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一定是有误会。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拍摄这些，”宥利尽量试图保持着礼貌。
“你的经纪人说你在金钱方面有所需求，你应该接受你所能得到的，并且怀着感激之情。”他哼了一声。“再说，无论如何我想我们也不会选你拍摄礼服，你是很漂亮，但太过于漂亮了。”
“是啊，太性感了-没有足够的棱角和骨感。”摄像师透过镜头看着她，嘀咕着。
他们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在他们面前tuō_guāng了衣服。
“性感的镜头会让你得到更多的报酬，”中年男子很快得出他的结论，“你所要做的就是脱掉上衣，遮住胸部，摆出性感的姿势—结束—”
“我—对不起。我觉得我不适合你们的要求，”宥利说，尽量不让他们看到她拿起包的时，她的手是如何气到发抖。
“呀，开始吧，”他斜睨着越走越靠近宥利，“你是完美的，我看得出你很有潜力，能够在保持无辜的同时释放出放荡的气息—男人们都喜欢一个只要看着就能让自己硬起来的女人——”
“我的已经硬了，”摄影师轻笑起来。
一时冲动，宥利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她走到那只滥发情的动物面前，恶狠狠地瞄准他相机的三脚架，把整套设备都砸在地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抓住她时，宥利已经躲开他们跑了出去。
“你这个□□，我这里有你的电话号码！！！你要为你砸的相机买单！！！”
宥利冲下楼梯，忽略了那两只恶心的猪的声音。有几个女孩正往上爬，她们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五岁，似乎是借了母亲的高跟鞋，化妆成特别成熟的样子，这是一个悲伤的景象。
“别麻烦了——我弄坏了他的相机。”在宥利走过时还特意告知了她们一声。
但宥利短暂的虚张声势在到了承宪的车前就烟消云散了。她倒在副驾驶座上，呼吸急促，下唇颤抖着，凝视着外面的街道，不想让眼泪流出来，尽管她当时是有多想尖叫和哭泣。她这辈子从未如此堕落过，极其不习惯陌生人这么恶心的话。
“宥利？你没事吧？”承宪轻轻哄着她。
她摇摇头，好像要把自己从麻木的状态中摆脱出来。然后，微笑着迅速点了点头。
“嗯，当然没事，”她说。
“那是因为什么？你出来得真快。”
“他们—他们不怎么需要我这种类型，”她解释道，“而且，现在有点晚了。”
“我明白了。“当他发动汽车时，他一直盯着宥利，但很明显，她再也不想开口谈论下去。
宥利决心不然这次约会变得扫兴。她经常靠在承宪的肩膀上哭，用他作为她受损心灵的堡垒。她把所有的烦恼都推到他身上，从来没有真心问他是否也有烦恼。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他总是那么忙——可她还是非常地以自我为中心，但至少这次不要去麻烦他。
结果约会进行得很顺利。
她只允许自己提一个小问题，以减轻内心的痛苦。
“承宪，你在看我时能看到什么？“在他们坐在咖啡馆外面时，宥利这样问姜承宪。
“我看到一个女孩...她嘴角上沾着鲜奶油，”他说，然后身体前倾，擦拭着她的唇边。
她吃了一惊，脸红了。但当她看到承宪眼中闪烁的光芒时，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擦的很均匀，姜医生。”她说。
“你为什么问这些？这和我们刚去的拍摄场有关，对吗？”他皱起眉头。
宥利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说——你会用什么词来形容我？”
“漂亮，”他直言不讳地说。“我想你肯定指的是外在，对吧？"
“是的。我想，我被称为漂亮。但显然这个词有不同细分——比如性感、可爱、天真无辜——什么的。”
“你是想要我从这三个词里挑选吗？”
“是的”
“那我从一开始就把性感去掉。”
“为什么？”宥利好奇地问道。
他耸耸肩。“个人想法，我不喜欢用“性感”这个词来标记某人，就好像他们的整个人生、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证明别人可能会对她们产生名为yù_wàng的个人情感，这是不人性化的。
他再次施展那个咒语，他的智慧和口才让她折服的咒语。宥利注意到了他的小习惯，当他对某事变得紧张时，他会用手指摩擦着杯子的边缘，盯着它看。然后，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听众，仿佛默默地问他们是否同意他的意见。他现在正用同样的眼光看着宥利。
“我从没这么想过，但这很有道理，”她喃喃地说。
“我也不会选择可爱或天真无辜。可爱是...一个经常被广泛使用的词，而天真无辜...当你感觉到某些事的时候，肯定会显现出这一特征，比如当你高兴的时候。所以要用其他词形容的话，我想....独一无二？我以前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脸，非常漂亮。”
她茫然地盯着承宪看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地笑了，喝了一口咖啡。
“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得到那份工作而试图让我感觉好的吧？”宥利开玩笑地对他说道，试图缓和一下突然变得紧张的气氛。
“完全没有，”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