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而且他……”白雨笙觉得这个假设很不现实且不合理，正要分析一番，结果被舒尤强硬地打断：
“你就说他如果愿意为你学跳水，你肯不肯为了他学打游戏！一句话，肯还是不肯！”
白雨笙沉默了，如果非得回答的话，这个问题倒是真的很有深思熟虑的必要。
她没有很快给出答案，而是把它带回了家。
***
白雨笙不想打游戏，也不想让周泽楷学跳水。
逼着双方接受没什么必要的陌生新事物很浪费时间和精力。她认为两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应该随意挥霍，甚至在她心里周泽楷的时间还要更值钱一点。
所以三思过后，她更加不能理解他如此执着的理由了。
不过和舒尤聊了那么多也不算全无收获，转换一下思维方式——如果周泽楷不愿意为了她学跳水，那他是不是也能理解她不愿意打游戏的心情了呢？
嗯，这个方法不错。
吃过晚饭后，她跃跃欲试地去找周泽楷验证这个猜想的可行性。
他正坐在电脑前，托着腮没什么精神地玩着电脑自带的扫雷游戏，看起来因为被白雨笙拒绝太多次而深受打击。
“怎么啦？没精打采的样子。”白雨笙低笑着从侧面把手臂伸进他后颈和电脑椅靠背的间隙，抱住他，明知故问地柔声道。
“荣耀。”周泽楷像是被阳光照到的竹笋一样直了直背脊。
白雨笙秒答：“不玩。”
周泽楷的身子又瘫进了椅背里，瞬间萎靡，“……坏人。”
真是可爱死了。
白雨笙忍住笑容，佯装冷淡地“哦”了一声，“看来我是被讨厌了，还是识相点早点洗洗睡吧。”说着，她松开手准备走开，但是周泽楷动作很快地搂住了她的腰，直接让转身到一半的她跌倒在自己的怀里。
“干嘛，我不是坏人吗？”伏在他的胸口，白雨笙无辜地眨着眼睛。
“……”
周泽楷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擦她柔嫩的下唇皮肤后，低头吻了上去。
坏归坏，喜欢还是要喜欢的。
亲吻过程中，他引导白雨笙调整姿势跨坐到自己腿上，方便更多角度的深入缠绵。
也许是有报复的成分，他故意无视了中途白雨笙几次想要收尾的暗示，直到把她的嘴唇都吻肿了才放过她。
“你真是……”身体和声音都酥软轻颤的白雨笙无力地倚在他的肩头，虚弱地喘息着。
听她似乎是要抱怨，周泽楷握住她的肩膀想要再来一次，有所预感的白雨笙立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松手！
“不亲了！让阿姨叔叔看到多尴尬啊！”
真不想的话就应该直接逃开才对，用这种娇嗔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叫很容易让人误会她的真实意愿。
尽管周泽楷是这么想的，但也只是在白雨笙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嘴角，不再继续逗她。
“荣耀。”顺便再随口提一下自己的执念，当然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问你个问题。”
“嗯？”周泽楷有些意外她这次没有直接拒绝。
“你对跳水有兴趣吗？”
“呃……”他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不用等她说下一句，周泽楷就顺着她的意图问道：“什么感觉？”
“跳水的时候吗？很舒服哦，尤其是从十米跳台跳下来的时候，面朝波光粼粼的水池，纵身一跃……感觉跟重新投胎一样。”
“……”重新投胎……
“如果你愿意为我学跳水我就学着打游戏哦，公平交易，怎么样？”白雨笙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发出狡诈又甜美的声音。“想学吗？”
周泽楷犹豫了。
“安全问题不用担心，跳水池最浅的地方也有三点五米深，入水的时候基本上就跟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这真的算是安抚吗？
如白雨笙所愿，周泽楷没有答应。虽然也没有拒绝，但是他那种迟疑的态度在白雨笙看来和拒绝没有区别。
就算他真的站到跳台上去，只要亲眼从那个高度往下俯瞰一次，就会发现仅仅是站在那都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水池里的折光效应会让水底看起来比实际更深。十米？到时候会产生不得不从十层楼高的地方往下跳的巨大压力感。
她一点也不觉得周泽楷胆小，但她提的对等要求是“学”而不是“跳一次”。她在俱乐部里见过很多初学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去了，结果却失足坠落下来，砸进水中后整个人都懵得忘记了游泳，只得由救生员帮忙捞上来。
换位思考，她自己也不会答应的。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可能发生的窘迫场面，她都觉得无地自容，更别说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了。
按照周泽楷内向的性格，多半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生疏笨拙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多半就会死心了吧。
***
然而，无意识地自我感觉良好这种毛病，似乎是会传染的。
三天后，当周泽楷拿着她训练过的那家俱乐部的学员卡给白雨笙看的时候，她整个傻眼。
“说话算数。”
“哈……？”
“一三五，我去学。”周泽楷又拿出之前给她练的小号帐号卡，举到她眼前，“二四六，你学。”
白雨笙