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反复询问了他好几道,可他还是没有领会出她话中之意,丝毫没有要把那白玉簪送给自己的意思,这白玉簪子,多半他根本不是买来要送给自己的。

她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不是送给她,那要送给谁?

难不成他想送给别的女子?

虽然他们只是协议婚姻,三个月后便要和离,可这三个月里他们明明约定好了要做恩爱夫妻的,这厮居然敢背着她给别的女子偷买首饰,看来他是没有接受过来自于她的毒打,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来长姐对他的那顿毒打,并没有把他打清醒。

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的丈夫买来的首饰却不是要送给她的,实在是太过丢人。

她眼神蓦然一变,眸中顿生凌厉,抬手一把抓住了俞含星的右手,冷冷盯着他。

看她突然变了脸色,俞含星怔了怔,“你怎么了?”

桑若寜冷哼一声,紧紧拽住他的右手,另一只手趁机飞速伸进他的衣袖中,收回手时,手中俨然已经多了一支白玉簪子。

“这是什么?”她手持白玉簪扬在半空中,质问他。

俞含星也顿时变了脸色,不悦地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他伸手作势要去抢那白玉簪子。

桑若寜把手往后一缩,不许他拿到,又问道:“你买这白玉簪子,是想送给谁?”

“与你何干?”俞含星虽然一向没个正形,但却很少有真正生气的时候,但此时他的面色却很阴沉,“把簪子还我!”

见他居然跟自己生气了,桑若寜更是震惊,愠怒道:“如此气恼,怎么,是我抢了你准备送给小情人的簪子,你不乐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俞含星的语气逐渐冷凝,“快还给我!”

“不给!”桑若寜瞪大双眼,丝毫不肯退让。

“桑若寜,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俞含星头一次如此生气,大声喊道。

“我发疯?”桑若寜气结,“俞含星,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约好要做三个月的恩爱夫妻,如今你却公然出轨,怎么,你倒还觉得是我做错了?”

“出轨?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不过是看上这支簪子别致,随手就买下了,你看见我和哪个女子胡来了,我何时何地于何处与何人出轨了?”

“你心思不纯,整日里面对着我,可心里却想着别的女子!”

半晌无话,只有秋风冷瑟地划过青空,留下呼啸的风声。

凉意入骨,对峙着的两人,却全然不觉得冷。

“桑若寜,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们只不过是协议夫妻,你只是要求我和你演三个月的恩爱夫妻,并不是要与你真真正正地做三个月的恩爱夫妻,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至于我喜欢谁,心里想着谁,想给谁送白玉簪子,都与你无关!”

说罢,俞含星再次伸手,要去抢桑若寜手中的白玉簪子。

桑若寜气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倔劲儿瞬间就涌上了心头。

果真是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对他太过温和,导致他以为自己很好说话,很好驱使,便开始随意欺侮、对她撒气了?

“俞含星,你今日既然敢对我说出这些话,那你便要想清楚后果。我桑若寜,一向只能是旁人容忍我,我可容不得旁人!”

话声落地,她扬手一扔,便将那白玉簪子扔进了湖心。

湖面之下暗流涌动,簪子很快就被水冲得沉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见簪子已然被湖水湮没,俞含星瞳孔倏地瞪大:“桑若寜,你脑子有病吧!”

他气得不轻,重重甩了甩袖子,转身欲走开几步,不想再与她面对面。

虽然这白玉簪子并不是什么贵重首饰,但却是他对那人的心意,他原本打算以后带回去送给她,却没想到竟然被桑若寜给扔了,他虽然生气,但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不与这脾气大的女山贼计较,回头再重新买一支簪子带回去便是。

他本想不与她吵闹了,息事宁人便罢,却没想到桑若寜却着实是气到了,见他转身要走,打算避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被我戳穿心思,恼羞成怒,不敢面对我了?”她继续讥诮地说道。

俞含星两耳不闻她的话,继续朝前走。

桑若寜实在气不过,伸出手去拽他:“俞含星,你给我回来!”

谁知俞含星刚好走到了船舷边,被她这一拽,整个人猝防不及,脚下倏然打滑,脚尖撞在了船舷上,一个趔趄朝后倒了下去。

他们乘坐的游船面积并不大,横向只够两个人对面而站的距离,俞含星身体往后倾倒,压力瞬间施加到了船身之上,小舟开始剧烈晃荡。

桑若寜连忙伸手想要去抓俞含星,然而却还不等她伸手过去,俞含星已经一个扑通摔进了湖水里。

桑若寜大惊失色,慌忙喊道:“相公,相公!”


状态提示:11.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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