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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姿哄着顾心再次入睡之后,将她放回病床上。没了顾心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顾子枭和云姿两人,气氛一度静谧。“快到中午了,我们一块去吃个饭吧。”顾子枭打破沉默的说道。云姿没回头,依旧注视着女儿,却还是回答了一句,“不了,我不饿。”顾子枭沉了沉眉,“今天我才知道,女儿当年早产,你为她花了不少钱……”他的声音越说越弱。“过去的事,不提了吧。”云姿撩了撩额头的乱发。顾子枭本想把话说完,然后道歉,但被云姿打断后,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此时此刻,他很想跟她道歉。只是,一句轻轻的对不起,又怎么能让受尽伤害的云姿释怀呢。“心心很粘我,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想她以后跟我过。”云姿鼓足勇气,站起身来,看向顾子枭。顾子枭咬了咬牙,缓缓摇头,“她也是我女儿!我不能同意!何况,你现在是在沈家,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去做女儿,叫别人做爸爸!”“我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云姿有些激动起来,“你工作那么忙,集团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怎么能顾好她?。”顾子枭略微沉默,尽管这些年来,他重心已经完完全全都放在顾心身上,但的确如云姿所说,他在公司也有太多的事,他陪顾心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有些时候,不是他想做一个好父亲,就能真正做好的。“我可以同意,你每周过来看她,陪她玩。”顾子枭看了看床上的女儿,松动了些,“但你不能带她离开顾家。”云姿抿抿唇,想着以顾子枭的个性,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再继续强求,反而适得其反,便说道,“好。”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顾子枭感到有些压抑,松了松领带,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随后下楼去附近的饭店点了几个菜,重新提了回病房。到了走廊,他蓦然才想起,刚才点的菜,都是云姿当年最喜欢吃的,瞬间就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他把饭菜,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随后干脆也没再进病房,拿出烟来点上,默默的吞云吐雾。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顾心出院的当天,顾子枭和云姿一起陪她去一家儿童主题餐厅吃了饭。有顾心在,话题都围绕着她在学校的生活来,三个人倒也不至于冷场,不过,顾子枭和云姿,其实没有正面对过话。只是出了餐厅之后,顾子枭就犯了难,因为顾心自从上次在车上睡着之后,云姿就走了,让她有了阴影,所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也不肯睡觉,生怕妈妈趁着她睡觉又消失。“心心,你现在也有十来岁了,有些事,妈妈想让你知道。”云姿自然明白女儿心里的想法,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顾子枭通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没出声制止,他知道云姿准备对女儿说什么。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女儿也快十岁了,的确应该知道她亲生父母当前是怎样的关系。顾心摇了摇头,眼眶瞬间红了,“妈妈,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