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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风还没有接过的时候，从他身后伸出一只略有些油腻的手接过那张卡。
“晚上去，瓶子里装的是牛眼泪，能弄到吗？”顾长生接过卡回身潇洒的把卡往身后沙发扔去，然后淡淡道。
不再像初次见面那样脸上一直洋溢着笑意，就算是有也是很淡。
杜衡怔愣住。
牛眼泪是什么？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然而顾长生也不等他想起出询问，话再次响起。
“弄不到就算了，嘭——”
话落，门“嘭”地一声关上，顾长生看向穆如风，咧嘴一笑，“吃东西。”
再次坐回沙发，顾长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着东西，穆如风在一旁见着人终于吃的差不多后询问。
“晚上打算怎么做？”
“去老校区找女鬼姐姐聊天。”顾长生漫不经心回答，某个男人却听到那话神色带着担忧。
“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一半？那不行，晚上不许去，这事我们不参和，我把钱还给他。”
“如风，我是说聊天能解决的把握是五成，但是要是打起来，那就八成了。”顾长生连忙叫住，扯过纸巾擦了下嘴和手，美眸一闪而逝狡猾道。
“我又不是没有杀过鬼，就算没有破龙矛，我还会那些驱鬼的咒语啊。”
“真的有八成把握？”穆如风实在担心。
顾长生认真点头，真的就差发誓了。
“我跟你说，就算我真的那么衰，对付不了女鬼姐姐，有古爷爷给的佛骨，鬼也进不了我身，我也能撑到天亮。”
“行吧，我去准备一下。”都这么说了，穆如风不同意都难，现在也只得同意，想到晚上会面对什么，他就要去做准备。
“等等，你准备什么？晚上我一个人去。”顾长生再次叫住，听闻那话的穆如风脸沉了下去，别的话没说，也不问为什么回眸态度坚决。
“不让我去，你今晚别想出门！”
顾长生：“……”
……
黄昏西下，夜幕降临，老校区铁门前，顾长生抬头望着天边的夜色，她道。
“如风，你真不考虑清楚？上邪不在身边，我怕护不了你。”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穆如风认真回答，让她一个人来，他做不到。
“你知道我没那意思，我真的怕万一，你记住若是看到有鬼，就跑吧，我会没事的。”
身旁被忽略的另一名男人，听着那话语中没有丝毫关于他，即便不是一句不善的话，心中升起了酸意，他瞥了眼两人冷冷道。
“该走了。”
“要走自己走，赶去投胎没人阻止你。”这么怼人的话语，是从顾长生口中说出的。
她原不是一个记仇和爱生气的人，但杜衡真的惹火了她。
他针对她可以，但容不得拿她家人说事。
昨晚，要不是他，她已经来了老校区，也不会遇上君司寒。
所以上午他来送报酬的时候，她立刻接了。
她帮忙，凭什么不要？
杜衡脚步一滞，面色铁青，已经要打开铁门的手硬生生顿住。
顾长生没理会停下的人，穆如风的坚决让她秀眉鬓起，抬眸继续望着天空，三人就这么诡异的站在老校区前。
有了新校区，老校区这边基本是没什么人来，曾经过来的主道路也早已荒废，附近也没有什么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