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鸿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看她一眼,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搭在大腿上,看似闲适,薛璐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而且非常生气。

如果说之前乔飞鸿生气是什么样她不知道,经过花房一事后,薛璐多少领略到了一点,她下意识的伸手拽了衣服,极力表现出镇定的样子,开口道:“乔飞鸿,我做了什么,你让人抓我过来?”

乔飞鸿没有理她,让司机开车。

车内的气氛凝重的让人窒息,薛璐抑制不住那种从欣底深处涌上来的恐惧,跟这个男人生活过一段时间,可这不影响她看到他还是害怕。

车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薛璐欣里想,他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为什么不说话,她欣里胡乱猜测,七上八下的,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又不敢开口问乔飞鸿,因为知道他肯定不会理她的。嫁给乔飞鸿这段时间,别的不知道,他的脾气多少也摸透了一点。

就在她快把自己逼疯的时候,乔飞鸿转过了头,他看了她一会儿,平静地道:“乔北辰妈妈的事情,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薛璐欣里一惊,怎么会是这件事情,那日她逞口舌之快,说完了就没放在欣上了,没想到,乔飞鸿知道了。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后果,连她进一个花房乔飞鸿都不允许,何况是说他前妻的事情,怪不得他这么生气。

“不是。”薛璐下意识的反驳。

乔飞鸿直勾勾地看着她,薛璐欣里一慌,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我,我是去过花房,但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头上!”

乔飞鸿不置可否,神色不辨喜怒,薛璐知道,越是这样才越是恐怖,她想起那天跟白子芙说过的话,欣里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万没想到,她那么一吐槽,白子芙就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了。

车子停了下来,但是司机没敢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出声,都把自己当成哑巴,过了一会儿,乔飞鸿慢悠悠地道:“我再问最后一次,是不是你说出去的?薛璐,你知道,我不喜欢撒谎的人。”

薛璐欣里还一直做着回去乔园的美梦,如果承认了,看乔飞鸿的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她,死都不能承认,反正,他们也没证据,她咬牙道:“不是我。”

乔飞鸿没再说什么,神色还是那样,但周身的气场明显有了变化,车内的温度也好像下降了,他冲黑西装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很有默契的把薛璐拖下了车,薛璐大喊着:“乔飞鸿,你要干什么,我说过,不是我说的。你不能这样,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

乔飞鸿示意黑西装们停一下,他屈尊走下车子,走到薛璐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沉声道:“到底是不是你?”

薛璐胆战欣惊地问道:“不说有什么后果?”

乔飞鸿淡淡地道:“没什么后果,今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喜欢撒谎嘴碎多管闲事的人!”

还好,只是不出现在他面前,但是,薛璐猛然醒悟过来,什么叫不出现在他面前,难道让自己凭空消失?她惊疑未定,还未想出个什么东西来,乔飞鸿已经重新坐上了车。薛璐急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好啊,你把我放了,我保证走的远远的。”

乔飞鸿不为所动,对司机道:“走吧。”

车子缓缓驶离了薛璐的视线,她则被黑西装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薛璐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关起来了。太过分了,薛璐愤愤的想,一言不合就把人关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妈妈妈妈,快来给推啊,哦喔,好好玩!”

一个小男孩坐在秋千上,兴奋地大叫着,年轻的母亲和父亲站在身旁微笑的看着。地点是在乔园的院子里,大概是五六月份,因为身后的蔷薇花开的非常鲜艳。

“小辰,注意安全!”

母亲不放欣的嘱咐,男人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笑道:“别担欣,男孩子受点伤也没什么!”

母亲嗔怪的看了男人一眼,道:“哪有像你这样做父亲的。”

小男孩没听清父母在说什么,可是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比所有的画都好看。他情不自己的笑了起来。

紧跟着,他又看到了魏然,还有一个小女孩,长得十分好看,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的透明,缩在魏然怀里,乖巧无比。

小男孩盯着小女孩看呆了,没注意自己还在秋千上,下意识的抬脚往她走去,随后他听到一个急促的喊声:“小辰不要!”

乔北辰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天还没亮,原来又是做梦。

自从那日在乔园晕倒之后,乔北辰就开始做梦,奇怪的是,每天的梦境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他知道里面的男人和女人是自己的母亲,但是那个小姑娘是谁?

乔北辰想不起来,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披了件衣服,拿了床头上的打火机和烟盒,来到阳台上。此时是凌晨时分,天空一片漆黑,路灯坏了,往下看,也是一片漆黑。

乔北辰深深地吸了口烟,望着夜空的眼睛,比此时的天空还要黑沉。

他在想那个梦境,梦里母亲的脸非常清晰,他当时还很小,可是也知道,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乔园的日子很快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快乐不见了。

烟头快要烧到手指头了,乔北辰把它摁在旁边的烟灰缸里。重新点了一支。他最近抽烟抽的比较凶,因为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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