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盛夏降临,处处如蒸笼一般,人们已在极力穿着布料最少的衣裙,然而稍微动一下仍是挥汗如雨。

天城东边有连绵一片的山峰,山名叫古墓山。

这个时节,那里算是最美妙的避暑去处了。每到夜晚,那里都人潮如涌。

古墓山最高峰妙香峰,峰高路陡,人迹比较罕至,只有那些喜欢探险的人才偶尔一往。

半月前,天城突降一场特大暴雨,持续一天一夜,暴雨结束,天城已是一片汪洋。

驾车上路形同驾船游。

就在这场大暴雨接近尾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天塌地陷的沉闷声,全城都感到了持续十几分钟的震颤感。

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人们都以为是一场轻微的地震,过了就没了,更何况城中又不见任何地方有任何塌陷。

生活节奏极快,成天忙忙碌碌不得闲的人谁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大暴雨过后的一天晚上,萧家少女萧思思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正站在古墓山最高峰妙香峰半山处面朝着幽深的山谷爽爽地吹着山风,忽听得身后一声巨响。

转过身时,刚刚还矗立在自己身后的妙香峰峰顶蓦然不见。

脚旁却凭空出现了一个深不可见底的黑洞,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正凶狠地瞪着自己,洞缘要是再往外伸出两寸,她可能已早跌入洞中了。

萧思思经这一吓,猛地醒来,全身已泡在汗中,耳边听着家中那老式电扇嗡嗡地响个不停。

想起梦中的一切,仍是惊得气喘吁吁,呼吸紊乱。

昨天,是学校成绩发榜的日子,她其他功课还勉强说得过去。

唯独物理,考得一塌糊涂,150分的题,她只考得17分。

她对物理课已是厌烦透顶,物理老师在台上宣读成绩的时候,她在下面居然呼呼睡了过去。

睡梦中不知被什么东西忽地砸了一下,吃疼醒来时不由脱口骂了句卧草。

物理老师见萧思思懵懵懂懂地醒来,竟然还敢骂骂咧咧,当下更是怒气冲天,口不择言,在讲台上高声怒吼。

“萧思思,你给我滚出教室去,以后再也不用来上我的课!”

萧思思一听,知道刚刚打她的是物理老师,并非旁边同学的恶作剧。

转眼一看,地下有许多飞溅的粉笔头,还有一个烂粉笔盒,便知道物理老师是把一整盒粉笔砸了过来。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老师一眼,又扫了全班转向她的几十双目光一眼。

突然也怒了,想也不想,抓出课桌里的书本文具,哗地一声一股脑全摔到地上,一脚把板凳踢翻,又示威似的把全教室的人扫了一眼,冷笑着说。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毕业了!”

转身高昂着头,雄纠纠地出了教室,扬长而去。

萧思思今年才十六岁,父母三年前离婚了,谁也嫌她是累赘,把她甩给了年迈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对她不错,可是除了精心喂饱她,其他的事可就无能为力了。

比如因受父母离婚自己被弃的打击,她的心情一直不佳,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没有人能安慰了她,也没有人关心她,给她请个老师补补课,这要搁在以前,妈妈早给她请最好的老师补习了。

那至于她今天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奇耻大辱?

她并不是不想好好学习,对于物理,她只是学不会,或许需要一个特别好的老师帮她度过入门关。

其他功课虽不怎么好,可是只要努力一把,混个及格还是勉强可以的。

就是这个物理课,上课也认真听了,老师讲得也还懂,可是一到做题就云山雾罩了。

她也很无助。

她今年才十六岁,可是发育的已经很丰满了。

属于典型的童颜**型女子。

看上去倒像二十多岁,加之皮肤白皙,长得十分美艳。

所以走在街上,那怕是穿着校服,也总能招来一些不怀好意的男子前来搭讪。

就像眼下,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满脸痞相的男子凑到了她的跟前。

色迷迷的眼睛一边不怀好意地往她胸前乱瞟,一边涎着脸问,“小妹妹,出来逃课了是吧,哥哥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一边抬手便想摸她的脸蛋,正没有好气的萧思思怒目圆睁,冲他大声怒吼:“不好!滚!”

声音尖锐高昂!吓得那男子看了她一眼,骂了声神经病,快步跑了。

对面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开心地哈哈笑起来。

那男子朝那群小年轻奔了过去,一边回头怒瞪萧思思,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萧思思抬手搭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出哪里?”

“临山小区。”萧思思随口说道,临山小区是古墓山边一处建于九十年代的普通住宅小区。

楼房已显老旧,她爸爸妈妈没有离婚前,就带着她住在这里。

爸爸妈妈离婚后,把这套房子甩给她,便各寻新欢去了。

她平时住爷爷奶奶家,很少回这里的,可是今天,这么早回去,指定会被爷爷奶奶念到耳聋的。

司机一路飞驰,将她送到临山小区门外,收了钱转身像是怕鬼撵似的跑掉了。

萧思思回了家,看着处处满是灰尘十分闷热的家,心里又烦躁起来。

她打开老旧的电扇,跑到卫生间冲了个澡,便爬到满是灰尘的床上去睡了。

这一睡,睡到天昏地暗,她没有手机,房间里的座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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