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相处的时间里,项馨瑶老太太对项熙瑶的印象颇为不错,态度恭谨、学习认真、手脚勤快,对待保姆和司机也很礼貌,最主要的是项熙瑶虽然性情活泼却又不吵闹,让项老太太着实领略了一番d市医科大学优秀实习生的风采。

所以见项雅琳答应了之后,项老太太和蔼地问项熙瑶:“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她的本意是想让项熙瑶问问有什么要准备的或者要注意的事项,哪知项熙瑶想了一下,问道:“大家是怎么称呼能看见……光的女孩子的?宝女?寻宝者?”

项老太太笑得粲然,“没有什么称呼,一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没有必要特意取个名字;二是那些个绰号、野名总有些不尊重,有异能也是人,不是什么机器、工具。”

项熙瑶用力点头,“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宝光’这个词不怎么,嗯,专业化,应该叫个溢彩、流光什么的。”

这回项老太太笑出了声,看向全程默不作声的三个人说:“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项雅琳和扈峻很给面子地露出了微笑,靠坐在沙发一端的扈峰仍是面无表情。

转回头耐心地跟项熙瑶解释说:“明天你要去杭州了,准备些换洗的衣物。我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族,干得也只是个小打小闹的行业,不必拘泥于称呼、名气这些。”

见识过这栋房子里保存的众多宝石、玉器,项熙瑶心说:您老真谦虚。

结束谈话后项雅琳三人起身告辞,项老太太待扈峰路过时一伸手拦住,而后稍用力拍了拍扈峰的肩膀,“小峰要多些活力才好,怎么年纪轻轻地就像你爸爸那样总爱装深沉。”

扈峰身体一僵,恭敬地答了一声“是”。

一旁的项熙瑶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该,让你耍酷,有意思么!结果扈峰快走到门口时,转头向着她说了句:“我走了,明天见。”然后转身离开。

项熙瑶原地愣了一愣,突然间就对明天的见面充满期待起来。

晚上项老太太给项熙瑶送去了两件连衣裙和一双高跟鞋,说自打她来了b市也没时间出去逛逛,这次去杭州又匆忙,所以替她备下了这些。项熙瑶当场比量着试了下裙子,大小竟然挺合身,鞋子也正好,表示惊奇之后高兴地谢了又谢。

项老太太:“我这老太太也就能为你们做这点儿事了。”

第二日一行人坐车去机场,然后登机,除了跟扈峻主动跟她聊了两句,项熙瑶一直都很安静。她是第一次坐飞机,只是静静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就让她挺满意了,没嗑儿还要强唠的事儿她还真干不来。

抵达杭州时项熙瑶已经在飞机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下飞机时看见妆容依然精致的项雅琳才惊觉自己好像睡得满脸油光。暗下决心以后旅途快结束时要记得去洗洗脸,注意保持形象。

接机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位客户,杨先生的助手,另一个是项雅琳和扈峻都认识的人,项雅琳和扈峻称他为刘哥。这位杨先生没有安排酒店,直接把人拉倒了一处住宅,好在这个庄园似的住宅离机场不算太远,开了不超过一小时,也就是项熙瑶刚觉得有点晕车的时候到了。庄园里接待他们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姓贾,自称是杨先生的朋友。

贾女士先请他们几人坐下喝茶,期间说杨先生有事不能亲来,由她负责招待。言语间对项雅琳和刘哥还算恭敬,项雅琳则摆出一副标准的职业女性架势与她交谈,介绍到项熙瑶时说这是自己的亲戚,刚大学毕业,这次来是为了陪自己,也是为了能来杭州玩玩。贾女士就势介绍了几句杭州的美景,然后才开始了正题。

“本不应该这么匆忙,可我想着,咱们先把事情办完,接下来几位就可以安下心来,痛快地玩几天。项小姐你看怎么样?”

项雅琳微微一笑,“正是,我们这就开始吧。”

贾女士把他们五人领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内摆放了一张圆桌。所有人坐好后,她进到另一扇门内,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扁盒,打开,放在桌上。盒子里面有两颗很大的宝石,没有经过切割,都呈现出红色。

项雅琳带上了一副白色的薄手套,把盒子拿近一些看,不一会儿指着其中一颗宝石说:“这块鸽血红品相很好,重量虽然不是非常大,但净度极好,可以和前年春天在佳士得出现过的‘绮梦’媲美;另外这一块是粉钻,颜色是浓彩粉色,大小和纯度都与五年前苏富比拍出的那颗二十五点六八的粉钻差不多,值得收藏。如果杨先生愿意将这两件都送到项家加工,我们一定会让它们成为真正的稀世珍宝。”

贾女士认真地听完,然后说:“有项小姐相助,一定能让这两块石头的价值获得最大程度的提升,我会转达给杨先生的。请稍等,还有几件东西要请你们过目一下。”

她把装有宝石的扁盒盖好,拿回了刚才的那扇门内,不一会儿又抱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走了出来。盒子挺大,看得出她抱着时颇为小心。

把盒子放在圆桌中心后打开,里面几件玉器,四只碧绿的酒杯、一对白色泛黄的如意、一对白色的玉碗和一只浅绿色且有些颜色斑驳的不知名怪兽。

这回项雅琳把每件玉器都拿起来看了一下,项熙瑶急忙带上自己备好的白手套,把项雅琳看过的玉器接过来也瞧上一眼再放回原位。这是来之前项老太太嘱咐过的,让项熙瑶遇见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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