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查出来了吗”
“回公子，查出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人在刑讯过程中自尽了。”
扶苏猛转身，眉头霎时皱起，他盯着士卫伏低的姿态：“他要自尽，你便由着他自尽么？”
“公子恕罪！”
半晌，扶苏掐紧掌心，努力平复心头莫名的怒气。
不可以，被牵动情绪。他对自己说。
“罢了，”他一撩长袍，迈开步伐向前走去，“回去再说吧。”
“是。”
士卫紧随其后，跟着走出了偌大的公输府。
公子扶苏离开蜀郡的那天上午，十里长街相送是没有的，但公输仇仍带了一帮人跟着走了几里路，直到连马车的影子都望不见才姗姗驻足，慢慢回头。
常久大了老大一个呵欠，天不亮就起床立侍着准备送行，直到太阳升到脑袋顶上才完事，两千多年的面子工程可谓一脉相承。
她正打算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却见一陌生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您是常久姑娘吧。”
“......您是”
“公子殿下有东西交给您。”
坐于车驾内之人偶尔从风掀起的车帘下看清外面的景色，那里有小孩哭闹啼笑声，沿街摊贩叫卖声，熙熙攘攘。
他阖上双眸。
“蒙恬，我想带一个人回去。”
“公子想带回去的，是那个名为常久的姑娘？”
“无论何人，你都认为我不应留在身边，是么？”
“公子，宫内目前形势未明，恕末将直言，公子自身安危尚且难定，不宜在此时将更多人牵涉进来。”
“她是有用之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着她。”
“末将领命。”
“公子殿下说，若姑娘有一日需要帮助，可凭此信物去找他。”
落在常久手心里的，一块色泽温柔剔透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