭嘴”镇北王厉声冲那群聒噪的女人喊道。

妇女姑娘们立马禁声,但是低声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多。她们谁也没想到,本来只是一个比美炫耀结识权贵的宴会,竟然会遇到这样的惊变。

“萧政”左右丞相纷纷站出来厉声呵道,“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残害忠良”。

萧政嗤笑一声,随意的将沾满鲜血的佩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一个夫人华丽的衣服上蹭了个干净,后收回佩剑。

那个夫人已经被吓得呆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剑从面前收回去,伸手摸了摸身上沾着的仍然濡湿的鲜血,蓦地眼白一翻,被吓晕了过去。

“这种反对本王的忠良,本王不要也罢”说着抬起头看向高台上的祁连云,蔑视道“还是留给皇帝作伴吧”。

神情中漠视生命的态度一目了然。

一直站在镇北王身后散漫的萧陌冥睥到一旁倒在地上满身血腥的大臣,蹙了蹙眉头,抬眼看向高台上的两人,目光不自觉的被那个身着大红色宫装的叶筱吸引,直到见到那个女子眼中充满了兴味以及对萧政的厌恶时,他忍不住低笑出来。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啊。

然而萧陌冥不知道的是,叶筱的不害怕,是建立在对祁连云的信任之上,她相信祁连云不会是那种任由人宰割的昏君。

左丞相不顾身旁大臣的阻拦,大声呵斥道“萧政,自问皇上对你向来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政搭在佩剑上的手不住的摩擦刀柄,看着一幅大无畏的左丞相不住的眯了眯眼,虽然他很想杀掉左丞相,但是他在朝堂上威望深重,杀一个无名小卒可以,要是他再杀掉这个,估计到时候这些大臣就要奋起反攻了。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再怎么万人之上,那还是要在一人之下。”说完,微眯着双眼抬头望向高台上一直没有出声的祁连云,再次发声“更何况这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用,沉迷女色荒废朝政,更因为女人贬黜京州刺史,这样的皇帝你们还要继续支持?他能因为女人废掉京州刺史,指不定也会因为女人废掉你们,你们还要支持他吗?还不如将这位置留给本王来坐”

说着,又将手中的佩剑抽了出来,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少胆小的大臣神色间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但还是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高座上静静观察形势的叶筱一脸懵逼,看着台下的急转简直二丈摸不着头脑,他口中所说的女色不会就是她吧?她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空中来?

叶筱鼓了鼓脸颊,暗中伸手掐了祁连云一把,要不是当初他要用自己的名义,废掉那个奸细,她怎么会平白背上这么一口大锅?

祁连云侧头看了看她,紧绷的心神在见到她时微微放松下来,眼尾含笑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转眼看向镇北王的眼底满是冷意,十几年前,他也是这幅模样,站在父皇面前,嚣张的带走了那个女人。此后,他和父皇两人便成了天下的笑柄。不过,一想到身旁的人儿,祁连云冷硬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

叶筱见他这幅模样,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从镇北王进大殿后,他的气息都一直在压抑着什么,不像是在担心造反问题,而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她不忍看他那副模样,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祁连云同样知道叶筱这么做的用意,空洞的内心瞬间就像是被一团温暖的棉花塞满,冰寒的眼底渐渐浮上暖色。

转头看向台下的镇北王,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带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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